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调查
于是他直奔主题地说：“你说的对，海城有这样的势力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所以这件事情才显得深不可测。正因为这样，我希望以后你做事情能够经过自己的大脑，不要被自己所为的正义感激发地什么事情都敢往前冲。你要知道，在我们幻国，有些功劳可以去争取，有些功劳你最好连想都不要去想。” 周善锋皱了皱眉问：“爸，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不要管这个案子吗？” 周得海点头说：“是，我觉得这起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那些杀手更不是普通的杀手。你想李志豪现在是什么人，黑道教主，在黑道之上谁敢对他有半点不敬？就更别说杀他了。我怀疑这件事牵扯到政治利益，和党派争权有关系，但具体是哪方面的人说不清楚，谁卷进去都会很危险。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否则就会引火烧身了。” 周善锋说：“可是海城的大案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的啊，而且这个案子局长也交到我的手里，我都已经备案调查，做了那么多的案情分析，正在一步步地进行案件解剖，我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你觉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案子重要？”周得海不知道怎么来劝说周善锋，就问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周善锋沉默了，责任感是重要，但是有些事情的后果也同样很重要，也许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必须有真相的。就像他其实知道李志豪的杀手参与了刺杀李登云，但他却没有办法将那些杀手绳之于法。他只是一个警察，所拥有的权力或者实力相当有限，如果是普通老百姓的案子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牵扯到上面的人，他的前面便是重重障碍，一个不小心就能断送自己，就像他介入刘国华与李登云的案子一样，刘国华就在想方设法的挤兑他，要不是老爸这个市长在这里撑着，刘国华早弄得他不能翻身了。但刘国华一定不会罢手，早晚有一天，刘国华会逮着机会弄死他！ 周得海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白天里听下属们告诉他关于在李志豪遭遇刺杀之前周善锋曾带过警察围了他的住处的事情问：“善锋啊，听说你在之前有带人包围过赵荆轲的那幢别墅，单独的进去找了李志豪，是干什么？” 周善锋自然不好说是准备去抓李志豪手下那些刺杀李登云的杀手，和李志豪硬碰，父亲一定又会骂他，为他担心，于是他模棱两可地说：“呵呵，没什么，也就一些小事。” 周得海有些生气地说：“小事？李志豪在的地方会有小事吗？你难道忘了李志豪是什么背景吗？当年李志豪创立“兄弟盟”杀手公司，杀掉世界恐怖组织头目小泉纯太郎，参加伤城“黑道论贱”，成为黑道最大哥，现在虽然将“兄弟盟”杀手集团交给了文东，但是里面汇集了杀手界一大群的精英，实际上还是听从他的调遣。这样的人也你敢惹？难道你真的是想让我们周家家破人亡吗？我可以告诉你，你惹刘国华都没关系，但李志豪绝对惹不得，他们的报复是不讲手段的。” 周善锋见父亲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于是马上解释道：“爸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志豪是枭雄没错，但他这个人用他们道上的人来说，可以算的上义薄云天了，我本来是布置了警力准备抓人，但是后来他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我没有和他把关系闹僵。爸你放心吧，我在官场上也打滚了这么长时间，权衡利弊，做人圆滑，我多少都还是懂些，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周得海总算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说：“这么说，你们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周善锋说：“是啊，差点冲突起来了，但是我记住了您的教诲，不要做那些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所以后面就和李志豪互相的妥协了下，我不动他手下的人，而他的人也不在海城闹事，回到伤城去。” 周得海听了赞赏的点头说：“你这样做就对了，有些事情你不要去问原则什么的，自己应该学会想着后果办，不是每件事情都是靠原则的，有时候原则会把你害的体无完肤，从古到今，往往正直的人都是死在奸雄的前面，人与人的交际需要变通，如果都是固执地去坚持你的原则，到头来你会发现自己会被世界孤立起来。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所以不要管对方是善的还是恶的，只要不损害你的利益，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人家。” 周善锋点点头说：“是，爸我会记住的。” 周得海说：“那就好，我也希望我的儿子能够真正地成长起来。” 夜，让医院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声音。父子两继续沉默，沉默了一阵，周得海先睡了，周善锋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了父亲的身上才慢慢睡着。 天很快亮了。 在周善锋还在睡觉的时候，周得海就召来司机去市长办公室上班了。 周善锋醒的晚了一点，他醒来后母亲还在睡觉，于是他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母亲醒来。 等他亲眼看见母亲醒了能够开始吃早餐后，才打算去警察局上班。在去上班之前他本来想跟母亲说说话，但周母在保姆的照顾下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周善锋回到警察局，“黑蜘蛛”已经在警察局里面候着了。 “黑蜘蛛”今天的打扮光彩照人，她上身穿着一件黑白相称的波点衫，下身穿着一条乳白色短裤，修长的手足，在空气中显得特别的优雅光鲜。 周善锋一下子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讲，有一种说不出来，却非常舒服的感觉。 “毒蜘蛛”一看见周善锋就热情地问好：“周警官，早上好啊。” 自从认识赵嫣然以后，周善锋对女人已经很少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了。见“黑蜘蛛”跟自己打招呼，于是他也笑眯眯地说：“朱小姐，你也早。” “黑蜘蛛”莞尔一笑，然后关心地问道：“那伯母现在怎么样？应该没事了吧。” 周善锋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还会记得自己家里的事情，于是他笑了一下说：“谢谢朱小姐的关心，我妈妈她现在好了很多。” “黑蜘蛛”说：“那就好，老人家嘛，身体就应该靠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好好地照应才是，现在很多的老人家虽然不缺物质上的享受，但是精神上多半是空虚的，需要我们做晚辈的好好陪着。” 见对方这么的通情达理，周善锋笑了笑说：“朱小姐说的对，老人就是应该让我们这些晚辈好好地去陪伴，只是像朱小姐这样还记得照顾老人的女子还真是挺少的，因为很多女孩子一旦交往了男朋友，或者有了工作有了孩子，就很容易以这些事情为借口从而忽略了回家陪老人。” “黑蜘蛛”说：“是啊，所以我们都要学会好好珍惜和长辈相处的每一刻时间才是。” 周善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和一个女人畅谈的感觉了，所以两个又寒暄了一番，才开始进入例行公事的主题。 “黑蜘蛛”化名朱芝，因为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所以每到一处地方都有自己的身份和代表自己身份的证件，“黑蜘蛛”在笔录中说： 我是一名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海归，当时，我到“美人迟暮”酒吧喝酒，他们两个突然过来跟我搭讪，我感觉他们不是好人，所以就没有怎么搭理他们。但是他们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只好借故离开，谁知道在我离开酒吧的时候他们竟然尾随在我的身后，然后他们把我拖进胡同口，还试图侮辱我，我拼命地护住自己，直到周警官出现，我才得救。” 周善锋点头说：“说说两个两个嫌疑人的外貌特征吧。” “黑蜘蛛”疑问说：“周警官你不是都看见的吗/？” 周善锋说：“我是看见了，但你是受害者，得由你来说才行，这是程序，以后若是抓住了犯罪嫌疑人，还得你来辨认的。” ，“黑蜘蛛”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回忆，模模糊糊地说：“我记得他们一高一矮，高的带着一副眼镜，矮的样子非常猥琐。其他的我不知道，也记不起来，因为当时的情况我吓坏了，根本记不起什么。” “黑蜘蛛”说着说着就又显得特别委屈忍不住伤心的轻轻抽泣了了起来。 “黑蜘蛛”的这一番表演可谓是毫无破绽，让周善锋无法想到这场戏是为了对自己展开一场精心设计的刺杀做铺垫。 做完笔录，周善锋带“黑蜘蛛”去了电脑室辨认嫌疑人的样子，说也是程序。 在电脑室里面“黑蜘蛛”还是和做笔录的时候一样，模模糊糊地对陪她辨认嫌犯的工作人员叙述者嫌疑人模样。 完了以后周善锋就送“黑蜘蛛”离开警察局的电脑室。 离开电脑室，周善锋还是很礼貌地对“黑蜘蛛”说：“朱小姐，今天谢谢你的配合。” “黑蜘蛛”说：“这都是为我的事情麻烦你们了，怎么还谢谢我呢？” 周善锋笑：“办案是我们的职责，而配合本来是你们的义务，但因为有些当事人从来很消极的不配合警察，所以你的配合就显得特别难能可贵了。” “黑蜘蛛”笑了笑问：“请问周警官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周善锋说：“当然，你已经配合我们了解了案件经过和嫌犯的长相特征，剩下的事情就是等着我们警方把那两个嫌疑犯绳之以法。” 说完，周善锋跟在“黑蜘蛛”的身后，陪着她离开了警察局办公楼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