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当年那一顿冤枉的鞭子
赵东升打断小两口的打情骂俏,直接说道“今天中午去于支书家里吃饭,我已经跟于婆婆说好了,让她到时候给你们两个做个证婚人。” 曲长歌一听大窘,脸都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赵伯伯,这,这也太、太……” 赵东升还没等她说完就摆手说道“别说了,支书家的于婆婆还在等着你们呢,咱们这就走吧!” 他说完就转身往山上的于家走去,赵况站在旁边对还有些发愣的曲长歌说道“长歌,走吧,咱们别让支书一家子等了。” 曲长歌挺了挺腰,走就走,她有啥好怕的。 赵况跟她并排往上走,身后的村民们这才慢慢跟上,各自回家。 村民们虽是有想法跟到支书家去看看的,可那是支书家,他们还是忍住了。 再说赵东升喜滋滋地领着曲长歌和赵况两个到了于家,还没进院门,赵东升的大嗓门就喊了起来“老于啊,我接了他们小两口过来了。” 曲长歌一听赵东升的话,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起来,这赵伯伯真是的,就这么喊人家小两口了。 当然这会子她还是有些黑,其实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是她觉得自己脸上发烧,以为肯定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于支书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跟赵东升打招呼“赵哥啊,我今天也是很高兴。想当年我和大妞她爸一起上山捉鸟,下河摸鱼,最是合拍。如今他唯一的骨血,能有这么好的姻缘,我是真心为大妞她爸高兴的。” “是啊,老曲那人真的不错,有一年他就救了我三回,不然啊,我这条烂命早就交代在战场上了。可惜,他看不到咱们大妞出嫁的时候了。”赵东升一边说一边递了一根过滤嘴香烟给于支书。 于支书接过来,刚要去掏火柴,却是让赵东升给阻止了,他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来“吧嗒”一下就打出火苗,先让于支书点上了香烟。 曲长歌都看傻了,这东西比火柴还好用啊! 赵况见她看着打火机出神,就跟曲长歌介绍道“这是打火机,我爸也就这一个,可喜欢了,整日里拿着到处显摆。” 赵东升抬腿给了自家儿子屁股一下“臭小子,又编排你老子。” 曲长歌见状,赶忙跟于支书打了个招呼就溜进堂屋了。 赵况揉着有些疼的屁股说道“爸,你看你,又这样,你会吓着长歌妹子的。” “臭小子,不跟你老子犟犟说不要听我的娶你的长歌妹子吗?”赵东升直接把赵况的老底给揭了出来。 赵况忙解释道“爸,我这不是没见着长歌妹子,不知道她这么好呢。” 他虽是跟赵东升解释,其实眼睛一直看着于支书,生怕于支书会因为自家老爸没遮掩的嘴对自己就坏了印象。 于支书听得父子两个的对话,也放下了心。 他对赵东升那是一百个放心的,这人就因为跟曲强的情谊,这么多年他都尽力去照顾曲长歌,这就很不容易。 那个时候对赵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这孩子没见过,到底怎样也不知道,一来怕配不上长歌,二来又怕这小子会嫌弃长歌。 这些日子,赵况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小子不光人长得好,勤快、能干、有担待。 如今又听到他这样说曲长歌,于支书自然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 屋里的曲长歌也不好受,她已经被于婆婆和叶玉玲两个围了起来,一人一句地问情况呢。 正招架不住的时候,于支书和赵东升领着赵况进来了。 于婆婆和叶玉玲两个虽不是第一次见赵况,可上次就记着着急于支书的事情了,只知道是个长得又高又俊的后生娃子。 这回仔细一打量,这后生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显得他很是刚毅,总之一句话,就是特爷们。 唯一让于婆婆不满意的是,这后生的嘴唇薄,老话说薄唇的人也薄情,这个后生以后会不会对长歌这丫头始终如一啊! 赵况一进屋,就看到曲长歌被于婆婆和叶玉玲两个围在中间,脸上一个大写的囧字。 他赶忙上前招呼道“于婆婆!叶婶子!” 叶玉玲却是很喜欢赵况,笑着回道“哎,赵队长好啊!” 赵况忙摆手“叶婶子,您可别笑话我了,以后管我叫小赵好了。” 赵东升在旁边搭腔了“就是,弟妹,以后这臭小子要是敢不服管教,你就用鞭子抽!” “爸,你就只会用暴力。原来你跟我第一次说长歌的时候,我不过就说了那个妹子没见过啊,你就生气了,不管不顾地就用鞭子抽我。你说我那个时候能不生气吗?能不把长歌妹子恨上么?”赵况万分委屈地说道。 当然,他说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曲长歌看了过去,他一直想解释这个事情,如今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撕吧开更好。 曲长歌也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这话她倒是相信,因为赵东升这人很好,特别是对自己这个老战友的女儿,那是容不得别人说一个字的。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话都能让赵况吃一顿鞭子,曲长歌觉得有人这么维护自己很幸福,虽说这幸福是建立在赵况的痛苦之上。 赵东升让赵况怼得都要翻白眼了,这事儿这么一想还确实有自己的问题,不过他哪里是那种会被小辈说的,牛眼睛一瞪“干嘛?你这臭小子还想翻天啊?我是你老子,知道不?” 赵况对任何人都有办法,就是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老爸没辙,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吃了这么多的鞭子。 于支书忙上前解围“老哥,哎,老哥,别着急啊,有啥都可以慢慢说。再说了,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你可不兴这样啊!不然,我们大妞咋办啊?” 赵东升让于支书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从上到下都对自己不敢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