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订制帽子
李耀桀站在走廊傻笑，被第五明和一个下人看到了，“姐夫，你在干嘛？” “咳咳！没什么。”李耀桀咳嗽一下，掩饰尴尬，“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商号看看啊。” “哦。”李耀桀想到，第五明很小就开始跟着第五文博做生意，如今已经有能力管理第五家全部商业了。 这人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亨，人人追捧，妻妾成群，可惜是在重农抑商的古时候，他的地位比不上一个农民，还天天被刘茂这些读过几本书的人天天嘲讽。 来自于现代的李耀桀自然不会看轻他，反而佩服他的商业才能。 对了，我要是在这个时代，生产一些现代的东西，加上他的商业能力，岂不是要上天？ 李耀桀想着，但发现，他什么都不会做，他大学读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总不能在唐朝敲代码吧？神经病！ 算了，以后再说了。反正我的目标是要当个大文豪。 写作需要的是灵感，而灵感来源于生活，“小萱，陪我出去溜达溜达。” 小萱从第五瑶房间跑出来，“姑爷，小姐……不让你出门……” 李耀桀无语，他只是想出去走走，又没有打算出去浪，要是去逛窑子也不会带上小萱吧。 “为什么？” 小萱看了一眼身后的第五瑶的房间，悠悠开口，“小姐想你留在家陪她。” 神经病吧，她不是看他不顺眼吗？陪她？“是夫人教你说的？” “啊？不是！”小萱急忙否认，把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 李耀桀无语，第五文博夫妻俩是有多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啊。 “放心吧，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干嘛。” “那……我去跟小姐说一声。”小萱跑回房间，未多久便换了一身衣裳出门。 …… 长安城有两个市，即东西两市，市在现代是行政区划的单位，但在古代是商业区域的意思。西市较东市繁华，是长安城乃至全国最繁华的市。 应有尽有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来来往往，东挑西捡的人。只是唐朝以及中国古代，稍有财或势人家的女子都极少出门，因此在市中逛着的，多为丫鬟仆人。 小萱抱着刚买的一些胭脂水粉跟在李耀桀身后，低着头。 “地上有钱吗？” “啊？……没有。”小萱抬起头，言情不自然。 “哪里有卖帽子的？”李耀桀要买一顶帽子才行，他的现代短发在这个时代兼职就是奇观，行人纷纷停步注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李耀桀十分难受。 “为什么那些主角穿越了，都没人注意他的着装打扮？果然是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李耀桀心中想着。 “帽子？什么是帽子？”小萱是唐代人，自然没听过帽子这样的说法。 “额……冠。” “姑爷，你的头发太短……束不了冠……”小萱神情古怪，《孝经》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李耀桀这发型，在古代确实是大不孝。 李耀桀当然知道，“所以有什么戴在头上，能挡住我的头发？” “有幞头。”小萱回答，指了指街上一个人，“就是那种。” “……那不是乌纱帽吗？文武百官才能带的？”受古装剧的影响，李耀桀以为只有当官的才能带。 “乌纱帽？姑爷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去看看吧。” 对了，没有帽子，老子可以自己做。路上，李耀桀想到了，“有没有草帽或者斗笠？” “有斗笠……姑爷你是要把自己打扮成什么？” 身着锦衣腰佩玉，头戴斗笠？李耀桀才没这么傻。他想做一顶类似的帽子而已。 中国汉族没有自己流传下来的帽子，目前在现代流行的是太阳帽，但这种帽子不适合在唐代出现。 李耀桀想做一顶爵士帽，俗称老爷帽，上海滩里那些大佬戴着特别拉风，李耀桀要把它做成带有唐朝色彩的帽子。 把这种起源于国外的帽子变成中国传统的，应该也是一件功德吧。 “李夕公子？”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有人认出他了，没办法，李耀桀的头发确实是另类。 “你好。”李耀桀礼貌用语。 “……” 好吧，李耀桀不知道唐代人见面应当如何打招呼。但不管了，当务之急是找材料做帽子，“我们家的商号里，有没有做编织的？” 小萱想了想，“有。” …… …… “差不多就是这样。做法你们可以参考斗笠。” 李耀桀在纸上画出了爵士帽的大致图案，但比爵士帽的帽檐大，比斗笠小。 “这种冠的色彩和图案你们自己决定。这里，要用银丝撑起来。”李耀桀提出要求，“不对，你们自由发挥，做出十款以上，我再来挑。” “做出一款奖励五十贯，我选中的奖励一百贯。”李耀桀豪爽地说。唐代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不到二贯铜钱。五十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小萱，给他们几块黄金做材料费。” 和店铺的伙计交代明白后，买了一顶幞头，也就是乌纱帽，走出商铺，感觉好多了。 “肚子有些饿了，小萱，我们去吃饭。”，便带着小萱去了酒楼。 …… …… “你在第五家的地位挺高的吧。”李耀桀发现，小萱不仅对第五家的商业了若指掌，还对长安城里很多东西，比如权贵，秘闻这些都有了解，这是一个丫鬟不可能接触得到的。 “姑爷，小萱只是个丫鬟……”小萱自然不敢妄言，她的身份只是丫鬟。 李耀桀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 …… 酒楼是谈话的好地方，也是听取新闻的好地方。 “长安最近怎么老是有卫兵出行？” “前几日，突厥又来犯了，皇上正在调兵遣将呢。” “这边境蛮夷真的可恶啊。” “老刘的儿子就死在突厥人手里。” …… 突厥来犯？李耀桀记得，武德九年，李建成上奏推荐让齐王李元吉代替时为秦王的李世民出征突厥，并请求秦王府的尉迟敬德等人随行，旨在削弱李世民的实力，后来爆发了玄武门之变。 “小萱，现在是哪一年了？” “嗯……武德八年。”小萱歪着头，想了想。 武德八年？我真是个猪脑袋。李耀桀骂了自己一句。 李耀桀记得李渊在位几年而已，问问现在是哪一年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武德八年，现在是六月廿一了。早就已经过了玄武门之变的时间了。长安城里没有一点消息，李渊也没有下诏立李世民为太子，说明今年不是公元626年，那就是说，今年是625年。 明年，李世民就会登基，唐朝最昌盛的“贞观之治”，也即将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