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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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表哥,怎么站在这?走,进去喝两杯。”崔木蓉来到卢垣昭身边,笑道。 “喝两杯?”卢垣昭不解,这种宫宴上,又?不是家宴,他?很难与她同桌共饮。 几乎没可能。 能站在这,多瞅她一眼,已是难得?的幸福。 崔木蓉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来给太子、太子妃敬酒,不就能共饮了嘛。” 卢垣昭:…… 他?委婉地拒绝。 崔木蓉瞥眼他?身后,忽地笑道:“昭昭哥哥,那这次就只好放过你了,开?春去狩猎,再一同畅饮。吃着烤羊肉,喝着马奶酒,倒也更畅快!” 昭昭哥哥? 卢垣昭听着这陌生的称呼,微微一怔,但他?心底很喜欢,旋即发自?内心地笑。 “太子殿下。” 身后传来婢女的请安声,卢垣昭笑容微僵,看着崔木蓉眼角眉梢泄出的得?意劲,卢垣昭瞬间明白自?己扮演的角色,心头一阵苦涩。 “太子殿下。”卢垣昭转过身去,垂眸,弯腰请安。 朱清砚视线冷冷扫过卢垣昭,再回到崔木蓉脸上,定定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太子妃。 丝毫不理会维持请安姿势的卢垣昭。 崔木蓉站在原地不动,等了一小?会,昂起下巴对?上朱清砚视线,挑衅地笑道:“太子殿下,昭昭哥哥在给你请安呢,快让他?免礼呀。昭昭哥哥有一年狩猎摔下了马背,弯腰久了会难受。” 左一句昭昭哥哥,右一句昭昭哥哥。 寒冷的冬夜,卢垣昭后背隐隐沁出汗水。 小?祁子都不敢抬头去看太子脸色了,这样作死的太子妃,当真世间罕见!别人家的太子妃,都是生怕自?家男人误会,她倒好,生怕自?家男人不误会! 这叫什么事儿! 朱清砚薄唇紧抿,足足盯住崔木蓉几个瞬息,才挤出两个字:“免礼。” 卢垣昭却不敢起身,依然弯着腰保持行?礼的姿势,直到太子猛地一把拽走太子妃,直到两人的脚步消失在视野里,他?才站直身子。 “蓉儿,你这是何必?” 可卢垣昭知道,崔木蓉就这脾气,从?来不懂得?小?心逢迎,敢爱敢恨,敢做旁人不敢做之事,她的特立独行?也是戳中卢垣昭的点。 话说?,朱清砚攥住崔木蓉手腕,就冲进了一旁的小?树林,把她狠狠掼在了粗壮树干上。 崔木蓉疼得?“哎哟”一声,背靠树干,皱眉瞪向?朱清砚:“你作甚?” 朱清砚逼近她:“你还有脸问孤作甚?” 崔木蓉不怕死地昂起下巴,继续挑衅道:“我怎就没脸了?你能叫表妹‘棠棠’,我就不能叫表哥‘昭昭’?谁定的规矩?” 朱清砚:??? 崔木蓉继续哼道:“昭昭是我血浓于水的表哥,是我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表哥,怎么,难不成我嫁给了你,就得?逼我六亲不认?” 朱清砚:…… 这是将?他?几日前训斥她的话,通通返还给他?。 崔木蓉盯着他?双眸,讥讽一笑:“哦,我懂了,原来太子殿下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朱清砚迅速逼近她,惩罚似的咬她喋喋不休的双唇。 她还没讽刺完呢! 她奋力挣扎,也没能挣脱太子的怀抱,越缩越紧,最?后两人简直化身成林中追逐的狼和白兔,一个逃一个追,追上了互相厮打啃咬,最?后白兔体力不支,被狼撂倒在草丛里,彻底被征服。 一刻钟后,朱清砚气喘吁吁问她:“还闹不闹了?” 崔木蓉只质问他?:“你还叫不叫棠棠了?” 顿了顿,朱清砚道:“好,以?后我改个称呼。你也不许再叫昭昭。” 以?前,他?确实没觉得?棠棠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认定崔木蓉完全是小?题大做,直到亲耳听到她甜丝丝地喊“昭昭哥哥”,他?才切身体会到,那种滋味真心难受。 崔木蓉:“不叫就不叫,我又?不像你,棠棠棠棠叫了十几年。我是为了气你,才故意叫了几声。以?前只简简单单唤表哥的。” 朱清砚:…… 崔木蓉后背离开?树干,一头扑进朱清砚怀里,哽咽道:“太子哥哥,我跟你不一样,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男人。打我情?窦初开?起,就偷偷喜欢你了。暗恋你的那些年,蛮心酸的,好不容易得?到,我难免就小?气了些。太子哥哥,我真的很介意裴海棠,你跟她适当保持距离,不许私下见面,好不好?” 朱清砚衣襟湿了两团。 是她掉的泪。 寒冷冬夜,冰冰凉。 朱清砚抱紧了她,用明黄手帕抹去她眼角淌下的泪,承诺道:“孤知道了,有些地方孤会改。但是,你也不许再故意刁难棠……裴海棠,你是太子妃,明面上要维持和气,能做到吗?” 听他?果然改口,将?“棠棠”换成了“裴海棠”,崔木蓉一个欣慰,点头应诺:“好,我答应你。她是四皇子妃,是四弟妹,和我是亲妯娌,我会尽力维持和气。” 朱清砚松了口气。 随后,又?想起什么,朱清砚索性一道提出来:“还有,你的小?姐脾气也得?适当改改,旁的不说?,大庭广众之下不许再闹情?绪。你是太子妃,得?注重仪态。” “好,我谨记。” 崔木蓉迅速作出了保证。 这个除夕夜,小?两口闹过后,感情?倒是更胜从?前,懂得?了互相珍惜和妥协。 ~ 大殿内。 宫婢们给各桌上了果子酒,西域进贡的,色泽亮丽,酒水呈现?玫瑰红。 “好漂亮啊,跟咱们大召国?的瞧上去确有不同。” 裴海棠端起小?小?的酒坛,往酒杯里缓缓注入,玫瑰红的酒水勾得?她双眼亮晶晶,她一边倒一边朝朱少虞笑道。 倒了小?半盏,裴海棠迫不及待尝一口。 她嘴唇即将?濡湿之际,朱少虞忽然抢走酒盏,一饮而尽。 裴海棠:…… 这人什么鬼,想喝不会自?己倒啊? 裴海棠嘟着嘴,又?拿起一个酒盏,徐徐满上半盏,结果又?被朱少虞截了胡。 裴海棠撅起小?嘴不高兴了:“专跟我作对??” 朱少虞笑着勾下她高高撅起的嘴唇:“你不许喝酒,一喝,又?醉个人事不省。” 裴海棠刚觉得?他?说?话在理,考虑要不要放弃,就听他?又?补充道:“醉醺醺睡个一天一夜,我找谁睡觉去?” 裴海棠:…… 敢情?,光惦记她的色? “讨厌,我偏要喝!”裴海棠气鼓鼓去抢酒杯,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斗得?过力大无穷的金吾卫大将?军? 朱少虞单手捉住她两只纤细手腕,轻轻松松往他?大腿上一摁,当着她的面,再次仰起酒盏吞入腹中。 裴海棠好气哦,她不依不饶去拧朱少虞侧腰,拎起一点肉,转一小?圈,疼得?朱少虞倒吸一口凉气,她哼道:“知不知错?” 朱少虞迅速投降:“棠棠,我错了,这就分?你一点。” 裴海棠才肯松手。 正等着喝酒呢,朱少虞突然捧起她脸庞,舌尖扫过她滑嫩嫩的小?舌头。 裴海棠:…… 挣脱后,裴海棠手背捂住嘴唇,红着脸抱怨:“你作甚?”大庭广众的,他?都不知道羞的吗? 朱少虞笑:“我舌尖上沾了酒水啊,避免你醉晕过去,今夜你只能吃这么点。” 裴海棠:…… 她嘴里确实有酒味,细细一品,倒也能品出西域果子酒与中原的不同来。 待要与他?探讨大庭广众下该避嫌时,大殿里倏然安静下来,纷纷望向?大殿门口。 裴海棠跟着望过去,只见迈进一个他?国?使者,面相粗犷,使者踱步到帝后面前,双手高举一张羊皮卷过头顶:“尊敬的皇帝、皇后,我北漠帝国?太子殿下,预备来年四月出访贵国?。” 福公?公?走下台阶,取走羊皮卷,呈给宣德帝。 宣德帝展开?羊皮卷一看,上头写着的,正是来年四月北漠太子出使一事。 听闻“北漠太子”四个字,裴海棠双眼里立马迸射出凶光。 当年,那场将?她爹娘逼上绝路的战争,正是北漠太子挑起的! 眼见裴海棠情?绪激动,朱少虞迅速握住她小?手,用他?手上的力道给予她安慰,同时,看向?她的目光饱含坚定:“棠棠放心,来年必叫他?有来无回!”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裴海棠目露欣喜。 她知道,他?从?来说?到就能做到! ~ 北漠使者走后,裴海棠觉得?小?腹微微发胀,朝朱少虞红脸道:“要不要陪我出去透透气?” 朱少虞多聪明的人啊,瞥眼她搁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眼瞅出真相:“行?啊,走。” 夫妻俩并肩走出大殿,不想,却在东边走廊上,迎面偶遇返回的太子夫妇。 裴海棠:…… 早知道,该晚点出来的。 崔木蓉扣扣朱清砚掌心,朱清砚率先笑着打招呼:“四弟,四弟妹。” 四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