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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是符比决赛,天篆作?为符比夺冠大奖,在此之前,跟着他难免引来争议。 赤色光芒暗了暗。 天篆好似明白无法?更改他的想法,最?后用笔尖轻挠了挠闻秋时,扭头兀自朝符会飞去。 待它消失不见,闻秋时才收回目光。 真相大白,拥挤的人潮逐渐散去,将符主亲传弟子现世,后继有人的消息传向五湖四海。 闻秋时理理衣袖,怕走在路上被扔臭鸡蛋烂菜叶,打算在天地阁待一?会儿再出去,他转过身,欲上楼找贾棠,抬眸瞧见楼梯口一道?修长身影,不知立了多久,似笑非笑看着他。 “师叔。” 闻秋时:“......” 这个看起来不好糊弄的样子。 * “是这样的,”闻秋时低头怼着食指。 他一?路绞尽脑汁想办法?,待回到住处,依旧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 顾末泽耐心?十足:“哪样的?” “嗡嗡,”闻秋时闷出无话可说的声音,试图意会而?不是言传。 顾末泽侧头看他。 方才穿过庭院,一?片花瓣落在青年乌黑发间。 顾末泽抬起手,做出探去的动作,身旁闻秋时却如惊弓之鸟,吓得骤退两步,抬眸惊慌不定看着他。 顾末泽手僵在半空,眼神微变,往前逼近了步。 闻秋时慌忙又退了步:“你做什么?” 他话语间充满警惕,听得顾末泽神情复杂,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师叔你怕我。” 他不该是闻秋时在这世上,最?能放下戒备的人么,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对他心?怀戒备,哪里出问题了...... 顾末泽蜷起骨节修长的手指,盯着拒绝他靠近的青年。 他眉间戾气萦绕,仅存的理智没冒然将人抓回来,一?双漆黑的眼眸,紧锁两步之遥的闻秋时,“师叔头上掉了落花,过来我给你摘下?。” 闻秋时恍然大悟,绷紧的神情散去,“无妨,我自己来。” 他抬起手,打算拨拨披散发丝,但下?刻,被突然上前的人握紧手腕,顾末泽捻下他乌发间娇嫩的花瓣,在指尖碾碎,嗓音低沉,“师叔,你想疏远我。” 闻秋时愕然。 这话从何谈起?不过是个好方法。 两人疏远些,顾末泽估计就不会惦记那破道侣之约了。 顾末泽看他神情,顿时面若寒霜,长指扣紧细瘦白皙的手腕,眼神阴鸷。 知道自己是闻郁后,就想离开他了...... “我不许,” 漆黑的眼眸逐渐染红。 闻秋时被刹那浮起的血色惊得神情一?变,左右望了眼,走廊间不乏有弟子走动,他伸手捂住顾末泽的眼睛,“有话好说,莫要红眼!” 真是个小祖宗。 一?言不合就睁开魔气冲天的血眸,生怕旁人不知道他邪物在身。 “你别想用这法?子逼我松口,”闻秋时立场坚定,“其他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事不可以,我迟早要走的!” 他来这世界自有因果,待解决完,迟早要回到原来世界,迟早要走。 为了一?时欢愉,结个道侣,岂不是害人害己。 他这话似乎将顾末泽气到极致,薄唇吐出一声低笑,将他的另只手按在胸口,闻秋时掌心?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却没有温热的气息,只有森冷寒意。 “师叔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想从我身边离开,除非我死了。” 闻秋时心神一?震。 那只被寒意包裹的手,仿佛猝不及防被烫到,下?意识缩回,但被顾末泽握着动弹不得。 半晌,闻秋时眉头拧起,暗道?不妙。 顾末泽是认真的,而?且做得出来这事。 闻秋时有些慌了。 纵使他是闻郁,按顾末泽所说给了一?个铃铛作?定情物,允了十年之约,可一面之缘,顾末泽怎么会惦记他惦记了这么久,生死之话都说出来了。 原著里,顾末泽分?明清心?寡欲冷情冷爱,有人心悦他,都会被他不明所以地给予危险凝视,吓得不敢靠近。 闻秋时心念百转,想起顾末泽从小因伏魂珠的缘故,旁人畏他,所以没有半个朋友,一?直孤身独行。许是当年在顾末泽最?孤独的时候,他出现安慰了一?二,让其觉得消除了孤寂,才一?直对他心?心?念念到现在。 至于所谓的“道?侣之约”,多半是顾末泽误解了,搞混了一?些概念。 闻秋时决定试探一下?:“你确实知道结为道侣是何意思?” 顾末泽薄唇紧抿:“手拉手结为道侣,永不分?离。” 闻秋时心道?果然,这家伙理解的道?侣就是能名正言顺的不分?开,想跟他诉求的压根不是喜欢,就是相伴不离。 因为怕孤寂,而?目前,只有他一?人肯靠近顾末泽。 以致于,顾末泽对他产生了执念。 这不难解决,只要顾末泽往后身边的人愈来愈多,对他的执念就没那么深了。 闻秋时想明白一切,大松口气。 他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拉着顾末泽迅速回到房间,态度强硬地将人按在座椅上,“你弄混了,道?侣不是用来约定会不会分?开的东西,它包含很多其他意思。” 顾末泽眉头微皱:“师叔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