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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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写小说可真危险……不仅会被黑手党找上门来，居然还会有莫名其妙的过激书粉找上门来暗杀。” 天野文一的表情一言难尽，就仿佛是眼前出现了很多槽点的逗梗，明明完全清楚这些槽点都是什么，但因为自己不是吐槽役，所以一时间反而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吐槽才好——做出了这样的表情。 太宰治已经离开了。 这次没留下窃听器或者其他小东西。 于是，天野文一干脆解除了附身状态，让“本我”出来透透气——对这间公寓，天野文一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太宰治上次放下的窃听装置，根本就没能瞒过他。 对天野文一来说，像这样适当地解除附身状态，放空自己，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话，有助于他缓解压力，帮忙维持自我的人格。 他宛若一条咸鱼般瘫在沙发上，喃喃道： “虽说从隔壁迦勒底借的*百貌哈桑的灵基在升格之后用起来实在非常方便——” “但用多了总感觉‘自我’的人格都要被吞噬掉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彻底忘记‘自己’吧？” “呜啊，好可怕……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他脸上那毫无伪装的轻松神色，便能知道，这个人，其实并不觉得眼前的境况有多么棘手。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他之前曾拯救过多少次世界啊？ 在天野文一曾拯救过那些世界中，其中有几个简直可以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甚至差点就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 虽然最后还是勉勉强强成功拯救了那几个世界，但天野文一对这些世界也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在那些世界中，光是完成任务就足够困难了，为此，天野文一甚至不得不经常保持着高同步率地多开马甲状态——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根本就顾不得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什么“副作用”了。 所以，如果要失去自我的话，在那时候，在之前的任务中，就早就该失去了。 他现在还能保持自我，就足以证明光是这种程度是根本就无法击溃他的。 至于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搞得这么麻烦，又是借用宝具，又是特地将其升格，把拯救世界的重担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不是直接让成为英灵后的文豪们本人去做这种事—— 开玩笑，你以为具现那么多作家系英灵并且带着他们穿越世界需要多少能量啊？ 一方面，光是让这么多作家系英灵离开英灵座，待在现世就需要消耗极大的一部分能量了，更不要说是让他们不停地穿越并拯救世界了。 比起将作家系英灵们从英灵座上全部叫下来送去穿越并拯救世界这种事，不管怎么想，都是找一个工具人去穿越世界，然后在需要拯救世界的时候，再让这个工具人视情况联通英灵座将某个、或某几个英灵召唤出来要更加地节省、方便一点吧？ 再加上，另一方面，对那些被拯救的世界来说，接收一个世界之外的生命体没什么，应该就是打开一条小缝隙的程度，全程盯紧的话，一般而言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但若是接收一大群世界之外的生命体，那可就绝不只是开一条小缝隙的程度了——裂缝过大可是会影响整个世界的稳定的。 而且人数一多，鬼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鬼东西跟在里面浑水摸鱼地溜进世界之内。 要是出现上面两种的情况的话，说不定都不用侵蚀者动手，世界就已经毁灭掉了。 天野文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再次悔恨起自己当初究竟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信了阿赖耶识的邪，做祂的打工仔，被祂忽悠着去拯救世界。 …… 就在天野文一瘫在沙发上，越想越气，忍不住开始激情辱骂狗比上司不做人，压榨下属时。 另一边，同样拥有一个狗比上司的港口黑手党的芥川君，却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一个那样的上司是什么悲惨的事。 在芥川龙之介眼中，虽然太宰先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前几天出完任务回来后，看自己的眼神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不对，太宰先生才不会眼神奇怪！ 等等？！ 难不成……太宰先生其实是想要通过那个眼神，传达给在下某种暗示？！ 可恶，在下真是太没用了，竟然无法理解太宰先生眼神中的深意！ 于是，在某天回家，有些苦恼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银。 那之后，银的眼神似乎变得奇怪了起来？ 总感觉银那时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是问她的时候，却又说没事——所以是错觉吗？ 芥川龙之介有些迟疑地想道。 不顺的事似乎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地来。 先是因为愚笨而没能读懂太宰先生的那个眼神，以致于太宰先生说不定会因此对在下感到失望。 再是最近的任务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麻烦了好几倍，让自己不得不开始天天加班。 虽然并不觉得辛苦，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就没有时间将写的读后感交给太宰先生看了——本来在那天参加完会议后，就想拿给太宰先生看的，可惜太宰先生当时有任务出去了。 芥川龙之介感到有些苦恼——最近因为一直想着这件事，以致于有一次出任务居然走神了，差点就被敌人偷袭到。 若不是一起出任务的中也先生注意到了那个敌人的攻击，自己现在恐怕早已经躺进医务室里了。 于是，在中也先生有些生气地问到走神的理由时，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中也先生。 ……中也先生当时的眼神，不知为何，变得和之前的银十分相似。 并且，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被问到的时候又说没事。 所以，其实银和中也先生，都知道什么在下不知道的事吗？ 芥川龙之介有些生气。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在下呢？ ……知道却说没事，明明表现得那么明显，难不成是在把在下当傻子看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