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查找根源
于是他在离开李登云那里之后，回到局里将案子理了下，决定与父亲商量一下，是该睁只眼闭只眼，还是该去深入调查？ 其父周政策一开始非常的反对说：“你傻了，做官首先要学会对上级尊重，上级无论做什么事情，错的也是对的。刘国华是海城的父母官了，。你还准备查他？就算能查出来，你还能抓他？只怕你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找借口撤职了。” 周善锋说：“但有您在后面撑着，他就不敢随便动我。只要我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尤其是这样的大案，他就只有伏法。而我破了如此答案，扳倒了市委书记，对我来说，以后的仕途一定会平坦很多，对您来说，肯定也大有帮助的吧。” 周政策听到这话沉思了，儿子的话的确有道理。 在这个社会，的确谁也不想惹麻烦，不过在看得见利益的时候又另当别论了，如果儿子真的能找到刘国华的犯罪证据，破掉如此答案，对于父子二人的仕途都能达到连升三级的效果。他甚至有希望升到中央去。 他看着儿子问：“你觉得你有把握吗？” 周善锋说：“不能说把握，但只要我努力去查，就一定有希望。他们能如此猖獗，肯定会留下许多的蛛丝马迹，我一定能找得到。” 周政策点头：“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查吧。只要你的手里有了刘国华的犯罪证据，到时候我们的手里就有了筹码，刘国华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是控制他还是扳倒他，就在于我们的心情高兴了。好，你就尽一切力量去办，老爸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周善锋也显得很有激情的说：“有爸这句话，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在临走的时候，周政策又喊住了他叮嘱：“记住，要悄悄的查，不要弄出什么动静来，否则被刘国华或者他的人事先知道了，于我们很不利。” 周善锋说：“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呢，能奈何我们吗？我查案是职责，天经地义的。” 周政策说：“明的他是不敢怎样，但暗的就很难说了，刘国华不只是海城的市委书记这么简单，他的来头不小。江城打黑，多少官员落马，而他却因此升迁，绝非运气，而是他有实力。他真要玩起动作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你找到铁的证据之后，就能掐住他的咽喉，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对于他还是会忌惮的。” 周善锋觉得父亲的话有道理，便答应了悄悄的查。 他内心里对李登云如何与刘国华结仇感到很费解，一个是全世界优秀特种部队的顶尖特种兵，一个是江城市长，他们怎么可能产生出生死般的仇恨？而李登云面对如此的追杀，警察介入，竟然还要保密？ 是的，他不得不好奇，也决心要查找根源。 根源在于李登云为什么会退役，他说过，是因为刘国华的恩怨。那么去李登云所在的“战神”特种部队，查他为什么会退役，应该就能知道他与刘国华的恩怨了吧。 但结果却并非他所料，他亲自赶到了江城“战神”特种部队，以李登云涉及命案为由，希望特种部队能提供李登云的详细资料，但是，查出李登云退役的原因竟只是因为与战友之间发生了冲突而已，没有半点与市委书记刘国华有关的消息。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提出质疑：“可我听说李登云的退役与你们原来的市长刘国华有些什么关联，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待他的中尉说：“胡说，他怎么能和市长扯得上关系。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在资料上了，这是最权威的。” 周善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总觉得这其中隐瞒了什么，但是却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他离开特种部队营地的时候，突然身后有喊声：“周科长，等一下。” 他回过头：“却是与中尉陪着自己了解情况的李登云所在的“先锋敢死队”的班长冯大勇。”，小跑步跟了上来。 他问有什么事。 冯大勇说：“我不相信登云会枪杀无辜百姓，到底怎么回事？” 他有些意外的“哦”了声问：“为什么不相信？” 冯大勇说：“因为我了解他，他是个很正直的人，同情弱小，憎恨邪恶，而且法制观念很强。不会轻易制造人命案，除非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他笑了笑：“看来你很了解他，。除了了解他以外，只怕和他的感情也非比寻常吧。” 冯大勇点头承认：“是，我和他共事五年，他的所作所为都让我十分的佩服，他是一个真正敢于把正义，国家，以及朋友，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的热血男子汉。所以，你说他涉嫌枪杀，我不会相信，是不是另有原因？” 他说：“你说得没错，真正的原因是，李登云被一群人围杀，死掉的那个人只是误死而已。” 冯大勇吃了一惊：“登云被追杀？什么人干的？” 他说：“具体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据李登云自己说，那些杀手应该是原江城市长刘国华指使人干的，已经多次追杀他。而且，据他所说，他和刘国华之间有着生死的过节，他退役也是因为刘国华用了手段，我问具体的原因他却死活不说，所以我才亲自来你们特种部队走一遭，但我知道你们那个中尉给我的资料，可能仅仅是一个表面，背后还有真相。这个真相你知道吗？” 冯大勇点头：“确实，他的退役不是简单的与战友之间发生的那点摩擦，那就只是一个表面。” 他心头一振：“哦，怎么回事？” 冯大勇有些迟疑：“登云都没向你讲，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他说：“这件事，如果警察不介入进来，李登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现在的刘国华是海城的市委书记，一般警察介入进来，也不会用心来做，因为不敢。可以说，现在唯一能救得了他的，只有我。而我只有知道真相了，才会决定要不要触碰刘国华这颗钉子。” 冯大勇想了想终于点头说：“好，我就告诉你实情，但这个实情你听了之后也就放在自己心里，不要对别人去讲。” 他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于是，冯大勇便讲了刘国华的儿子强暴了李登云妹妹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听了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你说李登云搜集了刘国华等人的腐败证据，寄到省纪委，为什么刘国华会安然无恙，反而升为海城市委书记了呢？” 冯大勇说：“登云的举报信之后，确实在海城引发了一场地震般的严打，但是被打掉的那些人都是些没有实力，缺少“保护伞”，或者说“保护伞”不够大的势力。刘国华背后有人，早得到消息，做了准备，他反而借这个机会大展拳脚的干了一番，所以能升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点头：“看来刘国华还是个相当硬的钉子，要拔他得费相当的力气。” 冯大勇叹了口气：“现在这个社会，权势当道，正义荡然无存，确实需要几个能够公正无私的人站在法律的立场来做事。” 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你也说了，这是权势当道的社会，权势是什么，就是掌控着法律的群体。很多人都有正义之心，但他们的存在很卑微。法律怎么表演，他们只能睁眼看着，或者听候差遣。” 冯大勇说：“你说的有道理，但登云这件事，希望你能帮到他。” 他说：“尽力吧，我也不神，不能主宰谁。但既然我跨出了这一步，应该就干出点名堂来，才是我的性格。” 李登云在周善锋走后，打了电话给美莉。 美莉仍被控制在“狼门”的手中，负责看管她的人正是“五虎上将”的牛人郑浮云，他虽然因为受伤不能参加对李登云的刺杀行动，但负责控制美莉还是没有问题的。 电话响了，郑浮云看着来电显示，存的老公，很明显的是李登云。 他已经得到了唐宋的电话，对李登云的刺杀再一次失手，让他看好美莉。他在想，李登云这时候打电话来是干什么。 很快，他还没想得清楚，电话就因为无人接听而终止了铃声。 李登云的心那时候突然间变得有些不妙起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美莉又不接电话，说明她肯定是出了问题，一定是落在了“狼门”手里吧。 而郑浮云也很快就想明白李登云打美莉的电话一定是为了质问她，为何没有出现在西山公园，而西山公园那里又为何会有那么强势的埋伏。 是美莉约的李登云，但事隔这么久，就算美莉是因为有事耽搁，也应该会主动的给李登云打电话说下情况，但郑浮云和唐宋他们都忽略了，他们以为一定能干掉李登云。而美莉这个电话没打出去，就一定说明了美莉与这次围杀的问题。 郑浮云打了电话给唐宋，说李登云打了电话过来，但是没接，该怎么办。 唐宋想了想说了句让郑浮云感到相当意外的话：“放了她吧。” 郑浮云很不解的问：“为什么？” 唐宋说：“本来李登云的出事，他会怀疑到这个女人，现在打电话过来这个女人又没有接，就更确信他是被这个女人出卖了，这个女人已经不能成其为我们诱杀李登云的饵。就这样放了她，会让她更加的无从对李登云解释，她说是被绑架的，又怎么能安全的回去？总之，这是一个离间他们感情的机会，那么刘少得到她也就容易多了。” 郑浮云说：“可是只有她才是对付李登云的筹码。” 唐宋说：“这倒不一定，她出卖过李登云，李登云大概不会再愿意为她做什么了吧。所以，下一次，我们就只能从李登云的家人着手。李登云不是有个被刘少强暴了的妹妹吗？你安排人去把她调查清楚，然后向我回报情况，记住，只是查找她的踪迹，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