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肖龙和许运武所在的连队遵照上级的指示，在撤退的途中遇到了敌人的炮击，连长马上就命令全连卧倒防炮，可是命令全连卧倒的连长自己却没有躲避敌人的炮火，还飞快的朝路边的一块水田跑去。 在水田的中央站着一农民模样的老太婆，被着尖锐的炮火声吓得站在水田里全身发抖。呼啸的炮弹不停的在老太婆身边爆炸，炮弹掀起的气浪让老太婆全身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连长朝老太婆飞快的奔跑过去，嘴里不停的喊着“卧倒！快卧倒！”可是已经被炮弹吓的半死的老太婆那里听的进去，不仅没有卧倒，更是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看到这个老太婆这个样子，连长更加着急了。这时又一轮新的炮击袭来，连长一把老太婆按到在地，老太婆得救了，可是他们那个会拉手风琴对战士特别好的连长，却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婆牺牲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的一块不知名的水田里。 连长是在肖龙的怀中咽下的最后一口气，当肖龙大声问着连长连长你这是为什么的时候。 连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们是军人，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到伤害。” 想着自己的连长，看着正在仔细的盯着自己的许运武，肖龙知道了许运武今天是想用这种方法从自己手中挖走韩小强。他不得不佩服许运武在这件事情上花费的心思和毅力。他明白自己在和许运武的这场较量中自己输了，自己不是输给了许运武，而是输给了为了救素不相识的老太婆的连长的最后的那一句话。 “如果韩小强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肖龙终于松了口。 “真的？”欣喜若狂的许运武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你小子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肖教练终于决定要好好宰一宰许运武了。 就这样刚满十八岁的韩小强经过特招穿上警服，成为了a市特警支队的一名狙击手。在他离开体校的那天，肖龙特意把他送到了校门口，在校门外坐在警车上的许运武已经等候多时。 “小强！你记住！到了特警支队就不像是在我们体校射击队了，你手上握着的不是枪而是人命，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说的这句话。出现在你的瞄具里的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你千万不能心软更不能手软，否则他们会伤害更多的无辜的人！”。 “我记住了！”尽管韩小强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深刻涵义，但是从小就把肖教练的话当成“座用铭”的韩小强在一个劲的猛点头。 警笛大作，荷枪实弹的警察在案发现场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在警戒线外站满了记者，和准备接孩子放学的一脸焦急的家长们。在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和家长们焦急的目光中，现场总指挥也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他们a市特警队的到来。 “报告！特警支队前来报到！”头戴钢盔一身披挂，胸前斜挎着一支95式步枪的许运武站在了现场总指挥的面前。他胸前的特警两个字十分的显眼。 “许队长你来的正好，在今天上午一名浑身绑满炸药的罪犯，闯进我市小天使幼儿园，挟持了包括幼儿园老师在内的一共25人。 到目前为止歹徒还没有伤害任何的人质，但是歹徒提出要一辆加满油的汽车，还有两支手枪和200万现金。歹徒声称要是在今天下午六点钟之前要是不满足他的要求的话，他就要引爆炸药和25名人质同归于尽。现场总指挥简单而又干脆的介绍完了现场的情况。 这时围在警戒线外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的孩子家长的情绪也开始有点激动起来，在警戒线外大声的呼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在那群长枪短炮的新闻记者中间也出现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手中的照相机在不停的拍摄着他所看到的一切。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现场总指挥有点着急了，他对着许运武就开始下达命令。 “你们的任务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人质从歹徒手中解救出来，一定要做到不死一人不伤一人。要绝对保证人质的安全。在必要时可以将歹徒当场击毙!” 第七十四章韩小强的故事【七】 “你们大家都过来一下。”许运武把手下的特警队员都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在警车的发动机盖上铺着一张幼儿园一楼教室的平面图。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歹徒和人质都在幼儿园的一楼。狡猾的歹徒为了防止我们警方发动攻击，特意把人质沿着房间排成了一个圈，给我们的攻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我想根据现场的情况分成两个小组，第一小组狙击小组由韩小强负责在幼儿园的附近选择合适的地方设置狙击阵地。第二小组突击小组由我负责在幼儿园一楼的房间外隐蔽待命，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是！“年轻的特警队员们齐声高喊着。他们身上的血都在激烈的翻滚着，既有上“战场”的兴奋，也有对没有人性的歹徒拿孩子当盾牌的仇恨。 趴在幼儿园外侧的一辆大货车顶上的韩小强，一只眼睛紧紧的贴着瞄具，在太阳的照射下货车上的铁皮被太阳晒的滚烫。豆大汗珠不停的从韩小强的钢盔里流下来，可是一直在寻找目标的韩小强根本就顾不上这一些，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 “脑袋要是再往上一点就好了。” 可是狡猾的罪犯好像察觉到了屋外有狙击手，他把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人质的身后，一只手上紧紧的握着炸药的起爆器。一双十分焦躁不安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不知道警察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冲进来。他的感觉没错。 在幼儿园门口隐蔽待命的突击小组，将一根软管的针孔摄像机从幼儿园的门缝里塞了进去。从显示器上可以把幼儿园教室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在看到教室里面的情况后许运武不禁大吃一惊，站在指挥车面前的他拿起对讲机开始下达了作战命令。 “所有人员在隐蔽运动到指定位置后，突击小组听我的命令发起攻击。狙击小组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射击。” 在教室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的幼儿园老师和孩子，在教室哇哇大叫。教室里哭声喊声连成一片。 人质们的叫声和喊声让本来情绪就很不稳定的罪犯，更加焦躁不安起来。情绪十分激动罪犯大声在朝哪些又哭又叫的人质们的叱喝着，希望自己的叱喝声能够阻止住他们的叫声和喊声。 “不许哭！都不许哭！谁再哭我就炸死谁！”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把孩子都放了，孩子们还都小他们都是无辜的！” 蹲在墙角的一个年轻的幼儿园女老师带着哭腔向罪犯在苦苦的哀求着。 “无辜？这年头谁他妈的不无辜啊！我要不是没钱我老婆也不会跟别人跑掉，我那身患重症的孩子也不会死掉。无辜？我最无辜！少他妈的给老子废话，都给我趴墙站好！”歹徒坐在地上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握住绑在自己身上的炸药的起爆器。 看到歹徒如此的丧失理智丧失人性，年轻的女幼儿园老师也不敢再说什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一个大约两三岁的男孩子离开了罪犯给他指定的位置，转过身来就准备向门外走去。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团又一团的尿渍 看到有小孩离开了罪犯给他指定的位置，罪犯看到了自己的防线出现了缺口。罪犯十分的着急起来可是他又不敢站起身子，他不停的朝那个尿湿了一身，不停的哭着喊企图离开教室向门外走出去的那个小孩大声的叫喊着： “你给我回去，你快给我回去。你再不回去我就杀了你！” 歹徒的叫喊声并没有阻止住尿湿一身的小孩企图回家的步伐，小孩就像没有听到歹徒歇斯底里的叫喊身一般，全身在不停的颤抖着向门的方向走去。 “回来！你给我回来！你听到了没有？”情绪特别激动的歹徒在激动之余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站了起来企图跑过去，把想回家的孩子一把就抱回来放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去。 而正在这时，他站起来的身体正好进入了韩小强瞄具内的十字架中。只要韩小强轻轻的扣动手指下的扳机，歹徒就会应声倒下，他今天的任务就会圆满完成。 可是当歹徒的身体进入韩小强瞄具内的十字架的时候，韩小强却开始犹豫起来。 因为韩小强没有杀过人，以前他小的时候用弹弓打的是麻雀。进入市体校后和肖龙学习射击后，他手中的枪面对的是靶纸。可是现在在他的瞄具的十字架内的却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尽管他是一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禽兽不如的罪犯。 可是要不开枪射击的话，教室里人质的生命说不定就会受到更大的威胁。这时他想起了肖龙教练在送他的时候和他说的那一段话。 “小强！你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个时候他过于善良了，善良到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坏人，在你的眼里都是好人。你有这样的想法要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当然是无可厚非，但是你马上就要成为一名警察，并且还是经常要处置重大情况的特警。 你就要收起你的善良，因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有人进入了你的瞄具，那他就一定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记住！你是善良的可是一但善良遇到了恶，你就不能再善良。你要比恶人还要恶。否则受伤的就一定是善良，你要做一个善良的比恶人还要恶的人。” “狙击小组！狙击小组！马上射击！马上射击！”在指挥车前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教室里面情况的许运武赶紧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开枪击毙歹徒的命令。 虽然从自己钢盔下的耳机里传来了许运武急促的命令声，可是韩小强的心里还是十分的乱。尽管他知道他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毫不犹豫的扣动自己手指上扳机。可是他的手指一下子好像不听指挥僵硬了。 眼看着歹徒就要从自己瞄具的十字架中溜走，心乱如麻的韩小强猛的扣下扳机，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射击的韩小强毫无疑问的射偏了。 虽然子弹射偏没有击中歹徒，可是却把起身抓人的歹徒一下子吓了半死，在教室门外的特警队员听到韩小强的狙击枪发出枪声，一脚就把教室的门踢开。当他们大喊着进入室内的时候，却发现歹徒愣住在了原地没有被击毙，就在丧心病狂的歹徒准备按下手中的引爆器的时候，就在这电闪火花的时候第一个冲进去的特警立马用自己手中的枪开枪将歹徒击毙。 头部中弹的歹徒，还没来得及按下手中的引爆器就应声倒地。人质无一伤亡。 当完成任务的特警把孩子和老师一个一个带出教室的时候，围在警戒线外的人群中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激动的家长们一边鼓掌一边大声的叫喊着：“人民警察真棒！人民警察真厉害！”。 听到家长们如此热烈而又激动的叫喊声，走在队列里韩小强心情与内心十分高兴的队员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心里十分的不是个滋味，他一脸的沉重仿佛人群中欢呼声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回去的车上，所有的特警队员除了韩小强以外，所有的特警队员都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刚才出任务的时候的激动的心情，和执行任务时发生的小插曲，但开枪击毙歹徒的那个特警准备说他冲进去的时候，发现歹徒还毫发无伤时自己被吓了一大跳的时候，韩小强更是难过的低下了头。 他心里十分的清楚，他自己犯的这个错误是用任何理由都不能为自己开脱的，因为特警队的每一个兄弟每次出任务都在是以命相搏。幸好今天这个兄弟反应比较快，要是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一回到特警队韩小强就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年轻的韩小强不吃也不喝，不管是谁来敲门他就是不开门。他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刺猬紧紧的把自己包围了起来。 “小强！吃饭了！你最喜欢的梅菜扣肉，香喷喷的可好吃了”可是任凭许运武在门口怎么大声的叫喊，韩小强别说是打开门，屋内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许运武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韩小强！你把门打开！”接到许运武电话的肖教练急急忙忙的从体校赶了过来站在了韩小强的门口大声的叫喊着。 韩小强的屋内仍然是一片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看到韩小强如此的对待自己肖教练有点失望，可是爱徒心切的他又不能甩手就走。他换了一种口气，用一种十分而又淡定的声音对隔着门对着韩小强说： “小强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教练的话，你就把门打开。如果你心里没有我这个教练的话，你当然不用开门。”肖教练说完等了一会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肖教练走进了屋内，屋内漆黑一片。虽然是白天可是韩小强却把房间里捂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房间是黑漆漆的一片，韩小强的心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第七十五章谁怕谁? 第七十五章谁怕谁? 看到自己那原本活泼可爱，没事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灿烂的微笑的爱徒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肖龙家里十分的疼，一种发自内心的疼。 肖龙教练走进了韩小强的房间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拉开了房间里窗户上被韩小强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没有窗帘的遮挡，一股脑的泄进了韩小强的房间。可是这明媚的阳光并没有照进韩小强的心里。他仍然蹲在墙角，脸上写满了自责和伤心。 肖教练看到韩小强的这个“凄惨”的样子，肖教练很想责骂韩小强韩小强一顿，可是真的就是狠不下这个心。他轻轻的把韩小强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把紧紧的把韩小强抱在自己的怀中。 双手也紧紧的抱住肖教练的韩小强梗咽着：“肖教练！我给你丢脸了！” “别这么说小强，我知道凭你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击毙歹徒的。可是你却失手了，别人不了解你可是我明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是开枪击毙歹徒的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杀人凶手’啊？” 松开自己抱着韩小强双手的肖教练，把韩小强按到了凳子上。然后自己也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了韩小强的面前。 “嗯！”心地十分善良的韩小强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十分的感动。肖教练会如此的了解自己，最重要的是肖教练还特别的理解自己。虽然韩小强已经是特警队的一员，可是从自己内心深处来说，目前可以算的上是自己亲人的就只是自己的肖教练了。 看到韩小强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的低落，肖教练走到门外把许运武已经热了好几遍的饭菜端了进来。放在了韩小强的面前。 “来！小强听教练的话，把饭都吃了。吃完饭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我想我们亲爱的韩小强警官不会每天都是哭哭啼啼的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成林黛玉了！”平时十分严肃的肖教练十分难得的和韩小强开起了玩笑。 看到韩小强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也许韩小强真的是饿了。他吃的特别的欢。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韩小强，肖教练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正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脸的关爱。然后慢慢的向韩小强讲起了一个很多年前的故事。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小战士告别父母来到了部队，当时南疆战事正紧，那个刚刚才学会开枪的小战士就跟着部队上了战场。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很快就让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小战士吓破了胆子。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一发炮弹就在他的身旁的不远处爆炸，一只断手飞到了他的面前。看着被炮火犁过的黑土上有着一只断手，那只血肉模糊的断手上的手指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那个小战士吓傻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裤裆里有一股热流沿着裤子一直流到了鞋里。” 韩小强听着肖教练讲起了故事，吃的正欢的他放下了筷子，韩小强的心里也对这个小战士的后面的事情十分的担忧，也许此时的韩小强和那个小战士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他很想向肖教练问问在小战士的身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没有做声，他不想打断肖教练的思路。 “后来那个小战士就变了，人变的有点呆里呆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他一听到枪炮声，身上的尿就会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在那个崇尚英雄的年代，在这个战斗英雄数不胜数的军队里。他的行为无疑是部队中的另类，甚至是部队中的耻辱。 他被送到了部队医院里，成为了部队医院里唯一没有受伤的伤员。在部队医院的医护人员异样的目光里，和部队医院伤员的冷嘲热讽中。受不了这一切的年轻的小战士甚至想到了开枪自杀。 直到有一天，在他病房里住进来一个全身都是伤的伤员。听医护人员讲这名伤员在一场战斗中，在全排都牺牲的情况下，一个人在坚强的坚守着阵地，直到增援部队的到来。毫无疑问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把这个人人敬仰的英雄和他这个别人眼中的怂蛋安排在了一间病房真的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看这位战场上的英雄，英雄的英雄事迹经过报道后他收到了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孩被他的英雄事迹所感动，写来了求爱信。 看到英雄如此的受欢迎，那个小战士也很想当英雄，他想问那位英雄究竟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成为英雄，可以让自己丢掉“怂蛋”的帽子。可是每次话都了嘴边，他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他感觉自己和英雄之间有一道沟，一条无可逾越的鸿沟。 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机会。他像那位英雄问起了如何当英雄的诀窍。英雄不但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问起了他为什么没有受伤却一直呆在医院里。 起先小战士怎么也不肯说，最后在英雄以要是不说就不告诉他诀窍的威胁下，小战士才说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受伤却在医院里呆着。 英雄听完不但没有笑他，更没有看不起他。他很好奇的问英雄为什么他的反应和其他人的反应不一样。 英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第一次，有第一次高兴，有第一次害怕。你会笑自己小时候做出的一些现在看起来都十分好笑的事情吗？ 其实做英雄没有什么诀窍，那就是当一个人忘记了什么叫怕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英雄了。” 肖教练说到这个时候，肖教练停顿了下来他看着一直在仔细听自己讲故事的韩小强说： “你心里也在怕，你怕杀人，怕同事们的眼光，怕自己会变，怕自己会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这样是吗？” 被教练说中自己心思的韩小强头一直在点个不停。 “小强！我以前和你说过很多，现在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只有把那个英雄的那句话送给你，当一个人忘记了什么叫怕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英雄了。” 肖教练说完十分亲热的啪了啪自己得意弟子的肩膀，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