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准备好了没有···········”张小强冲着身后大声喊道，他身后的队员们将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捆好的矿山炸药，接上电线后大声喊道：“好了·········” 两个人冲上将炸药交给了张小强，张小强用鼠王刃顺手抹掉一只丧尸的脑袋，挥起左手转了半个圈儿扔了出去，重达十公斤的炸药包划着弧线落到下面一只攀爬的丧尸头上将它砸翻，它刚刚挣扎的想翻过身，一只丧尸四肢并用的爬到了它的身上，接着就是两只····一群。 包着电线的线轮飞速转动发出“呜呜”声，一个队员抱着线轮飞快的往后撤退，就这就是第二包炸药···第三包炸药······ 当张小强带着众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主阵地，王乐正在将一条线缆接到起爆器上，他的手脚麻利，几分钟后就一切准备就绪。 “轰隆··········”十捆炸药同时爆炸，丘陵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所有的人都站立不住，瞬间所有的火力点都停止了发射，之后就如火山岩浆爆发一样，土层与丧尸的碎片喷向天空十余米高，张小强就再也看不到丧尸的情况，就算天上缓缓飘落的照明弹也照不透漫天的尘埃。 就在张小强想要上前看效果的时候，加下的震动似乎在不断的加大，虽有的人都惊惧的发现丘陵在移动，随后一阵阵奇怪的响动从尘雾传来，张小强锐利的眼睛能看到一条黑线在向着他这边延伸。 张小强立马就被吓得汗毛倒竖，他转身就喊道：“快·····快······所有的人都撤退，撤······”他便喊边拉着身边的两个人往后跑。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乱套了，机枪组搬起重机枪就往后跑，这时美国的机枪就显出好处了，本来就不重，机枪手一只手就能提着跑，那些53式只能由两个人拖着跑，可到了马克辛就不行了，太过沉重， 机枪手情急之下拔出水管抱着滚烫的枪筒就抗在肩头，他身边的曹姐抓起几条弹链拖着机枪架跟在后面，他们的这组机枪是最靠前的，在加上机枪太重，两个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而丘陵还在不断的颤动两个人根本就站不稳。 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丘陵上不断的延伸向两人吞来，曹姐回头看到裂缝吓得扔到了机枪架就往前冲，一边冲还在一边喊：“牲口··快扔掉机枪，扔掉·········” 机枪手听到曹姐的喊话，回头也看到了不断蔓延过来的裂缝，他将肩头的枪身紧了紧，速度加快起来，可是速度再快也比裂缝的扩张来的慢，随机机枪手一滑脚，肩上的机枪就掉到了地上滚到裂缝里，身子也扑到在地上飞快的向裂缝滑了过去。 机枪手向用双手扣住地面，可地面在变形，他身下的地面也在慢慢倾斜，机枪手的手指扣在地上还在不断的滑动，机枪感觉不到双手手指已经鲜血淋淋，他绝望的看着身下的地面慢慢翘向天空。 就在这时，一条上满子弹的弹链甩到了他的身边，他猛地扑到嵌着子弹的帆布弹链上，弹链一头栽曹姐手中，她趴在地上，用双脚勾住身后的一棵矮树，感觉到手中的弹链一沉她就死死的拉住，。 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没男人大，现在曹姐感觉到弹链上传来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的双臂扯断，可她就咬着牙不松手，随后弹链传来一阵阵抖动，那是机枪手在顺着弹链往上在爬，金属弹头不断在曹姐手中摩擦，很快手中的弹链就被鲜血淋湿，滑腻腻的鲜血让弹链也开始打滑。 机枪手顺着弹链慢慢地往上爬，刚刚探出一双眼睛就看到曹姐扑在地上死命地拽着子弹弹链，拽着弹链的双手在照明弹的照耀下被鲜血染红，而弹链还在慢慢地从她手中滑开。 这都不算么，最要命的是丘陵不断的震动让整个山体内部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缝，曹姐勾出的那颗矮树树根也被震松，现在矮树在慢慢的被曹姐的双腿勾住地面。 看到这里机枪手知道曹姐是支持不了自己爬上去的，因为在他的面前还是一个下斜面，曹姐和她身后的矮树正在斜面的边缘处，他想要上面还得继续拉着弹链往上爬。 “曹姐·······下辈子我还要娶你··········”机枪手大声喊出这一句就松开了双手，身子飞快的滑向大裂缝。 看着那个喊着要娶她的那个年轻的男人滑向了大裂缝，曹姐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啊···············”她像一只受伤的母狼一样嚎叫着，眼中的泪水将她整个脸颊湿透，她站起身子将身后的矮树连根拔起扔下了大裂缝。 看着那条张着大嘴的裂缝，曹姐想到机枪手对她说过的话：“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清，要是我战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被丧尸吃了，我也逃不脱，我就这样想了，死不了我们就在一起，该打战打战，能生孩子生孩子·····” 想到这里曹姐猛地就向下面的裂缝冲去，一只大手抓住了曹姐的衣摆将她拉回来，曹姐睁着血红的双眼往身后看去········· “我已经损失了一个优秀的机枪手，可我不能同时失去两个，抱歉，我来晚了一步。”张小强看着眼前的副机枪手说道。 曹姐看到张小强后平静了下来，她捡起了地上那条染着鲜血与尘埃的弹链一声不吭的往后走去，看到她萧瑟的身影张小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他没想到自己突发而来的奇想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虽然尸山被炸塌了，可自己这边也受到不小的代价。 包括机枪手在内有三名队员失踪，重机枪损失了五挺，都是沉重的马克辛，一座双联装的高射机枪也损失掉了，张小强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269 机枪手与曹姐（完） 炸药爆炸造成的山崩让所有的火力点同时停火，除了这边的丘陵已经坍塌以外，中线的三座高射机枪与何文斌那边的丘陵都以为大地的震动而无法继续射击，张小强这边损失惨重，丧尸那边就是全线崩溃。 半边丘陵的倒塌将张小强这边的尸山整个的埋了进去，山体滑坡一直延伸到尸海深处，无数丧尸被埋在土里，虽然它们一时半会死不了，可它们也出不来，只能等着在土壤里化成白骨。 丘陵崩裂造成的地震不断让人站不稳，丧尸也是一片片的倒在地上，除了断中线的丧尸不能继续攻击，就连堆积在何文斌那边的尸山也随着大地的晃动不断崩塌。 整个战线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寂静，没人说话，没人开枪，就连丧尸那边也没有反应，在这个先前该打的热火朝天的战地上除了山石滚落的声音外就再没别的声音。 当尸群纷纷爬起重新站立的时候，它们动了，不是继续往前冲再发起新一轮的攻击，而是缓慢的转过身子往后退，看着丧尸海向潮退一般往黑暗中缩去，张小强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终于熬过来了。 张小强不明白丧尸海为什么会退去，可他知道要是丧尸继续进攻自己这边不一定能挡住，山体滑坡形成一个巨大的斜坡，在这个斜坡上就算一个三岁小孩子都能爬上来，丧尸压不用搭什么尸山，就这么蜂拥而来都能冲到山头。 最要命的是张小强所在的这座丘陵上的火力点已经损失了一半，就算剩下的一半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开火，山地震动让不少重机枪与高射机枪都陷在土里，沉重的弹药箱自然也不用说，全都在土里边埋着。 “欧··········”随着第一个人欢呼，战线重新沸腾了，队员门大声欢呼大声叫喊，他们向天空开枪，在夜里格外莹亮的灼热弹头像节日的礼花一样向空中绽放，工人们和那些搬运弹药的厨娘门忘情的搂在一起，间接有巴掌拍在脸上的耳光声与厨娘的怒骂声一起传来，那是有人乘机吃豆腐。 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雀跃，除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被硝烟污浊的军服，她步履蹒跚的走在坎坷不平的路面上，眼睛不断在裂开的山缝里张望，手中的手电光在不停地扫着下面的黑暗，在众人大声的欢呼中，女人的身影是如此孤单苍凉。 曹姐看着脚下那道张着大嘴向她嘲笑地大裂口，从眼里滚落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在脸颊上，她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摸了摸脸上的泪痕，慢慢的向大裂口走去。 “哗啦·········”无数的泥沙混着碎石子滑进她脚下的深渊，她躺在斜坡上慢慢地往下蹭滑着，皮肉翻卷鲜血琳琳的左手紧紧扣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泥沙是否会溅到伤口中，在身子下滑的过程中，曹姐不断的用手电在查看着脚下的山石嶙峋，希望能找到机枪手的尸体。 此刻曹姐心中的悲凉无法用言语表述，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里的泪水就是不断的盈·满渗出，滚烫的泪珠在她被硝烟涂满的脸上洗出一条条泪痕，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声来，身子顺着斜坡慢慢地落下，心中的往事不由的浮上心间。 笑颜如花的她踏出校门回头看着学校里老旧的教学楼，那里埋藏着她的花季。 在众人的闹腾中她穿着婚纱步出家门，回头看着自己家的老平房，那里是她藏着所有的童年与少女情怀。 在纷乱交杂的惊惧中她跑出了房门，回头看着变成丧尸的丈夫站在他们好不容易挣下的小家门前，那里是她为人妻，人母的全部。 上到面包车前，她转身看向被鲜血淋湿的粮库大门，那里埋着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是地狱，是她不愿再想起来的地狱。 所有发生在她身上一切，形成一个坚硬的壳儿将她的心紧紧包裹，年轻的机枪手说要娶她，说要与她生孩子，说要与她同生共死，看着机枪手严肃认真的表情，她心中的壳儿碎了，她原本干竭的心田被一股清泉浇筑，她答应了。 现在，原本该与机枪手同生共死的她还活着，机枪手却不在她身边，张小强将要寻死的她拦下，可拦下了她的人拦不住她已经死掉的心，她要下到山缝里，她要找到他，她将抱着他一起进入亡者的世界。 手电光不断的扫描着，直到看到了半坡腰上一块凸起的巨石，在巨石形成的夹角里，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躺在哪儿生死不知。 看到那道人影曹姐激动了起来，下滑的速度也开始加快，手指没有扣住地面一下子就从山披上滚落下去，下面就是无尽的深渊，天地不停地倒旋，曹姐心中没有害怕，反而一片宁静，感觉自己将要做到与机枪手同生共死的诺言，虽然她从没说出来过，可心里早已经下定决心。 “碰··”曹姐柔软的身子砸到了巨石上，身上瞬间被麻木充斥，她飞了起来往下面的裂缝落去，时间变得缓慢，好似电影慢放一样，曹姐在空中无处着力，她仰望着天空中那冷色光晕后寂静的夜空，心中发出一股叹息，闭上了眼睛········· 在照明弹的冷色光源下，夜空显得幽远而又宁静，在夜空中能看到下面欢腾的人群，人群在雀跃，手中的步枪不停的往空中喷着青蓝色的枪焰，一粒粒闪着荧光的子弹像流星一样飞向夜空。 就在欢庆自己劫后余生的人群边上，那个被炸药炸开的巨大裂缝里，面容平静的曹姐飞在半空中，身子慢慢地向身下无尽的深渊落下。 那块横在半腰上的巨石已经被机枪手的鲜血涂满，倒在夹缝里的机枪手如先前一样一动不动，一条绵延的血流从他身下渗了出来，顺着山石间的缝隙慢慢流淌，直到滑过巨石的边际滴向下面无尽的深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最终练成一线洒向那被暗黑弥漫的裂缝里，就如在追赶着她的身影，裂缝上方，人群还在欢庆············ 270 生死与共 黑夜漫漫退去，清晨的微风拂动着张小强的脸颊，将他从浅睡中唤醒来，他看到了身边躺着杨可儿与上官巧云，再远一些就是那些战斗到半夜的队员们横七竖八睡在泥地上，他从地上的油布上坐了起来摇了一下酸疼的脖子，扭头便看站在站在崖壁边上向远处警戒的两个队员。 此刻的丘陵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空气中除了浓浓地硝烟味儿还有丧尸身上独有的尸臭味儿，好在末世的人类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反倒见怪不怪。 清晨里的薄雾不浓，特别是在张小强的眼中，薄雾没对他明锐的视线造成任何阻挡，他清楚地看到了昨夜炸药爆炸之后的惨象。 整个丘陵的形状被完全改变，朝着丧尸方向的山面已经坍塌了一半，形成一个巨大的缓坡，在缓坡上，黄色的泥土与沾着泥土的巨石就这么露在外面，靠近地面的薄土中一只只被泥土涂成黄色的爪子或小腿伸在外面，它们的主人则在土壤里动弹不得，这些都是昨夜被埋住的丧尸。 原本在山头靠前的机枪巢一个不剩，众人睡觉的地面不远处一个大斜坡露在张小强的眼前，张小强慢慢地往那边走去，皮鞋踩着满地的弹壳嘎吱作响，不时能看到被浮土浅埋的弹药箱露出一角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尖角。 张小强站在大斜坡上看着下面深深的大裂缝，心中在为之胆寒，个人的力量在大地倾覆之下显得太渺小，想到昨夜地动山摇，张小强终于认识到天地自然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一条马克辛重机枪的弹链静静地躺在斜坡的中央，六点四米长的帆布弹链上挂满了机枪子弹，原本白色的弹链已经被染成黄黑色，在黄黑色之间有夹着很多的褐色，张小强锐利的眼睛能看到不少子弹上也被染出一块块褐色的斑迹。 不自觉的，张小强慢慢地走下去捡起来这条被人遗弃的子弹链，看着手中的子弹链，张小强想起了昨天夜里想要自杀的曹姐，当时她似乎就将现在躺在他手中的弹链从地上捡起来背到身上的。 想起从半夜开始就再没看到过的这个女人，张小强发觉不对劲了，他仔细的查看着四周的蛛丝马迹，终于，张小强发现在斜坡上有一条向下的滑痕，在滑痕边上还有被手指抠出的抓痕，他顺着滑痕慢慢地向下走去，手中的兽角锥不断地插在地面的土层里固定身形。 那块横在半山腰的巨石出现在张小强的眼中，巨石的一面被鲜血涂满，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沾到石头上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在血色巨石的夹角里，机枪手的尸体卡在中间，一只残破的马克辛机枪枪身横在尸体边上。 张小强看到尸体，心里发出一声叹息，那是一个老队员，跟着张小强几乎经历了所有大型战斗，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机枪手死在了这里，他慢慢的往下走去，希望能把机枪手的尸体弄上来，战士就该埋在桂花山头。 一只白色印梅花的塑料发卡斜着插在松软的泥土中，看到这只发卡张小强停下来了身子，他认出了这只发卡，它原本戴在那个副机枪手的头上，张小强不知道那个副机枪手叫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提拔的小分队长，是第一个女性的小分队长。 发卡躺在张小强混着硝烟与泥垢的大手上，他四处张望，希望能发现那个副机枪手，最终他你发现巨石一角上那一抹浅浅地红············· 四具尸体躺在空地上，所有战斗队员与工人厨娘们站在一边，他们在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战友，不少人在默默地哭泣，是那些老队员们，曾经的战友现在变成了冰冷僵直的尸体，他们很难受，毕竟一起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人就会有感情。 两个身着军装的女人却是在嚎啕大哭，她们在为曹姐哭泣，她们一边哭泣一边用湿毛巾擦拭着曹姐脸上的血迹与硝烟，她们是好姐妹，很好很好的姐妹，一起在那让人绝望的粮库里相互慰藉，一起被选入机枪组，一起成为正式的战斗队员，现在曹姐却离她们而去，她们有如何不伤心，如何不哭泣。 “何文斌············”张小强大声喊道。 “在，有什么吩咐··············” “将着四位战士的遗体送回基地，准备好仪式等着我们回来。” 说到这里，张小强看着紧挨着躺在一起的机枪手与曹姐，他指着两人的遗体说道：“将他们两人埋在一起，让王乐做一口能装下两个人的棺材，他们愿意同生共死，我们就让他们永远呆在一起吧··········” 张小强坐在颠簸的越野车山向着煤场方向前进，现在离丧尸撤退已经过了八个小时，张小强没有带着劳累一天半夜的队员回基地休整，相反，他带着所有的队员追着那些丧尸身后。 早上能清楚看见那些死掉的丧尸堆成了一座座尸堆，在两座丘陵之间的路面上，丧尸被子弹粉碎的残尸肉块堆积的有五米高，在废弃车南边死掉的烧掉的也是一片一片的，看着由人变成的丧尸尸体，张小强有种来到地狱的感觉。 最后粗略的清算了一下，昨夜死在这儿的丧尸已经达到了四万多，张小强这边被埋住的丧尸就达到了一大半，再加上死在中线的万多只，死在何文斌那别的与死在边侧的不恰好就是四万多？ 昨天的丧尸海虽然浩浩荡荡，可张小强相信丧尸已经受到了惨重的打击，不然按着丧尸的习惯，只要没死，绝它们就会往上扑。 为此，张小强决定追击撤退的丧尸，他要把那只藏在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不然等到它们在外面晃荡一圈，就会形成比昨天更大的尸潮，中国人口实在太多，张小强可不想等着让尸海翻上几倍后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大卡车将一车车沙土堆积到丧尸碎块形成的缓坡上，等到卡车压出一条能够通行的土路后，张小强就带着他的人坐着车追了张来。 271 全面追击 丧尸海走的并不快，没用多长时间，远处的黑潮就出现在张小强的眼中，随着车辆慢慢开近，整个的丧尸尸潮已经完全被张小强收入眼底。 今天见到的丧尸潮与昨天见到的丧尸海截然不同，昨天是看不到横面，看不到尽头，给人的感觉是无边无际的海，深沉的尸海对人类的视觉冲击是何等强大，就算丧尸站在那儿静立不动都能让人胆寒，感觉自己应对的不是行动迟缓僵直呆傻的活死人，而是一片能将一切淹没的海潮，能带来死亡与恐惧的海啸。 现在丧尸虽然还有数万，可在目光所及之处已经能看到他们的边界，以前丧尸是无边际的海，现在它们了不起算的上一个湖。 张晓强打头，十余辆驾着机枪的越野车向丧尸潮屁股后面追了过去，现在的尸潮没了如山如墙推到一切的气势，前面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可后面的丧尸都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拼命地向前追赶，这些丧尸三五成群，要么瘸着腿，要么拖着肠子流出内脏。 不时有丧尸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地上，这是昨夜被大口径子弹打伤腿骨的，或是被碎弹片切开身子的，它们虽然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可丧尸毕竟不是机器，它们在行动过程中对身体不断的照成伤害，知道它们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而倒下。 张小强没有开枪，这些丧尸已经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张小强的目标是前面的大尸群，他要将前面的尸潮慢慢消磨，最后揪出那只藏在尸潮里的末后黑手杀掉。 车队在大地上转过一道弧线直插向尸潮中部，机枪唱响，光链飞射，尸群一下就炸了窝，在中部的尸群连接倒下，当跟在后面的两座58式四联装高射机枪向丧尸开火的时候，丧尸潮的中间被密集的弹雨撕裂出现一个破口。 尸潮停止了移动，所有的丧尸同时转向，排在两头的丧尸同时向张小强的车队包抄过来，从天空看，就像形成两只巨钳想把看起来像张小强的车队给夹住，张小强手中的高射机枪不断地向尸潮中间喷射火焰，青蓝色的火焰中带着流光的子弹将一只只丧尸撕裂。 他知道丧尸想把自己围住，可他不怕，他敢凭借着向小虫子一样的车队挑上如同大蓝鲸一样的尸潮就是车队高速的机动力，只要尸群里没有s2他就不怕。 最终在尸潮合围之前，张小强的车队溜出了包围圈，车队转过继续一个大弯继续挑衅着尸潮，车队喷射的子弹一刻未停，丧尸不断的倒下，就算一些丧尸没有被击中要害，可它们的肉体也同样受到巨大的伤害，丧尸受的伤后没有肉食的补充就意味着被淘汰，尸潮身后像路标一样倒下的尸体就是证明。 几次三番，尸群不断的向张小强的车队合围，可张小强的车队就是不上当，每次都能在合围之前溜走，哪怕那只狡猾的神秘丧尸在合围的丧尸中隐藏了百余只s性丧尸想打一个突袭，可它们哪怕隐藏的再隐秘，它们也瞒不过张小强的双眼。 当百多s性丧尸扑出来时，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它们，它们刚刚亮相，一个姿势还没摆完，无数的子弹就将它们撕成碎片，进化丧尸的比例一般是百分之五，十万只丧尸有五千只就进化丧尸，对此张小强不敢大意，带着车队继续想尸群的另一边转移。 尸潮比张小强的车队强大无数倍，可张小强总能在尸群庞大的身躯上咬下一块块缺口，虽然丧尸在不断的补充缺口，可随着丧尸不断的死亡，尸潮的面积也在不断的缩小。 终于，躲在尸群里的神秘丧尸忍不住了，庞大的尸潮又开始移动，在尸潮移动的同时，面向张小强这边的尸潮里分出了三千只丧尸想张小强这边围过来。 张小强这边的视线全被眼前的丧尸堵住了，在他看来，尸潮难得没有再包抄，所以张小强就带着人在哪儿可劲的打，最终密集的尸群被打穿，看到不断向远处移动的尸潮，张小强暗骂一声，带着车队向尸潮追去，现在丧尸居然玩起了断尾战术，这就证明丧尸已经开始吃不消了，想到这儿，张小强心中一片火热。 车队有重新玩起了牛皮糖战术，每次尸潮玩起了断尾，张小强这边就继续与断尾的丧尸群纠缠，一辆越野车则远远的监视大群尸潮，等到距离够远张小强又带着车队缠了上去。 躲在尸潮深处的神秘丧尸已经有了智慧，也足够狡猾，可他还没达到算无遗策的地步，它不知道自己的队伍按照它现在的策略在迅速缩水，每次张小强的车队与断尾的丧尸在纠缠的时候，它就自以为得计，继续用断尾战术。 张小强对它这种自残的做法相当有爱，因为照他之前的打法，飞速的消耗弹药不说，还要不断的移动以避免丧尸的反扑，相当麻烦，对下面的车队司机要求很高，只要有一个司机会错了张小强的意思，说不定她就直接把车开到尸群里。 尸群绕过来的横面太大，司机又坐在驾驶室里看的自然没有视力变态的张小强看得远，现在好了，丧尸不断把一群群尸潮分流，张小强也不用都杀完，杀个一半等到大尸潮走远，他就带着人追上全，儿剩下的那一半被抛弃的丧尸是死都最不上大部队的。 张小强的目标不是歼灭丧尸的主力单纯的傻丧尸，他要真正对付的丧尸只有一只，就是那只幕后黑手，张小强不知这只丧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变得，可他知道，这只丧尸一天不死，自己的基地就一天不安，今天张小强算是豁出去了，就算自己脱层皮也要把它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