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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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这是他们在医务室之前的唯一一次交谈,陆扬诚走近,坐在她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套近乎:“你是哪个班的?也是上体育课吗?” 简殊点点头:“我十五班的。” 十五班和自己的班级距离很远,难怪他一直没见过她,他介绍自己:“我七班的,叫陆扬诚。” 简殊听过这个名字,晚自习前在校外吃饭的时候能听到女生们小声嘀咕“刚刚那是陆扬诚诶”,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男孩眉目端正,鼻梁高挺,神情间带着自信,果然是春心萌动的女生们会喜欢的款。 她抿抿嘴:“我叫简殊。” 陆扬诚没话找话:“你刚刚在听歌?周杰伦吗?” 简殊没有和陌生人攀谈的习惯,只说了“不是”便没再说话。陆扬诚知道她的性格,但是也赖着不想走,于是各自玩着手机拖到了下课点名。 那之后很难产生交集,后来又去了几次器材室后面都没见到人。陆扬诚根本不知道简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更是无从下手。直到分班时文科生调换教室,他才和简殊见了第二次面。 因为文科生少,一中分班是原班保持不动,文科生自己把桌子凳子都搬到分好的教室。简殊拒绝了本班的男生的帮忙,反正空桌子轻得很。陆扬诚早就守在简殊下楼的必经之路,盘算着怎么装作不经意的和她搭上话。 巧就巧在程渝和他们班一个同样选文科的男生宋昱一起下楼,宋昱帮着程渝搬桌子,本身就互相认识,见了他就招呼着:“唉诚哥,你帮我后面这个女生搬吧,这我初中同学我现在腾不开手,谢啦!” 简殊赶忙拒绝,陆扬诚求之不得,把她手里的桌子夺了过来:“没关系的,举手之劳。” 文科班设在一楼,下楼的时候免不了要经过各个理科班,陆扬诚总听到各个混小子对着简殊吹口哨。简殊显然已经习惯了,眼神都没投过去一个,陆扬诚瞥了两眼,果然看到了那个之前就追简殊追的众人皆知的老师家的儿子。简殊没有动作,他出头也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也装作没看见的下了楼。 程渝和简殊都分在文科叁班,陆扬诚到了以后就看见宋昱在程渝旁边等着。宋昱笑道:“简殊,这是我朋友陆扬诚,这是我理科班同学程渝,要不你们俩就先坐在一起?” 简殊没有拒绝的道理,冲程渝笑着点了点头。程渝是个自来熟,盯着简殊瞧了半天,上来一记直球:“哎呀,你长得可真好看。”这话一说,四个人都忍俊不禁。 有了程渝,陆扬诚想见简殊就容易多了,本身晚自习的时候程渝会跟他们几个相熟的同学吃饭,她自然的也就把简殊拉进了这个圈子,陆扬诚就毫无困难的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那会儿虽然有了微信,但是用的人并不多,可陆扬诚指明要她的微信,于是他成了简殊微信里第一个男性好友。 简殊是只慢热的兔子,虽然陆扬诚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上自己,但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她已经把自己当朋友了,晚上都会习惯性的微信聊一会儿。仿佛又回到了简殊刚去森扬时,保持着距离的朋友状态,不同的是少女时期的简殊要活泼一些,和她一块儿聊天很舒服顺畅,时间长了陆扬诚的朋友们也都很喜欢她。 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来自于简殊的家庭,简靖的父母到简殊家借钱,简殊主动说出了自己童年被猥亵的经历试图阻止,却被简父骂了一顿。 简殊第二天没来上学,也没有请假,程渝一直联系不上她,就挨个联系了平常一起的朋友,询问有没有简殊的行踪,结果当然是没有。 陆扬诚不知道她会去哪,但是知道她一定把手机关掉了,因而没选择电话联系,而是到了简殊家的楼下。他记得在一起的时候,简殊曾随口说过自家楼下的烧饼很好吃,烧饼店的老板每次都会多给她夹点辅料。陆扬诚去的时候那家摊子已经收了,老板正在放置器具的出租屋里唰唰洗洗。 陆扬诚骗人相当有一手,拿了手中的卷子扬了扬:“大叔,您知道简殊吗,她今天没来上学,老师叫我把卷子送给她,但是她家里没人。” 大叔看他面相正直,笑容也讨人喜欢,便跟他说:“小殊早上是往学校的方向去的啊,你往那个方向找找。” 陆扬诚道了谢,把通往学校一路的商铺都找了个遍,都没看到人在哪,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的去了学校的器材室,谢天谢地,她真的在那里。 简殊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一下,可是无论去哪里最后都会有嘈杂声,她干脆躲在了这里。不是不知道朋友在找自己,可是她现下没有精神应对别人,只是没想到陆扬诚会找到这里。 陆扬诚见她没哭,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头:“人没事就好。” 他没问自己为什么躲起来,也没劝她出声报平安,就陪她静静的坐着,最后还是简殊自己忍不住问:“你不问我什么吗?” 陆扬诚很坦然:“想问,但是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简殊试探的问:“如果…你说了一个隐藏很久的秘密,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你…会怎么办?” 陆扬诚证实了就是自己想的那件事,无奈又心疼:“那就放弃那些不相信你的人,总会有人百分之百的相信你。” 简殊自嘲一笑:“哪会有啊。” “我。”陆扬诚认真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但简殊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的说:“谢谢你。” 那天简殊和陆扬诚在器材室一直待到黄昏,陆扬诚送简殊回家,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不想应对的事就装作不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摆脱束缚成为一个个体,那时候你就自由了。” 虽然改变不了时下,但是简殊得到了安慰,她看着他凝视了半晌,什么也没说的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