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凶手是一个人
昏暗的地牢里散发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老鼠时不时来回窜动车,发出吱吱的叫响,在地牢的拐角处一件囚牢里,发出撕声裂肺的喊叫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了,我可以给你钱,给女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囚牢的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他的两个手掌,都被用钉子钉在了木桩上面,他的两只脚,上面一点肉都没有,可以说,就只有一点点骨头相连着腿,他已经陷入昏迷,嘴里却嘟囔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放过!” “大人!他已经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手拿着鞭子,走到犯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又狠狠的给他冲他头上来了一鞭子,男子嗯哼一声便又昏了过去,大汉见状转过身,向着黑暗中问一声。 “他招了吗?”黑暗中传出嘶哑的声音。 “不管兄弟们用什么刑,他都说不知道和他没有关系,还试图用金钱和女人收买弟兄们!”大汉迟疑了一下,向着黑暗中说的。 “哈哈哈哈哈………!”黑暗中传出刺耳渗人的笑声:“他不招,那就继续,都说捕风的烈酒一怀醉,神捕司的香肉一两撑,巡防营的包子吃不够!他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先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 “是!”大汉抱拳躬身向着黑暗中道。 “嗯!”黑暗中飘过一个嗯字后,便没有了动静,大汉抬头一看神秘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子,狰狞的一笑,手中的鞭子已经挥舞而去。 “啊………!”牢房中又是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冲破牢房,将月亮吓得都躲进了乌云中。 朝歌玄武城县衙。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玄武城县令王阻,被师爷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在县衙大堂上看着下面的尸体,跌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脸色已经发白,嘴皮子开始颤抖:“这…这……已经是第二起,京城这么大,为什么就要发生在玄武城啊!” “老爷慎言!”站在一旁的师爷,看着王阻有些口不择言,连忙小声提醒道:“小心祸从口出!” “都这个样子了我害怕什么祸从口出啊!”王阻看着师爷小心谨慎的样子苦笑道:“已经有两朝廷大员,在我的辖区之内,莫名其妙的死亡,刑部让我七天之内破案,否则就让我回家去养猪!可七天之内又出一桩命案啊!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好不容易有几个嫌疑人,都被神捕司的人带走了,我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你说让我怎么办!” “大人莫要气馁!”师爷四周看了一下,转头对着一脸秃废的王阻说的:“大人你发现没有,前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浑州来京城的,而且都在刑部任事,而今天这个尸体,虽穿着正三品的官服,但却面目全非,身上也并没有证明他身份的腰牌,大人可向王大人建议让其将各部主事询问一下,他们是否安全?咱们再来确定死者是谁?” “可是王大人他会帮忙吗?”王阻仿佛抓到一根救命救命稻草一样,灰暗的眼中恢复了光彩,抓着师爷的手问道:“他给我定的期限,我都没有完成,现在又添了一桩命案,我想他恐怕要拿我的命,给朝廷一个交代吧?” “不会的!”师爷看着王阻笑了笑,拍着桌案道:“大人你恐怕忘了吧,如果是小百姓,哪怕死十个百个他们是不管不问的,如果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则需要你来平民愤,但现在是高官,陛下沉迷丹道,不理朝政,所以朝中大臣们才敢胡作非为,可这是件大事,必会传到陛下耳中,所以,现在着急的是刑部,你把事情上报出去,他们定会配合你的。” “云逸此言当真?” “我的太爷呀,我何必骗你呀”张云逸苦笑道:“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王大人必会被追责,不过在之前他肯定都是要用咱们陪葬的,就算不为了你,我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敢欺骗你呀!” “那就好,那就好!”王阻语无伦次道:“赶紧备轿,赶紧备轿!”说罢赶紧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走的太急,差点绊倒自己。 “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张云逸一把搀扶住差点要摔倒的王阻,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带人去案发第一现场,不可再外人手中落下把柄!” “这是赶紧把这件事情推出去,大家都轻松!”王阻看着张云逸不解的问道。 “前日巡防的伙长,玩忽职守,结果第二天便被神捕司请去喝茶,到现在生死不知,他父亲可是吏部侍郎啊!所以,咱们一切都要做到位再上报,不要给他们落下口实!”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恐怕会死得很惨!”王阻恍然大悟,拍着胸口道:“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会好好保荐你的!” 张云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诽谤道:“要不是,我怕连累到我,我管你这个恅祸?”嘴上却说道:“多谢大人抬爱!” 皇宫章武殿东侧拐角处,一个全身皂红飞虎软甲,头戴双翅朝天软纱红玉帽的中年男子,看着章武殿探头探脑,好像要飞进去呀。 “咯吱!”只听见一声门响,章武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拿拂尘,年约五十左右头发花白的的老者,老者四处望了一下,便看见在那儿不停招手的男子,皱了皱眉转身又将章武殿的大门给关上后,才向男子的方向走来。 “捕风司指挥使张腾拜见阁老!”张腾看见老者向自己走了过来后,急忙行礼道。 “我不是说过吗?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找我!”老太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张腾不悦的说道。 “阁老又出事了,否则我是不敢来烦您的!”张腾哭丧着脸说道。 “又出什么事?”康胜皱着眉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四周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小心的说道:“又死人了!” “什么!又出现命案了?”康胜木纳的脸上总算变了颜色,冷声问道:“这次是死的又是谁?” “户部尚书窦天德!” “户部的?”康胜失声道:“这件事情现在不好处理了,一个不好又要牵连一大批人!” “那阁老咱们怎么办?”张腾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调查只是担心出什么大事儿?”康生眯着眼睛,左手摸着腰带不停的轻轻敲打,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从现在起,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来解决!咱们老老实实盯着太子的事情就行了!”。 “那这件事情需要告诉皇上吗?”张腾看章武殿的方向轻声说道。 “不需要咱们来告诉陛下,陛下不出门,却晓天下事!”康胜无奈摇头叹息道:“咱们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则咱们就是悬挂在午门外的灯笼!” “难道咱们就真的不做为!”张腾还是不甘心的问道:“户部尚书空缺,现在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咱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大人可以向皇上推荐咱们的人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康胜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被康胜的眼神看的心里发颤,双腿不由的发抖,头上的汗水也止不住的流,抿了抿嘴唇道:“大人何出此言,我绝对是为大人着想,怎么会有他异呢?” “那就好!”康胜看着张腾轻哼道:“咱家用你用的比较应手,暂时不想换刀!否则就凭你是戾炀太子的卫队长这件事,那帮清流便会弄死你!” 张腾听到戾炀太子四个字时,面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爬在地上哆嗦道:“小人能留一下一条贱命,全凭阁下护持,岂敢生出二心?” “咱家比较喜欢会叫的狗?”康胜看着爬在地上的张腾,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会叫吗?” “汪!汪!汪!”张腾爬在地上连连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康胜看着张腾笑了起,起身笑道:“乖狗儿,好好办这个案子,能扯多少,就扯多少!这大商安逸的太久了!退下吧!” “奴才告退!”张腾爬在地上慢慢向后退去,直退到台阶处才起身向康胜躬身一拜,转牙齿离去。 “康公公!御下有道啊!连四品捕风司指挥使都训的像条狗啊!”一道身影走到康胜身旁看张腾远去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