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门不当户不对(1)
“宝贝,妈妈必须要告诉你,这婚事妈不会同意。我相信,你爸爸,还有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说了半天,当儿子的都没有半点的反应,倒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陌漾的脸色沉了沉。 贺凝茵看在眼里,对云锦心在陌漾的心里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分量暗暗吃了一惊,但一想到这些天儿子缠云锦心缠得紧的功夫,又觉得这没什么可吃惊的地方。 只是到现在,她对她这个冷清冷心的儿子竟然真的爱上一个女人,在她眼中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这件事,依然无法接受。 “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意。” 陌漾这句话说的极其强硬,眼看着原来依依惜别的氛围,就要演变成母子反目,云锦心这个人rou背景,立即上前扯了扯陌漾的手臂。 这几天她没少缠着陌漾给她讲他和家里人的事,对他和她婆婆之间的事情总算也有所了解。 她当然心疼陌漾和她一样,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和父爱,好歹在她五岁之前,她的爸爸和爷爷是真的把她捧手心的。 可和她母亲不同的是,她认为她的婆婆是真心疼爱陌漾这个儿子的,云锦心认为陌漾完全没有必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僵。 子欲养而亲不待。 年轻时我们总是肆无忌惮的跟父母作对,稍不顺遂就对着父母大吼大叫,好像他们欠了我们的似的。 等以后我们也为人父母,父母渐渐老去,才能深切的体会到在我们眼里不那么完美的父母在我们心里到底扮演怎样重要的角色,对当初的叛逆有多悔不当初。 陌漾是没有云锦心那样细腻的情感的,他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对父母的依赖有限。 可是云锦心说那番话时泛红的眼眶却让他的心跟着疼了起来,他知道,她是想她爸爸了。 如果改善和母亲之间的关系,能够让云锦心开心一些,陌漾是乐意去做的。 但一直耐着性子扮演一个合格的儿子,这几天无条件的配合贺凝茵,直到此刻,当她一脸严肃的告诉他,她还有他的家人都不会接受云锦心,只是因为她以世俗的标准认定了她配不上他,陌漾索性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直接冷了下脸。 要不是云锦心上前来拽了拽他的手臂,他早就踢脚走人了。 他的人生,甚至是他的婚姻,不需要他人来指手画脚,即使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你会改变主意的!” 无论如何,随着登机时间的临近,贺凝茵还是踏上了返回b市的航班,临走前,她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了以上的那句话。 “你说,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她会强行要你跟我离婚吗?” 回去的路上,云锦心还在想着贺凝茵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她说那句话时全然没有平时看上去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妇,相反的,真正有丝豪门贵妇的精明,她不无当心的问道。 对于云锦心的惶惑,陌漾只说了两个字,“信我。” 云锦心转头,看着认真开车的男人,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此时,其实陌漾并没有把贺凝茵的话放在心上,直到不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一回,他低估了他母亲的决心。 陌漾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她临走前的那句不是随口说说的。 但他还是低估了贺凝茵这一次的行动力。 在贺凝茵回去后的第二天,陌漾就接到了陌老爷子的电话。 陌老爷子倒是没有对突然冒出个孙媳妇这件事发表任何的意见,就是简单地吩咐了一句端午节带人回家给他们长辈过过目,再细节讨论一下举行婚礼的事。 从老爷子的态度当中陌漾倒是听不出任何反对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所谓讨论婚礼的事宜是不是个幌子。 “爷爷要见我?” 洗完澡的云锦心边擦拭这头发,边从从浴室里迈出,就听陌老爷爷要召见他们夫妇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险些脚底打滑,被陌漾及时地给搂在了怀里,顺势往床上一坐。 “惊讶?” 陌漾随手接过云锦心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未干的长发,好笑得看着对方睁大一双杏目,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是什么反应? 虽然爷爷的邀请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见双方家长是迟早的事吧? 难不成她以为他会让这段婚姻一直保持这种类似地下情的状况,一辈子见不得光? “嗯,有点。” 云锦心很诚实的点点头。 他们不像一般人那样是经历恋爱、结婚,或者是相亲、结婚什么的。她也不大确定对漾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由纯粹青梅竹马式的情怀渐渐转变成男女之情的,反正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就因为如此,所以也没有像普通的情侣那样,经过订婚、摆酒席,双方家长见面什么的。 时间长了,完全忘记还有见双方家长这么一回事。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漾算是见过了他们的父母。 想到自己的父母,云锦心的眼神难免有一丝黯然。长长的睫毛垂覆惹下,云锦心很好的掩去了自己的思绪。 在头发终于不滴水之后陌漾取来电风吹,替云锦心吹干头发。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冷清冷心的人,也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也许每个男人都有最柔软的时候,全靠是否遇见一个女人能够动摇他心底的那片柔软。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陌漾也是在最近才喜欢上这种替对方擦头发的事情,感受柔软秀发中的水滴在手中一点点的蒸发,指尖传来绸缎般的触摸感让陌漾留恋不已。 明明是很生涩的动作,可是没有一次会扯疼她的头发,云锦心闭眼感受指尖的爱抚,直到头发差不多全干了,陌漾将吹风机放回到抽屉里,云锦心才爬到他的身边,盘腿而坐,略微担忧地看着他,“爷爷有没有怎么说?他会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