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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时没眼看,转过头对牧清元道:“大师侄,你能不能让张简简别带头那么傻气,点什么......” 闻秋时话音一默,看着牧清元点完灯抬头,茫然“嗯”了声。 闻秋时:“......” 他?将手中的青莲灯递给他?,视线继续朝场内望去。 第一批里有?极为瞩目的北域子弟,柯柳、白生?,两人位于龙跃台前端,最远离看众,也最接近玉阶的位置。 身后紧随的是南岭、灵宗、天地阁的数十?位地符师。 在场目光多聚集在这些人的身上,不少人垫着脚张望,离看众最近的地方,反而?少有?注意。 时间在龙跃台上飞快流逝,转眼过半,赛场气氛愈发凝重?,许多桌上铺满废符,成功画出的符纸不过一两张,十?张看起来遥不可及。 台前各一方之?主威压凝视,台边看众嗡嗡嘈杂,头顶上方笼罩着密不透风的云层,整个龙跃台上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绝大多数符师已汗流浃背,画符的手笔都在颤抖。 这时,两个身着白衣金带的人同时动了,十?张灵符摆在各自桌案,朝台前玉阶略一行礼,便携手离去。 场外北域子弟见状,高?举佩剑,一片金色剑穗风中轻摇,十?分引人瞩目。 原本尚称得?上安静的看众,沸腾起来。 “符术果然不看年龄看天赋!”“柯柳、白生?所制的符,无需察看便只威力,此次符比,是唯二能与南长老掰掰手腕的人了吧!” “言之?过早,初比只是画符,后面半决赛决赛才是对战,南独伊能画天符,一张天符就?是连画百张地符都敌不过。” ...... 柯柳、白生?离去后,场内的关注少了许多。 离结束时间愈来愈近,龙跃台上,即使是在外的周边看众,也感受到场内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氛。 咚—— 符会长老敲响沉重?的钟声,第一轮结束。 没多久,第二批符师在呐喊声中上台,但助威声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经历了第一批符师画符的整个过程,大多看众脸上兴奋之?色都退去了。 整个龙跃台上的气氛,与天空的密布乌云一般,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闻秋时有?些口渴,去入口处找茶水喝,刚饮了杯茶,正打算继续倒时,身前的茶壶不见踪迹。 他?侧过头,看到一个白衣金带的年轻男子正拎着茶壶往嘴里倒。 “白生?,不可以这样。” 同样服饰的年轻女子晚几?步走来,皱眉道。 闻秋时眨了眨眼,看着长得?颇为相似的龙凤胎,北域年轻一辈的翘楚,柯柳、白生?。 柯柳道:“不讲礼数,还不快道歉。” 在她注视下,白生?悻悻放下一饮而?尽的茶壶,对闻秋时鞠躬道:“对不起,我太渴了,这样很不礼貌。” “白生?很不礼貌,他?知道错了。”柯柳也朝闻秋时鞠了躬,然后牵着人走了。 闻秋时看着两人背影,耸耸肩,觉得?怪怪的。 “柯柳白生?是天才,无论?是画符还是修习法术,都有?着远超同辈的天赋,”贾棠不知从哪冒出来,对闻秋时道,“但两人除了修行外,什么都不行,有?些呆。” 走了没多远的白生?,渐渐停下脚步,“我觉得?那人厉害。” 柯柳:“我也觉得?。” 白生?:“我想看他?画符。” 柯柳:“我也想。” 两人一拍即合,朝打算护送他?们?回住处的北域弟子摇摇头,就?地坐下。 钟声再度敲起时,龙跃台内外都是解脱的呼气声。 今日天气不佳,整个场地人潮涌动,风都挤不进来,十?分闷热。 加上初比是画符,场上除了笔纸摩挲声再无其?他?响动,显得?枯燥无聊,围绕龙跃台压抑沉重?的气氛一遍接着一遍,台下人都感到紧张窒息。 不少看众觉得?煎熬,提前离去,连玉阶上的各门派之?主都有?退场。 闻秋时戴好面具,立在入口处。 天宗等人在远处凝望他?。 张简简擦拭着手中汗,嘀咕道:“终于轮到长老了,看这些人画符好难受,虽然长老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但还是看长老画的时候舒服。” 王大师断断续续听到,笑?道:“大家画符都一个样,埋头苦画,闻小友画符有?何不同?若是不戴面具,脸颊倒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戴着面具还有?何期待。” 张简简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想起上次在东街远远看到长老画符,理解彼此心中所想,但对符术没有?研究,都形容不出来。 “长老画符时,风在动,天也一下不热了。” 王大师和张大师面面相觑,随后笑?出声,无奈摇摇头。 “你想说闻小友画符时引动了风?无稽之?谈,就?算是天符师,所制的灵符发挥作用,也得?是完整的符纹出来后,谁能边画边显露符威,闻所未闻。” 张简简道:“许是巧合,点灯吧。” 天宗众人便齐齐点亮手中的青莲灯,青芒闪烁,一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噗——”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南岭弟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天宗倒是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