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龙盟,第七人【4】
全临海除了花羽茜,还有谁能自诩打得过叶落茗呢。 “少来这套!”叶落茗眯眸,“云疏影,我和沐千樱不熟,我也没有资格为她出头,不过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渣男!伤害女人的,都活该去死!” 不,不是她,渣男是全世界女人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渣男,我?”云疏影笑了,“落茗,这中间有误会吧?” “误会?”叶落茗冷笑,“云疏影,我把你当朋友,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人品还算端正。” “……还,算?”云疏影心累,他这样的人居然在叶落茗眼中只能是“还算”,那谁的人品好,秋亦寒吗? 难道叶落茗不知道,全世界最不能讲人品的就是秋亦寒。 “结果呢,你对沐千樱做的这些事情,够我鄙视你一万年!”叶落茗说话从来不客气,对云疏影,那就是更不客气了。 云疏影被叶落茗骂了一通也不反驳,只是轻叹,“落茗,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是吗?”叶落茗冷笑,“那你就说说你的没办法,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要不得的理由能让你伤害沐千樱到这个地步,云疏影,你仗着沐千樱喜欢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这样伤害别人吗!” 面对叶落茗的指责,云疏影也只是淡淡一笑,银边眼镜下,一双俊眸略微地带着涩意,看向秋亦寒,语气清淡,“我准备走了,之前说的事情就按照原计划执行,云亭,交给你了。” “放心,”秋亦寒抬头看他,紫眸深邃,“有我在,云亭,云家都会安然无恙。” “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云疏影笑了笑,他和秋亦寒相识三十年,是朋友,也是知己,很多话只有一个承诺,那就是一生奉行。 这个世界上,秋亦寒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叶落茗听得云里雾里,皱眉看云疏影,“你要去哪?” “内陆,b城。”云疏影淡淡说。 “b城?”叶落茗不解,好端端的,云疏影为什么要去b城? “落茗,”云疏影看着叶落茗,慢慢的说,“沐沐是个孩子,虽然有龙盟护着,她也是易碎的瓷娃娃,以后我不在,请你和让唐子衣多照顾她。” “慢着!”叶落茗忽然低喊,“什么叫你不在,你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云疏影垂眸,笑得轻缓落寞,“云亭是我一手带大,他的品行我也很清楚,云家和沐沐交给他,我很放心,如果以后他们有困难,请你看在秋亦寒和我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叶落茗定定看着云疏影,总觉得,有一种奇异的预感。 很不好,很不好。 云疏影走到秋亦寒身前,弯腰逗了逗景澈,满目柔光,“我这一生注定不会有孩子了,你们很幸福,孩子们也很幸福,总归,比我好。” 说完这句话,缓缓站起身,对叶落茗一笑,“再见。” “云疏影!”叶落茗要去拦人,忽然被秋亦寒抓住了手腕,眼睁睁看着云疏影关门走人。 “这,怎么回事?”叶落茗扭头问秋亦寒,“云疏影在说什么,他去b城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被抛出来,秋亦寒轻声一叹,“沐千樱被云漠抓走的时候,疏影私自封锁了整个临海,这件事后果很严重。” 叶落茗目光一沉,没说出话来。 她是警察,更是身居高位的警察,虽然不涉政,可她明白,云疏影号称无冕之王,他可以掌控临海,但他不能曝光,更不能肆意做出任何独裁的事情。 封锁临海,这是大忌! b城那边是不能容忍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发生,最关键的是,与云家作对多年的萧家,就在b城。 “他这样去b城,会怎么样?”叶落茗声音有些飘,只要涉及到了那个“政”字,很多事情都不能说,也不能被知道,云家势力再深厚,云疏影本事再大,临海毕竟是中国的。 “不知道,”秋亦寒淡淡说,“我是商人,商人不问政,不过,云家的权力太大了,云疏影的能力也太强,很多人看不惯,也不能容忍,这点疏影也很清楚,可他还是下了这种命令,我想,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代价了吧。” “他,会死吗?”叶落茗看秋亦寒,满眼的心惊。 “也许,”秋亦寒看了叶落茗一眼,“就算死,也是悄无声息,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人间蒸发…… 叶落茗握了握拳,涉及到了这个“政”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这样。 沐千樱送回了龙盟,云亭暂留临海。 云疏影就算是走,也把一切都安排完了才走。 这就是云疏影的性格,也是云疏影的选择。 有那么一个瞬间,叶落茗感觉到了心凉——云疏影,这个男人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包括自己的感情。 他不要沐千樱,要不起沐千樱,所以他忍心把沐千樱给了云亭。 这样的决定,撕裂心口,血流成河,他却可以这样淡然。 不…… 叶落茗转头看向了云疏影离开的方向,也许,不是淡然,而是压抑到了最深处,除了他自己,无人可知。 …… 云疏影秘密离开临海去了b城,这件事直到三天后才被知道。 因为三天后,云家的长辈找到了云亭。 “……我继任?”云亭惊愕地看着眼前这群长辈,“我大哥呢?” 云家的长辈摇摇头,“这是疏影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临海。” “不行!”云亭态度忽然坚决,“我要见我大哥!” “你见不到他。”云家的长辈满眼心疼,“永远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云亭顿顿的问。 云家的长辈没有对云亭做任何解释,只留下了一句话,“疏影被终身囚禁。” …… 云疏影被处以终身囚禁,这件事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就这么消失了。 除了少数一些人,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