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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当然不能愿意!这事儿搁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不可能愿意啊! 这确实影响不好。不过,你们白天再来,就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几天呢,我随时关注乔家的情况,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陆悠:通知,怎么通知?这人是要通讯地址还是电话号码? 这样,我们约定一个时间,每天上午的十一点,准时在我家碰头!我会把每天收集到的最新情况如实向你汇报,等时机成熟,你就去乔家找二妹。 陆悠:约定时间和地点碰头,汇报最新情况,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组织以前搞的地下活动啊? 还有,她已经第二次从陶青云的嘴里听到二妹这个称呼了。 一般人对并不熟悉的人,都会以全名称呼对方。只有关系比较亲近,或者较为熟悉的人之间,才会去掉姓氏,直接叫名字。 乔二妹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乔二妹,陶青云也是如此。可他因一时疏忽,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是二妹 乔老娘和陆悠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带着凝重之色。 告别陶青云,走出别墅大门,乔老娘总算冷静下来。 闺女啊,幸好你陪着我,要不然一时情急之下,我指不定会作出什么糊涂事!乔老娘回想起自己反常的情绪和行为,心里有点后怕。 往常她还算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轻易不会被情绪左右,继而影响自己的理智。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地,一听到疑似慧娘的消息,她就忍不住发慌。 她与亲人分别了几十年,这么漫长的岁月她都等过去了,现在反而等不了了,这是为何? 也许,乔老娘自己的也意识到了。如果乔二妹就是乔慧娘,那她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乔老娘之所以急,便是这个缘故。 大娘,您也别自责了。就算再急,您肯定也不会作出错误的决定。至于其他事偶尔任性一次,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悠沉吟了一瞬,又说,不过,陶大伯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大部分应该都是实情。大娘,建国有个战友,现在转业当了公安。要不,我们去找他帮帮忙? 会不会太麻烦公安同志?乔老娘有点意动,可脸上却露出迟疑之色。 如果能找公安帮忙,那自然事半功倍。可让建国的战友帮这个忙,会不会对陆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乔老娘倒是没有想到别处去,她就是想,这人情再好,也有限度。 她今天花了这个人情,就得秦建国去还。 虽说秦建国这人品行好,跟陆悠处得也好,俩人平时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可同为女人,乔老娘就不得不替陆悠多想两分。 一看她这表情,陆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娘,您就放心吧!这人虽然是建国的战友,可我找他帮忙这事,一码归一码,还用不上建国的面子。陆悠给乔老娘吃了颗定心丸,遇上我这么好的嫂子,难道还不能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帮点小忙? 乔老娘被陆悠大言不惭的自夸噎了一下,她哭笑不得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建国,人家哪儿认得你!你可别因为自己赚了点钱,就不把建国放在眼里。夫妻之间,无论谁强谁弱,在感情方面,都应该处于平等的位置。 大娘,我可算看清您这个人了!原来你也重男轻女啊!得,建国是好男人,我就是那个坏女人,这样总行了吧?陆悠无奈地摊手,一副我不跟你争论的模样。 你这孩子!乔老娘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真是讨打!我这都是为了谁?就是换成建国,我也这么说。 闺女啊,你肯定在想,我连自己的婚姻都没搞明白呢,又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对别人指手画脚?你先别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制止了陆悠想要说话的冲动,乔老娘伸出手,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都懂,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宋大哥就一直劝我,要是再遇到合适的人,就找个伴儿,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孤独终生。其实,我跟淼淼爹之间,也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我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来,我还念着他吗?念着,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爹啊! 可除了这个,几十年的时间一过,我都快想不起来,当初嫁给他时的光景。时间是最可怕的敌人,也是最有效的伤药。它能打败天地间所有的生物,也能治好所有的心病。 在没有见到淼淼爹之前,我依然将他当成我的丈夫,就好像我们从未分别过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向彼此许下的诺言。既然承诺,就一定要守信!即使发生变故,让我们暂时分别,可我依然会等,一直等下去。 直到我死,或者誓言破灭。 当我在医院看到淼淼爹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啊,总算见到他了!至于之后的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遵守承诺,问心无愧!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乔宋两家的祖先,也对得起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