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张学良问道：“你组建什么样的的军队？” 陈起点头说：“跟这差不多，我走的是精兵路线。” 张学良强硬地说：“我要你帮我训练出一个旅来！” 陈起点头说：“那我的要价可不低。这样一支部队组建起来最少花费得在五百万美元以上，再算上训练的弹药之类可是个天文数字。” 张学良说：“你说吧。金钱？女人？还是权势？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 陈起点头说：“热河！我要热河！” 张学良摇头说：“热河不行。现在南京正在和日本人谈判将你的部队解算，或者是调走。热河是汤玉麟的，我也插不上手。” 陈起继续说：“察哈尔！我要察哈尔！每年的税收照样给你！” 张学良摇头说：“还是不行。宋哲元的二十九军调到察哈尔就是防止日本人挑起事端的，现在给你了就是一个大麻烦。山西你要吗？” 陈起扑哧的笑了说：“少帅这是开玩笑还是真的？阎锡山会让外人轻易得到山西吗？少帅又放心将自己的背后交给我吗？” 张学良点头说：“这是开玩笑。山西和河北你不敢要，其余的地方不适合给你。这样吧，你和傅作义将军平分绥远省。你去包头，他在归绥。” 陈起摇头说：“离日本人太远了，我够不着日本人。” 张学良叹口气说：“你还是消停一点吧。南京政府已经决定解算你的部队，现在正在和日本人谈条件了。只要价格合适，你就得马上解算军队。” 陈起讥笑的说：“少帅忘了，我们可是南京政府眼里的军阀。军阀是不会听什么狗屁没用的命令的。如果汪精卫敢到北平来，我就送给他一颗大炸弹。” 张学良点头不做声，陈起只好接着说：“少帅要想训练好军队，战场上就是最好的磨刀石。你们要的步枪我会马上给你们的，但是我要的军队也必须马上随我开赴战场。日本马上就会开始新的进攻，我必须回去和我的弟兄们呆在一起。” 何柱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人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就两个团长愿意去锦州。他们是军官，我们不能强迫他们去。” 陈起叹气地说：“随他们吧，你们将部队安排火车运到锦州就行。另外希望少帅能保持铁路的畅通，这是我们的一条很好的补给线。” 张学良问道：“你真的准备反攻沈阳？” 陈起点头说：“日本人在扩建东北兵工厂，他们想将东北建成他们侵华的后勤基地。我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到沈阳，炸掉所有的机器。” 张学良点头说：“这个忙我们一定帮。” 陈起突然说道：“估计少帅也没有钱了吧？我送给少帅一个赚钱的机会，如果操作得当赚个几百万美元是很容易的。” 张学良一失去东北的财政后就被东北军的赤字给惊呆了，每年入不敷出高达上近千万。他一听说可以赚上百万美元就急忙说：“说来听听，我现在的确缺钱花。” 陈起说：“现在还不确定，要等到五月底才能确定消息。不过你可以做一些准备，找几个懂欧美股市的人来筹划一下。” 张学良说：“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欧美的经济专家，我们和他讨论一下吧。” 陈起对这何柱国说：“你们的东西快准备好，我下午就会从洋行将你们要的东西给提出来。我要的东西不要耽误了，告诉飞行员美国的飞机已经到了机场，就等着他们去驾驶。” 在张学良的带领下陈起来到了书房，书房里坐着一个身着西装的人正在抽着雪茄喝着红酒。张学良介绍说：“宋子文，国民党前行政院副院长。他就是我说的欧美经济专家。陈起，就是最近报纸上常常提起的锦州孤城守将。” 陈起一听是宋子文就抗议说：“少帅可不公平，我只是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你现在是要全民国政府分享呀！” 宋子文笑着说：“不敢当，我已经不是政府的公职人员了。” 陈起摇头笑道：“南京的汪先生是不可能掌控全局的，到时候还是要蒋委员长出来主持工作。这样吧宋先生，我告诉你和南京的蒋委员长一个特大的消息，保证你们可以获得上千万美元的收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调一批黄埔军校的毕业生给我，我可以将我的军队组建完成。” 张学良问道：“东北军的军官就不行吗？” 陈起点头说：“东北军的军官不是不行，而是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跟中央军你可以谈抗日救国，谈民族危亡；跟东北军你就得谈杀鬼子可以换大洋，可以保住你们家的田地。” 第二十五章 北平风云 四 宋子文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腿说：“这个对比实在太形象了。汉卿不要生气，他说的是事实。现在全国的军队能谈民族和救国的不多，也不是只有你东北军。如果情况属实，我可以替委员长答应你的要求。” 陈起点头说：“我的一个好朋友，他是骷髅会的成员。他是美国总统马上就快选出来了，到时候美国会结束黄金的自由兑换。而且美元会大幅贬值，美国新政府会直接操纵白银价格上涨到每盎司一美元以上。” 宋子文面色凝重的说：“你的朋友是骷髅会成员？” 陈起看着宋子文的样子就解释说：“宋先生不用误会，骷髅会不招收有色人种。我的同学只是喝醉酒后才告诉我一些情况，我保证过不会说出去。宋先生在美国呆过，应该对骷髅会有所耳闻吧？” 宋子文点点头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这个组织，他是美国最大的组织之一。” 陈起点头说：“所以他的消息的准确度在九成以上，这样民国政府和几位个人都能获得不错的收益。我想宋先生肯定能将将我需要的将领马上送到锦州来吧！” 宋子文点头说没说：“没问答题，我可以答应你。” 陈起递过一张名单，上面写着陈起认为比较靠谱的国军将领。宋子文仔细一看马上就反驳说：“孙立人不是黄埔毕业生，他是我税务总团的团长。” 陈起点头说：“宋先生，我仔细了解了一下国军的将领。有部分留德和留美的学生，可是人家要不就是一大把年纪要不就是中将和上将。我哪敢要他们去听我指挥呀？所以只能找既年轻军衔又不高的孙学长。” 宋子文摇头说：“不行。他是我培养的税警总团团长，不能让给你。” 陈起笑着说：“我在提前用一个消息交换行不行？” 宋子文摇头说：“不用了，不管怎么都不行。” 陈起继续忽悠说：“德国最新当选的总理和美国最新选出的总统。宋先生应该知道提前进行政治投资的好处，这两个消息可以为先生带了的好处是不可估量的。” 张学良问道：“两国大选还没开始，怎么可能就马上知道最后结果呢？” 陈起说：“德国的容克贵族决定着德国的政治，美国的骷髅会同样可以决定美国的选举。只要这些集团内部决定了，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宋子文点头说：“好吧我同你交换。” 陈起说：“希【特】勒和罗斯福。” 陈起和张学良宋子文交易完成后就出来了，他看见了王府门前的大街上挤满了人。有的是来打探自家亲人消息的，有的是收到通知来领取信件的，更多的是北京的记者和学生来看坦克的。叶小勇一见陈起出来就走了过来说：“司令，东北军撤到关内的家属的生活太困难了！有的家已经断粮好些天了，全靠四邻接济。不少人将过冬的皮袄都当了，到现在还是单衣过冬。东北军也好几个月没有发响了！” 陈起苦笑地说：“我们现在也救不过来呀！” 叶小勇结巴的说：“我想司令将那些剩下的钱都买粮食分给这些家属！” 陈起叹气说：“我这样做了就等于和张学良叫板开战。你想一想，张学良和东北军的将领肯定认为我在收买人心。这样吧！你等一会往各家送东西的时候，多送些粮食让他们继续互相救济吧！” 叶小勇点头不再吱声。陈起看着不少穿着单衣的战士家属说：“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弟弟妹妹！我提前线的弟兄给大家提前拜个年了。鬼子现在正在大凌河与我们对峙，大家的亲人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来和大家过年的。我在这里替他们先给你们拜年了！这里有各家的亲人在前线捎来的信件和钱，大家收好今后每个月我们还会派人来发饷银的。 还有一部分兄弟已经不在了，他们为国捐躯了。我们的政策是每人一次性补助八百现大洋。这些钱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让大家买块地今后不致于沿街乞讨。如果谁今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我陈起，只要能帮到我一定会帮助到底。” 陈起一说完，叶小勇马上就开始带着大伙去领信件和办理手续去了。陈起看着既有欢喜又有悲伤地士兵家属有些无话可说了。中国的士兵绝大多数人都能为这个苦难的国家献出生命，而战后他们和他们亲人的岁月又有谁去管了？想到后世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依然有无数的远征军将士孤苦的散落在滇西的大山里。陈起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大公报》的记者丁一民见缝插针的问道：“司令部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能够如此操劳？” 陈起指着背向自己的人群说：“我不就是受了伤吗？只要没死就是爬也要出来见见这些人。他们能把自己的兄弟儿子和丈夫交给我，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告诉他们关于他们亲人的信息。他们也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因为我和前线的将士都是兄弟！” 丁一民问道：“我看司令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是不是有些难过？” 陈起点头说：“我带了几千弟兄的阵亡通知书，在我们这些指挥官眼里那只是一个数字。可是那些数字意味着一个个破碎的家庭，无数牵挂的心。我是有些难过但是我还是有些高兴。你看看最起码有一批中国人已经清醒过来了，他们是我们继续和日本战斗下去的动力。他们中间有人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如果国家需要，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丈夫儿子送上战场。只要中国的百姓都清醒过来，日本就算能猖狂一时也绝对不能长久。” “说得好！在下是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这次冒昧来访是想请将军不要让在校的学生去参军。”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说道。 陈起听完介绍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他点头说：“蒋校长放心，在下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我这次来北平主要是招一批医生和护士，顺道采购一批物资。只会招收部分有文化的新兵去部队当教员，不会让他们上前线和日本人拼命。” 蒋梦麟这才放心的说：“陈将军锦州守得住吗？” 陈起坚定地说：“日本人增兵就收不住，不增兵就能守得住。不过就是守不住，也要崩掉日本人几颗门牙。不能让小鬼子太小瞧我们了！” 蒋梦麟做过南京政府的教育部长知道现在的形式，他点头问道：“不知道陈将军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陈起感激地说：“我们需要医生和护士，需要大量的医生一声和护士。实在不瞒蒋校长，我们很多战士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手术台上。由于伤员太多，只能先救最需要救治和能救治的伤员，其它的伤员只能在在手术台上等医生。” 蒋梦麟听完后沉重的说：“将军在北平稍后几天，我们一定会帮你请到足够的医生。” 陈起感激的说：“蒋校长。我已经和少帅谈好了，今后锦州的铁路不会停下来。你找到医生后可以让他们直接到锦州，在大凌河以南的日军已经被全歼了。我也不能在北平多呆，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对鬼子发起新的进攻。” 蒋梦麟点头说：“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赶到锦州去，保证不会误了你的大战。” 叶小勇急忙跑过来说：“司令，日本人浪人在那边捣乱！” 陈起急忙对蒋梦麟说：“蒋校长，我去处理那边的事情了，以后再去拜访你。” 陈起赶到的时候几个日本人浪人已经被胡玮的士兵打得满地找牙了！陈起一到马上就有一个西装笔挺的日本人跑到陈起面前叽里咕噜的一同兽语，陈起一把推开日本人说：“我不懂你们的狗屁日语，要和我说话就讲中国话。” 马上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出来翻译说：“我是大日本帝国驻北平的领事，现在抗议你侮辱大日本帝国的国旗和你昨天非法挑起事端无端杀害我在山海关的上千士兵。你这是严重破坏两国邦交，破坏国际公约。你们必须给我国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第二十六章 练兵 陈起讥笑地说：“你们的后果自负不就是想继续增兵吗？我来告诉你，昨天我和美德两国商人在山海关谈生意。你们日本人无耻的偷袭我们，结果最后被我们全歼了。想挑起战端是你们日本人，不要在这里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至于邦交吗？你觉得我们还有邦交吗？你们日本人一天不滚出中国，我们就不会有友好的邦交。至于我对你们日本人的进攻是为了自卫，我有人证可以证明是你们日本人率先发起进攻的。” 日本鬼子又是一通日语说：“山海关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但是你今天已经严重的侮辱了大日本帝国的军旗，我要求你们道歉和制止这种行为。” 陈起一看原来胡玮将缴获的鬼子的膏药旗放在地上让人肆意践踏。就对胡玮骂道：“胡玮，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这些女人每个月都要用的东西，用完后就直接扔到厕所，不要扔在外面。你这不讲卫生的习惯什么时候能够改掉？” 胡玮急忙用手将鬼子的膏药旗收拾起来准备扔进茅坑，陈起又说：“胡玮刚刚说过你要讲卫生，这些脏东西怎么能用手呢？去少帅府借把扫除，将地面打扫干净。” 一直在旁边极力忍着的学生和中国市民轰的一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陈起直接将鬼子的膏药旗比作垃圾还不如大快人心。 日本公使其实听得懂中国话，他只不过在装作不懂罢了。陈起恶毒的比如是他一下在忘记了伪装，他怒道：“你侮辱了大日本帝国，我要和你决斗！” 陈起点头说：“好呀！我们在锦州战场上见。你要是不来，那么就代表着着你们日本人不行。” “好！说得好！”人群里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陈起马上就借机宣传说：“各位锦州大战未了，但是前线缺乏良医呀。在下这次前来就是想在北平请一批医生和护士到前线去救死扶伤。” 日本领事见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了，就带着翻译灰头灰脸的走了。 陈起一路上是快马加鞭最后终于在深夜十一点多赶回锦州，算是履行了自己两天就回来的诺言。黄显声一见到陈起就上下打量一番后说：“看来日本人的子弹做的不怎么样，你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陈起笑着说：“我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那是给日本人演的苦肉计。” 黄显声点头说：“更我估计的差不多。现在有一大堆麻烦等你回来处理。第一，流落在辽宁各地的东北军已经陆续赶到锦州来投奔我们，已经有上万人到达了锦州。第二，土【肥】原贤二前来谈判被我扣住了。第三，各地送来了不少的粮食等你定价。第四，我们的武器不够了。” 陈起一听头都大了说：“来投奔的军队全部整编，马上就会有军官前来支援我们；土【肥】元先扣起来不要管；粮食按照市价超过三成付钱；武器我来想办法。今天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谈。赶了一天的路，身子都快散架了。” 冬天的东北是十分寒冷的，陈起早上一起来就冻得直打哆嗦。陈起吸了一口都觉得自己的的肺部被冻住了。他还是得出去办事，昨天一起回来的部分人员必须安排他们的工作。陈起现在无比怀念以前的老板，身边一堆的秘书。 陈起对着叶小勇说：“叶小勇，你们冯庸大学这次来了不少大学生吧？你挑出五六个嘴巴紧，会办事的人组成一个秘书处吧！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们两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叶小勇大松一口气的说：“司令，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了，可是一直没机会。” 陈起点头说：“另外所有的大学生全部找人去单独培训，教会基本的军事技能。男的主要培养成军官，女的负责医院和后勤吧。飞行员就让他们先去适应飞机，等天气晴好了才能起飞。” 陈起马上对高强说：“你马上将我带回的东北军装甲兵培训一下，我们要扩大装甲部队。通知史今让他去去训练新兵，我们很快就要和日军作战了。” 五天后陈起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先是北平来了大批医生和护士，陈起这下子就不用再为伤员发愁。陈起将带队的林克胜医生拉到旁边说：“林医生，你们能来我万分的感谢你们。这里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药物，你们可以放心使用。唯有两种新药要小心，他们就是磺胺和盘尼西林。” 林克胜吃惊地问道：“盘尼西林就是弗莱明博士发现的那种药物吗？还有磺胺是什么药物？” 陈起点头说：“盘尼西林就是弗莱明博士发现的青霉素，我们已经找的了可以大规模生产的方法，只是现在还在新厂的建设中。磺胺就是预防和治疗细菌感染性疾病的化学治疗药物，它可以治好脑膜炎、肺炎、败血症等病症。” 林克胜激动的问道：“药物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