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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你快走吧。”玉容卿轻声催促,李沅却黏着她不放。 担心他再晚一步出门会被人抓到,比起担心李沅被抓,玉容卿更担心山匪们的人身安全,毕竟她的相公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李沅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柔软的唇堵在口里,甜美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吻毕,玉容卿微红着脸推他去窗户边上,自己睡觉从来都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李沅晚上是从哪里进来的不言而喻。 “再不走我就生气了,走不走?” 佯装“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吓人,李沅抿了抿唇上的香气,低笑一声妥协道:“我都听卿卿的,这就走。” 打开窗户跳出去,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墙那边。 玉容卿回身要去收拾床铺的时候才发现被子叠的方方正正放在床头,连床单都换过了……等等,床单? 那原先的床单呢?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如何解释,本来宅院中的日用品就不多,她房中也不过两只床单轮换着洗用,莫名其妙丢了一只,真是让人难捉摸。 难道是被李沅给丢了?玉容卿扶额感慨,李沅的怪癖可真多。 来不及想这细枝末节的小事,玉容卿出门去庭院,为了避开刘显的同行,她特意早一点出门,这个时候就连莫竹都没醒。 简单吃过早饭,刘显与曲中鹤来到庭院走进前厅,厅堂之上坐着一个小姑娘,伏在桌子上写着些什么,一旁莫竹笔墨伺候着,桌上密密麻麻摆着她计算的数目。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玉容卿才从纸稿中抬起头来,兴高采烈的同他们说:“我算的差不多了,每年出产木材的数量只要控制在这个范围,眼下林场的规模足够经营五十年。每年再培育新树苗栽种,谈生意才能持续长久的做下去。” 刘显并不知道她给的数字是如何算出来,但他对玉容卿的结论显然没有异议,只是有点疑惑:“既然能够培育树苗,那树种树苗被人偷拿去种的话,我们岂不是会有很多对手。” 这个问题玉容卿早就想过,回答说:“树木的生长要看水源、土壤还有阳光等条件,只有足够湿润也不缺阳光才能养育出良好的木材,荆州四周郊外只有此山面北朝南,自然与众不同。至于偷盗树种培育,是很耗费时间的,没个十几二十年养不出这么好的白檀,我想即便有人真的这么做了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大当家不必忧心。” 她的话就像定心丸一样让刘显没了顾虑,点点头表示自己放心了。 玉容卿又两个人讲了一定要坚持栽种树苗,控制伐木树林,砍得多了会影响土壤和水源,也会影响市场上的白檀数量,导致木料越多价钱越低。 好看的容颜一丝不苟,教授知识道理耐心又专注,这样好的一个女子竟然来到他身边,刘显恍然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近在咫尺的双眸,又软又白的手背,轻轻的吐息,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个梦。 他到宁愿这只是个梦,现实中体会到的被爱慕的媳妇儿躲着避着的感觉让他很抓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好像从一开始就一件事都没做对。 奶白色的手心在他眼前晃悠两下,刘显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媳妇儿正注视着他。 玉容卿疑惑道:“是不是我说的太枯燥了,不然休息一会?” 刘显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你说的很好,继续说。” 继续下个问题,也就是最关键的问题——人马是继续停留在避暑山庄还是转移去荆州城中重新买个宅子,也能方便与城中客商的接触。 刘显默默道:“这避暑山庄是我家的祖产,媳妇儿你不必担心。” 祖宅……玉容卿看看一身粗布衣裳的刘显又环顾四周虽然陈旧却依旧不乏富贵之气,虽然气质很不相符,但她想起老太太给的“改口费”,倒是很像大户人家的做派。 交谈中了解到刘家落魄,刘家老爷沉迷酒色欠了一身债拿家产抵债,又将原配夫人的嫁妆都赔光了,最后休弃原配只留了个祖传的避暑山庄给她。十几年前,刘家老爷跟几个小妾一起乘船游湖,翻船溺水,无一幸免。 刘显除了一身力气身无长物,这才劫道为匪维持生活,十几年来收留了这么多的兄弟在山庄中。 虽然走了歪路,但心还是好的。 玉容卿更坚定了帮助他的心,努力教授他做生意的门道。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从玉容卿那里得知消息的莫竹早早的就准备好要离开了,他跟谁都能玩得上,也不觉得分离是件难过事,江湖路远,总有再见之日。 第五天晚上,李沅依旧过来找玉容卿同眠,只是今夜山寨里面庆祝“刘记木坊”的成立,篝火燃的通亮,热闹非凡。 李沅去庭院那边转了一圈,看玉容卿跟莫竹同那一帮一莽汉很聊得来,自己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身边。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到房间。 前几天被他带到山涧去洗的床单在外头树干上晒了两天,昨天他才带回来叠好了放在衣柜里。 躺在床上,李沅嗅着床第间残留的属于玉容卿的香气,睡意沉沉。 月亮升上半空,庭院里一片欢腾,玉容卿也小酌了两杯,同曲中鹤聊天时偶尔谈到她在主卧旁的书房中发现的不知被移到哪里去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