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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之后,他冒充厨娘的儿子,进了李家。又十分“机缘巧合”地引着李行之见到严曦。李行之的反应让梁砚文更加确定他就是昭贵妃的父亲。再后来,梁砚文只需旁敲侧击一番,将偶见到严曦在城中讨饭,被人追打,浑身是血的事那么一提,李行之就算没有认出严曦,也定生恻隐之心,念着故人,不会对其弃之不顾。如此,既瞒住了身世,又能保证严曦有个安稳的容身之处。 果然没过多久,李行之就将严曦接回了李家。 “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有绝世之才,就此埋没,你真的甘心?你有问过他可愿意?你不也听过那四句话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志凌云,你如何忍心将其埋进土里?”蔺容宸咄咄逼人。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上天为他作的选择。”既然连老天都想让严曦做一个普通百姓,从那一刻起,梁砚文就只希望他能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蔺容宸讥道:“那么,你又为何来找朕?” 梁砚文掩面叹息。他装聋作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还是功亏一篑。若不是符卓查出了严曦的身世,他何至于转投向眼前的这匹狼?“蔺容宸,你仗着殿下喜欢你,你就这么利用他……你最好祈祷一辈子都不要让他知道!” 蔺容宸闻言浑身一震,脸色白了又白,“你放心,朕绝不会伤害他!”仿佛承诺一般,他又加了一句,“朕以云楚起誓,此生护他无忧。” 这句话让梁砚文的心里好过了那么一点,至少蔺容宸对殿下还是有些情谊的。他尚未来得及分辨这个起誓是因为李行之还是出自蔺容宸的本心,就听他下了逐客令,“朕还要去长倾殿,你退下吧!” “长倾殿?”这三个字驱散了梁砚文对蔺容宸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他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恼,“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真让人羡慕!梁某不明白,你马上就可以温香软玉,左拥右抱了,为何还要让云昕入宫?你非要这样羞辱他么?” “羞辱?”蔺容宸眯了眯眼,神色十分冷峻,“朕从未这样想过。你若好奇原因,去问他便是!”语毕,起身前往长倾殿。 其实梁砚文第一次进京,根本不是因为收到严曦的信,调查盐田和矿场后,发现事关重大,需要当面告知才来的。 他是被符卓的信给引来的。 那日他正在铺子里对账,魏劭进了店里。刚开始他还以为魏劭是客人,叫了伙计上前招呼,哪想魏劭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说符太师给的。 信的内容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句话——恭喜九殿下高中状元。 梁砚文握着信,险些瘫在地上。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牵了马,一路狂奔至京城。 到了京城,他跟无头的苍蝇一样来回乱转,在城门外从清晨走到正午,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细细想了一遍,最后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严曦讲。他怕严曦接受不了这个变故,与他心生隔阂,不再相信他。况且情况未明,还是先单独去见一下符卓,探探口风为好。 仿佛知道梁砚文什么时候会到一般,他的手刚伸出去,尚未得及敲门,太师府的朱红大门就打开了,门房伸头对他道:“是梁大人吗?我家太师有请。”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已悄然改变。梁砚文觉得他仿佛被关进了牢笼,成了待宰的羔羊。 严曦的身世对云楚来说极其诱人。无论太师还是皇上,都有杀他的理由,也都有将他交给敌人的理由。 梁砚文谁都不能相信。 符卓将他请入上座,亲自端茶倒水,梁砚文接了却不敢喝,他不知道那茶有没有毒。 符卓看破他的心思,笑道:“梁大人尽管放心。老夫若想杀你,早在苏州就动手了,何必让你巴巴地赶来,死在我太师府?” 梁砚文松了口气。“太师有话不妨直说。” 符卓点头,“真没想到,状元郎竟是延丹皇上最喜欢的翊王殿下。都说殿下聪慧过人,志存高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好一番恭维。 梁砚文道:“殿下头部受过伤,忘了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哎,梁大人可是御前一品侍卫,就算九殿下暂时不记得这些了,老夫相信有梁大人在,自会为殿下谋划周详的。老夫说的可对?” 谋划周详是什么意思?符卓该不会以为他与严曦之所以离开延丹,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吧? “太师可否明说?” “既然梁大人如此痛快,老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满朝上下都知道,皇上十分敬重李太傅,连带着对翊王殿下也多了几分偏爱,若翊王殿下能与老夫同心,他日,老夫必然会助你们回国争储,若有需要,甚至可以将兵马借给九殿下。” 符卓的算盘打的噼啪响。自上次在蔺容宸身边安插的眼线被他识破,借故清理之后,他一直没机会再安排人进去,这严曦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大礼,若能将其拉拢过来,先为自己所用,待成事之后,说不定还能以此要挟延丹王,割他几座城池。 梁砚文摇摇头,“恐怕要让太师失望了。殿下失忆,这件事梁某做不了主。” “只要梁大人将路铺好,还怕九殿下不走吗?若非昭贵妃不幸离世,她就是延丹的皇后,自然殿下便是嫡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梁大人若放弃了这次机会,六个皇子,无论哪个登上皇位,你能保证他们容得下九殿下?再说了,殿下若登上皇位,将来必是一位明君。他身负宗庙社稷,岂能为了苟活,弃百姓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