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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飞行器落地的巨大声响,“难道是雄父回来了?”身旁仆从递上湿毛巾,齐然拿过把手上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 齐然在齐伦面前一直都表现出单纯乖巧的样子,家里也不会有虫会冒着得罪雌君的险去雄父面前揭发他。 齐然可不想因为瑞斯,把自己在雄父面前乖小孩的形象毁掉。 可是进来的不是齐家家主,而是那只最近被找回的流落在外的雄虫,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齐家很熟悉的虫——瑞斯的副官加卡。 雄虫挺直腰杆,迈着军人独有的稳健步伐向客厅正中央走来,厚重的皮靴在地板上踏出‘哒、哒、哒’的声音。 与帝国雄虫不同的挺拔身姿,再加上雄虫带着怒气的眼神,倒是远远就把雌虫们吓到了。 被雄虫瞪了一眼,卡尔顿时手脚无力,手中的金属鞭子也滑落在了脚边。 瑞斯也被雄虫这一具有压迫感的模样惊到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站起来,跪在原处只是眼睛跟着雄虫的步伐移动。 “没想到,齐家就是这样对待帝国英雄的。” 何秦走到跪着的雌虫面前,看见瑞斯身下的血泊,又瞥见了他皮开肉绽的背部,一时间英雄被侮辱般的怒气涌上来。 瑞斯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已经超过六个小时了,膝盖也已经从一开始的刺痛到现在的麻木。 何秦贴心的半蹲着,双手展开在瑞斯身前,把结实的手臂借给瑞斯少将当支撑。 少将却没有起身,他转头看着同样受伤不轻的雌父,“何秦殿下,我的雌父......” 也不知怎么的,在战场上内脏被敌人的武器半拖出来,还能奋勇杀敌的瑞斯少将,见到了小雄虫,就失去了全身的尖刺,委屈之情溢出眼睛,连说话都带着些许哭腔。 “加卡,把少将的雌父先扶到那里坐着。”何秦指着大厅里看起来最柔软舒适的座椅,自然的命令着少将的副官。 瑞斯那双平时充满自信和骄傲的漂亮金眸,现在被担忧和恐惧浸染。 那头柔顺的银发也连着鲜血沾在受伤的背部,何秦的心像是被那地上的金属鞭子甩了一鞭。 他也不让瑞斯少将自己起身了,一手把少将圈在怀里,一手拖着少将,就这样以一种很费力的姿势,把少将拖了起来。 “忍着点。”何秦把少将抱到他雌父在的软椅旁,把少将的裤腿撸到膝盖上,果然,那处已经由青变紫黑,看起来十分可怕。 何秦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少将紫黑的膝盖,“有感觉吗?” “嘶......疼......”瑞斯下意识的痛呼出声。 少将的膝盖高高肿起、呈黑紫色,但幸好还有痛感。不过麻烦的是,少将背部血肉模糊、翻起的伤口,伤口在光源下还会反光,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 得赶紧找医生治疗,“加卡,我们走”,何秦揽起额头上满是汗的少将,顺便回身示意加卡副官把少将的雌父一起带走。 “这是齐家家事,请问何秦殿下您为什么要插手?”眼见雄虫要在他的面前把那两只低贱的雌虫带走,卡尔脚步加快,挡在雄虫的前方。 如果今天瑞斯和他的雌父离开了齐家,齐家就没有了能控制瑞斯的能力,雄主一定会杀了他的。 何秦在心里默默吐槽,为什么齐家的雌虫都要穿的像是满是挂饰的圣诞树一样?难道这是什么虫族独特的流行趋势吗? “齐家家事?我还没怪你们齐家私自惩罚我的雌君呢,你们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何秦不屑的抬眼看着眼前的‘圣诞树’。 “雌君?”何秦这话一出,把齐然和加卡都吓呆了。 他们不知道瑞斯是什么时候和雄虫私定终身的。 不过帝国的确有这样的法规,雌虫与雄虫定下婚约的那一刻,雌虫以及雌虫的财富、地位和身体都只属于拥有他的雄虫。 并且雄虫如果坚持要把瑞斯的雌父领走,除了齐家家主能提出反对,在场的雌虫是没有资格反抗帝国雄虫命令的。 “对了,还要麻烦卡尔先生把明天的见面推掉,瑞斯要和我去办理婚姻信息。” 何秦脸色冷冽,整齐的剑眉半皱着,那双在战场上死盯敌人的眼睛,此时正锁定着齐家雌君卡尔。手臂弯曲,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受伤的雌虫圈在怀里。 青年的眼底满是对在场雌虫的不满,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下无论是卡尔还是齐然,都不敢再次阻拦,生怕再多说一句,雄虫会掏出一把枪,当场把他们杀了泄愤。 当然就算雄虫把在场的雌虫都杀了,如果家主不追究的话,这事儿会对雄虫没有一丝影响。 如果被追究了,也顶多是和齐家闹得不愉快,然后再赔上一点抚慰金。 这就是虫族不公平的社会规则,不过那又如何,几百年来皆是如此。 “该死的瑞斯,竟然敢私自和雄虫接触,还用那副样子勾引何秦殿下。”雄虫离开后,齐然走到自家雌父的面前,嘴里不停吐着恶毒的话。 “好了,别说了,等你雄父回来再说。” “可是雌父,那个卑贱的雌虫他......” “闭嘴。” 雌虫紧皱眉头,仿佛被气的很严重,连指尖都在颤抖,眼底满是暴戾。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