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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那好,我听你的,我一定要变成最厉害的修士,替我姐姐报仇!” 洛青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说:“别总是心怀仇恨去修炼,这样容易走火入魔,你姐姐的仇,我已经替她报过了,害死她的人,我已经杀了,我招惹了容族,自然是要跑路的,这件事儿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再告诉其他人。” 韩英眼巴巴地望着洛青莲,说:“洛洛,你其实,也是仙人吧?” 洛青莲摇摇头,说:“我不是仙,也不是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来历。” 韩英:“……” 韩英最后问道:“那我们,日后还会再见面吗?我舍不得你啊。” 洛青莲挺潇洒地一笑,说:“修道之人,淡看生死离别,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会与我再相遇的。” 洛青莲就这么离开了桃源村,这个他停留了五年的地方,他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依然是只多了一只金蚕子而已。 他并未离开漠城,而是在城中找了个客栈住着,免得容族过来处理后事的那位,当真会对整个漠城动手。 ……………… 天色压抑,风暴欲起。 空中一道豪气的嘶鸣过后,一位驾着灵霄仙鹤的男子翩然落在了城外十里处。 聂凭秋早就在此等候多时,等他看清楚来者容貌的时候,顿时激动地快要哭出来,马上走上去说:“九少,你总算过来了,太他娘的可怕了。” 这些日子,容九霄在大荒域历练,纵然得到雷灵兽出现的消息,也并未放在心上,根本没有争抢的意思,只是,族中突然给他传去急信,叫他立刻到漠城一趟,查清楚容轻言被杀的来龙去脉,并替他报仇雪恨,以彰显容族不容侵犯的威仪。 与此同时,容轻言的母亲湖岭夫人也派人从容族速速赶来,带了消息便是将整个漠城连带附近大大小小上百城池悉数屠戮殆尽,替她无辜惨死于此的儿子陪葬。 容九霄倒是不在意容轻言这个酒囊饭袋是死是活,但他看到湖岭夫人的命令,却是有些不满地微微蹙了下眉头。 聂凭秋是攀附着容家的聂家嫡系,此次前来也是受容轻言相邀。 聂凭秋虽然打架一般,但好歹是炼器聂家出身,身上的宝物可谓是数不胜数,活命根本不在话下。 聂凭秋和容轻言关系平平,和容九霄倒是更亲近一些,他此次前来漠城,也是因为想顺势看看,能不能遇上容九霄。 容九霄扫了聂凭秋一眼,道:“容轻言当真死了?” 聂凭秋点头,叹息道:“我亲眼所见。” 容九霄嗤了一声,吹了声口哨让那只灵霄仙鹤自行撒欢去,和聂凭秋一起往城中走去。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后则是披着黑色披风,一头长发高高用金冠束起,眉目俊美非凡,有种生杀予夺的霸道无情之感,周身气度叫人不敢直视。 “我也是没想到,他都飞到天上了,结果就被个长得还挺灵秀的修士,给直接用鞭子套着脖子,给从车子里面扒拉下来了。” 聂凭秋想到那场面,就有些不寒而栗,说:“扒拉下来之后,他非但砸碎了容轻言的那只金丹手环,一拳头把他脑袋砸的稀巴烂,还把他逃跑的魂魄给困在阵法里面……” “我的娘亲,你知道那小子有多猖狂吗?我给他说了,这是容族世子,杀了之后你也活不了,他就说,你回去告诉容瑛那个老不死,我洛青莲就是杀了他这个侄子,这家伙,根本就不怕死啊!”聂凭秋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满是感慨地说道。 容九霄闻言,微微一挑眉梢,道:“他知道容瑛?” 聂凭秋说:“大荒域的人,哪儿有资格知道容族族长的名讳,说不定他是哪家哪派出来历练的公子。” 容九霄说:“哪个洛?” 聂凭秋说:“洛水的洛。” 容九霄寻思了片刻,说:“帝域之中,并未听说过这等高手。” 聂凭秋蹙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妥,不知道是否是魔族。” 容九霄看了他一眼,说:“魔族?他身上可有魔气?” 聂凭秋说:“没有。” 容九霄面无表情:“……” 聂凭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我修为不妥,那少年修为颇高,我看不出来也是正常,不过,若是你亲眼见到他,一定能看出他的身份来。” 容九霄若有所思,道:“所以,容轻言这个白痴,是怎么招惹到了这种高手?” 聂凭秋叹息,感慨万千说:“说来话长。” 他刚准备绘声绘色将容轻言这一路出格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给容九霄讲一遍,便听到容九霄颇为无情且不耐地说道:“长话短说,细节就略过不计,他被人当街寻仇,必然是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破事儿。” 聂凭秋:“……” 聂凭秋便略去细节不说,三言两句将容轻言的行为讲了一遍。 原来,容轻言在城主府中,偶然机会看到陪着城主夫人在湖畔赏花的村妹子韩彩儿,便生出色心,叫城主夫人以给他量体裁衣为由,把韩彩儿叫到了自己院子里面,关上门,容轻言自然能为所欲为。 “那女孩儿抓伤了他的脸,便被他打个半死后丢了出去,深更半夜的,那女孩儿想不开就上吊了,化作厉鬼想要杀了容轻言。”聂凭秋也是颇为不忍,说:“容轻言竟是将那厉鬼用法器打得魂飞魄散,还想将尸体丢了喂狗,被我给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