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节
他的眼睛睁大,眼神里都是渴望,甚至有些狰狞。 三刀术! 井舞了起来,像是龙卷,在这要入冬的时节,龙卷配得上这萧条,也配得上这肃杀。 三刀之舞,他觉得,也只有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隋轻去站在那看着,觉得这三刀之术……很多余。 但不确定,所以打算再看看,于是退后。 隋轻去的退后,却让井误会了,他以为那是隋轻去的惧怕。 这一退,也让井确定他的判断没有错,那个不可一世的斗,最惧怕的就是近身交战。 于是,他的三刀之舞更加疯狂,更加绚丽,像是旋转的星辰,璀璨夺目。 龙卷带着锋刃,别说可以横扫落叶,面前的一切,都可以被这锋刃扫成齑粉。 隋轻去又退了一步。 他觉得这三刀之术,看起来还挺好看的,所以再多看一眼。 毕竟,如果他不想看了,以后别人也看不到了。 他这又退了一步,暴涨了井的气势,也正是在这一刻,三刀之舞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可隋轻去不想看了,既然看到了最漂亮的地方,那其他的就没什么兴趣了。 他出手。 一刀。 在那三刀流转的缝隙里,看似一刀,却变化了七十二次,避开了旋转的刀锋。 而这些变化,全都来自于他的手腕。 锋刃不再明亮,龙卷不再狂暴,连那双之前睁大了的充满了欲望和战意的眼睛,都失去了光泽。 隋轻去看着那停下来的人,看着那人脖子里流出来的血。 他微微摇头:“要那么多刀做什么?你连一刀都没练好。” 说完后转身走了。 扑通一声,井双膝跪倒在屋顶上,片刻后身子又翻转着滚落下去。 他掉在大街上,他的那几把刀顺着屋顶滑下来,巧合的,一把一把的戳在他身边。 他仰躺在地上,天空落下的雨,很快就打疼了他的眼球。 隋轻去落地,似乎是有些心疼这个人,又或者那不是心疼,只是些许同情。 于是,他罕见的多说了几句话。 第一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准备杀我,为此苦练两年。” 第二句:“你很有名气,都说你是天才,练刀的天才,所以我才没有一刀杀你,而是给你展示一下的机会。” 第三句:“看过了,你跳的很好,只是没用。” 说完转身,这次是真的走了。 一边走,隋轻去一边想着,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愚蠢? 自己总是在远距离一刀杀人,那只是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与他近身一战的人。 走了几步,隋轻去醒悟。 原来,他没被别人看到的地方,就会被别人认为是他的弱点。 可那明明是敌人的弱。 无人能近身,这么多年,也就没有真正的打爽过。 一次都没有。 唔…… 好像漏说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井已经死去。 隋轻去刚才好像还想说,别人说你有练刀的天赋……但你没有。 但他真的不喜欢多说话,不喜欢与人交流,所有漏说就漏说了。 唔…… 还漏说了一句。 花里胡哨,不适合刀。 第368章 是时候了 隋轻去回到了那个小院子门口,他并不是担心什么,只是过来看一眼。 在这小院的门口外边,之前还有些人在围观,可是现在,围观的人都被吓跑了。 毕竟,出了死人的事,谁也不敢再靠近。 有人远远的躲着还在偷看,却连身形都不敢露出来。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每一具尸体旁边都站着一个活人。 看起来,他们三个的装束基本一样,只有细微差别。 和隋轻去的衣着很像,更像的是,每个人怀里都有一把刀,每个人都戴着个斗笠。 隋轻去到了这,那三个人都看向他,然后微微颔首。 隋轻去转身离开。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也转身离开。 三个朱雀组的高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他们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到底是谁。 在隋轻去走了之后不久,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者出现在路口。 他看起来身体不大好,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他抬起手把斗笠往上推了推,只看了那几具尸体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这位老者一边走一边轻轻笑了笑,且自言自语一声。 “比星星多,你还是不行。” 他的拐杖在地上点的力度好像都比之前大了些,点一下,水花四溅。 繁星繁星,二十八星宿也配的上叫繁星。 老者离开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笑。 与此同时,冬泊,仙唐城。 北野军大营。 拓跋烈坐在中军大帐里,抬头看着一侧挂着的巨大地图。 将军元轻则从外边迈步进来,看了看拓跋烈的脸色后,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大将军?” 拓跋烈像是刚回过神来,看向元轻则问道:“军务事?” 元轻则摇了摇头。 拓跋烈随即明白过来,摆手示意帐中其他人出去。 大帐里变得安静下来,元轻则站在那没有马上开口,似乎还在整理措辞。 拓跋烈笑道:“不管什么事,不至于让你开不了口,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也了解我的性格。” 元轻则看向拓跋烈道:“大将军,夜鹰营调去孤竹的事,属下觉得,不妥当。” 拓跋烈嗯了一声:“还有吗?” 元轻则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说道:“属下以为,这件事,稍显……稍显仓促了些。” 拓跋烈道:“想说些什么就直接说,你知道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把你的话不当回事。” 元轻则得了拓跋烈的鼓励,又深吸一口气。 他再次看向拓跋烈说道:“大将军做事历来稳重,从不会轻率冒进,这次把夜鹰营调去孤竹杀林叶和宁未末,却无异于暴露出来,属下不理解。” 拓跋烈笑起来。 他起身,走到元轻则身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信任你吗?” 元轻则摇头。 拓跋烈道:“我做什么决定,下什么军令,其他人都会照做不误,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问后果。” 他在元轻则的肩膀上拍了拍:“作为军人,这样做自然没错,可是所有人都这样做,就说明他们没有认真的思考,也不去管军令正确还是不正确。” “你不一样。” 拓跋烈道:“你觉得对我不利的事,哪怕你提出来,觉得可能会触怒我,但你还是要说,如果说他们对我的军令没有丝毫质疑是忠诚,那么你的忠诚在他们之上,因为你是真正的在为我担心。” 元轻则俯身道:“属下从军以来,都在大将军帐下做事,属下对大将军的感情,也不仅仅是部下对上官的感情。” 拓跋烈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他走到军帐门口,抬手把大帐的帘子放了下来。 他问:“我在乎一个林叶吗?” 元轻则没敢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摇头道:“大将军,应该不在乎才对。”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大将军在乎那个家伙,早就已经把他除掉了。” 拓跋烈笑起来。 “我在乎他做什么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