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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仍旧抓的她牢牢的,甚至比起刚才,手臂愈发的紧了紧,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更近,他笑意挂在嘴角,像是坠了一枝清艳的玫瑰, 他看着她微蹙的眉眼,笑容越发的灿烂,甚至靠在她脖颈中,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 明玉珑浑身一僵,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眉目中带上了灼目的怒意, 容奕,你放开我! 容奕缓缓地笑着,仿若没有看到她投she来的两道眸光,又贴近了一些, 甚至还直接将她推到在了旁边的矮几上,俯下身子,嘴唇一寸一寸的靠近她。 明玉珑手脚恨不得一起并用,避开那侵过来的唇。 可双腿被他的长腿压着,手腕被他紧紧的扣着, 连身子也被他技巧xing的压着...... 容大世子,请放开【3】 连身子也被他技巧xing的压着,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使力。 她几乎是气的咬紧牙根,瞪着面前从腹黑化身为流氓的容奕, 暗道:等他再靠近一点,若敢轻薄她! 直接用她的牙齿,咬烂他那张好看的唇! 车厢里一时安静了到了极点,容颜绝双的男子正覆在女子的身上,宽大的袖袍遮住她娇小的身子。 他一点一点的bī近女子的唇瓣,直到两人之间还差大概两寸距离的时候,他忽然掀起了薄薄的眼皮, 看了一眼身下的女子,看着她两颊紧咬,双目含恨,怒意就要喷发的时候,停了下来: 看到没?无论你有多大的本领,身负怎样的深厚内力,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会比你更qiáng。 就像现在的你和我,你挣扎,你愤怒,你恼恨,可是你也只能如此。 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你不经意间,惹到的是像我这样的高手。 现在的你,又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浸在明珠散发的光晕里,像是在平缓山底里流过的溪水,有着某种润泽心肺的沁意。 明玉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含义,他原来是在关心她。 怕她不小心惹上什么高手,万一出了事,没有办法躲避吗? 她的心微微的颤了一颤,可是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不禁生气。 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若是一开始就像这样跟她讲道理,她也不至于要气的跳下马车。 刚才还弄成那副登徒子的样子,吓得她心脏缩了一缩。 顿时心里又是暖,又是扭,两种心qíngjiāo替着,面色有些不自然, 高手也不会当街去骗玉佩啊,要是高手,肯定直接抢了就飞走了。 还用的着在那里坑蒙拐骗,被人围观么。 容奕看她眸子里明明透出了软化的气息,可嘴里还是如此倔qiáng,不由叹息道: 你这个小笨蛋,我说的不是这一次。 是日后,是救人也好,帮人也罢。 首先都要记住,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又骂她傻! 明玉珑哼了一声,横了容奕一眼,撇嘴道: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这么个连回府的路都不记得的傻子,说了我也听不懂! 容奕眉头一挑,他能感觉到搂在怀里原本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 温香软玉的贴在他的胸膛,有一种有别于其他的,陌生的感觉,如同火苗在他胸膛蔓延, 看着她愈发别扭的面容,还有不自在撇开的眼眸,心qíng像是绽放般的愉悦起来,低低笑道: 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平日里那么多人说你,你怎地都没有生气过? 明玉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穿越过来,没被人少当着面说是傻子,呆子。 可容奕那么一说,她听了就特别的不舒服,胸口好似一下子有火山要喷出来似的。 她低垂了眼睛,嘟囔道: 你是帝京的第一公子,人人都说你学识博广,见识过人。 这就证明你肯定不会是胡言乱语的人...... 容大世子,请放开【4】 她低垂了眼睛,嘟囔道: 你是帝京的第一公子,说是学识博广,见识过人。 这就证明你肯定不会是胡言乱语的人, 若你都跟她们一样说我是呆子,傻子,那肯定在你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谁也不喜欢被人真的看成呆傻是不?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这应该也算一个理由吧。 容奕听了后笑了起来,笑意沉浸在柔亮的清白光线里,像是一道华艳的霞光, 伸手在她光滑细致的脸颊上轻轻一掐, 能这么想,证明你脑子确实不傻。 她本来就不傻嘛。 扁了扁嘴,明玉珑感到身上有些重,这才发现容奕一直压在她身上说话呢,嘟了嘟嘴, 我是不傻,但是要再被你这么压上半日,就会真的因为呼吸不通畅,而变成傻子的。 容奕否定的摇了摇头,雪月在他光洁的额前dàng出一道流光,笑意笃定又悠然, 你错了,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就算压上三天三夜, 也会保证他的女人不会因为窒息而变成傻子的。 男人压在女人身上? 三天三夜? 明玉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意味有点太深长了一点。 她斜睨着头顶上线条jīng致,笑的dàng漾的男子,撇唇道: 你的思维太开阔了,一句普通的话就能扯到那么不健康的地方去。 容奕眨了眨他那双如画师执笔的漂亮凤眸,可恶道: 你的话语太邪恶了,一句普通的话就能引导我想到不健康的地方去。 她说的傻子,和他说的三天三夜,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吧。 不过 和男人在密封的马车车厢里讨论这种问题,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特别是和容奕这个黑死人不偿命的大腹黑,掉在陷阱里她也许还不自知呢。 明玉珑自动将这句话过滤,然后回归到原来的问题上,只是换成了一句最简单的话, 请你挪开。 这四个字,应该没有什么歧义了吧。 容奕看着她又如同往常一样灵动又无奈的眼神,点头道: 我挪开可以,若是你还想下马车。 我会让曲商停下,免得你又跳下去,等会受了伤,明王爷还责怪我护人不力。 废话,她现在又没和他赌气了,gān嘛还要跳。 当然不跳了,你还欠我一条长裙呢,你不要想赶我下车,省去这笔赔偿。 纳兰莲可告诉过我,韵兰缎做的裙子价值不菲呢。 我早就说过,被你如此惦记着,就是想要赖账就赖不掉。 容奕慢悠悠的从她身上挪开,原本相贴的身体骤然离开,像是一下子不太习惯的暗里皱了皱眉。 他看着自己右手掌心,方才搂过柔曼纤腰的触觉还在上面,软绵绵又有着寻常大家闺秀不会有的弹xing。 小丫头每日里肯定还在勤练武功呢。 这个倔qiáng又心软的少女啊。 明玉珑被他压了良久,此时一个翻身从几上落了下来, 屁股一挪,远离充满他蛊惑气息的范围。 ps:今天下班晚,霁月一直在赶着码字,现在正在修稿,亲们等不及可以先睡了,还有两更。 容大世子,请放开【5】 将心中那些旖旎又异样的感觉一口气呼出,慢慢平复了心qíng,才抬起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容奕。 他正半垂了眼睫,轻紫的衣袂平缓的铺在车厢,没有一丝褶皱, 目光落在玉般的手指之上,嘴角还带着一点悠长的笑意。 明玉珑顿时想起方才被他搂在怀中轻薄的事,心里生出无限的恼意。 亏她那时候被他压在身下,占了不少的便宜。 还傻乎乎的认认真真听他说话,被他三言两语说的心里头暖暖的。 就连被人占了便宜还觉得他是为了她好! 她转过头,瞪大眼睛望着容奕: 你刚才好端端的gān嘛压着我! 容奕抬头,不是你要跳车,我才将你搂住的吗? 明玉珑一噎,确实是因为她要跳下马车,容奕才搂的她,不过 该死的,差一点又被容奕绕了进去,水眸瞪得越发地大,气怒道: 可是你拉了我上来之后,就可以松手了! gān嘛还死死的搂住! 容奕眉梢微微一动,像是在思忖这个问题,一瞬后朝着她微微一笑, 噢,我忘记了。 明玉珑一腔火气直接憋在胸腔里吐出不得,她被人占了便宜,气势汹汹前来讨伐。 却被对面这个大腹黑一句我忘记了,就给堵了回来! 这怎么能甘心! 可是斗嘴又斗不过他,打也打不赢他,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讨回来呢? 明玉珑看着容奕,水眸轻转,随意地拢了拢自己的秀发,对容奕道: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你有话好好说话,gān嘛那么对人家呀。 娇言软语,听在容奕耳朵里,有如一汪清泉流淌,惹得他难得的抬头微怔。 明玉珑见此,愈发娇嗔般, 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不喜欢被人轻薄的吗? 这句话前半段还是温软如花,后半句却怎么都藏着一股冷意。 容奕眼底闪过一道明锐的光,想要避开她的拍来的手,却发现她手法看起来慢实则快。 等温软的触感落下来,中间还夹杂着一股尖锐的疼痛。 哈哈,终于被我刺中了一回吧! 明玉珑飞快的收回手,小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长簪,眉眼里尽是得意。 看她如偷吃了鱼的小猫儿一样,脸上挂着得意又狡诈的笑,容奕不由莞尔,凤目里露出一抹笑意,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小丫头。 这样的她,更加生动鲜活,让他心跳的更为活跃。 容奕收回手掌,在宽袖之中,手心轻轻的收拢,其实她刺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内力护好了手掌。 你是还要让我证明一次,比你厉害的人得罪不得的吗? 他眉梢淡淡的一挑,面色清清淡淡地,语气也如同往常一般温润优雅。 可明玉珑的眉心颤颤的跳了两跳,刚才的得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嘟囔道: 你还要来啊? 那种被人压制得一动都不能动,又不能反抗的感觉。 她不喜欢。 容奕狭长的凤目斜睨着她,轻声道: 方才是为了让你切身体会....... 容大世子,请放开【6】 容奕斜睨着她,轻声道: 方才是为了让你切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