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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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谢慕喝的是酒。 谢慕道:“无事不饮酒,酒醉误事啊,用水来代也不错。” 谢慕放下酒盏,脱了衣裸了上身趴到台子上,叫来婢女给他按揉肩背。 他肩背上有些淤痕,大概是前几日撞的。 谢慕闭目趴着,那婢女手沾了药酒在他腰上淤处涂抹按揉,谢慕隔了一会回转过头去,瞪那婢女一眼,那婢女吓的面色一惊,不敢再动,谢慕又重回去趴着。 但没过一会儿谢慕便坐了起来,那婢女的手缩了手垂头跪住。 谢慕道:“我又不吃了你,你手抖什么?” 那婢女忙伏地,惊恐道:“奴婢蠢笨,公子恕罪。” 谢慕道:“东西留着,退下去。” 那侍女忙不迭退下,我拿了药酒瓶子给谢慕抹。 谢慕后腰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颜色艳艳的仿佛桃花花瓣。 我手触摸上去,灼热仿佛火烧。 不是谢慕的关系,是那药酒太刺激,揉开后手指也一同发烫,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我拿高了看了看,又在鼻端嗅了嗅,气味辛辣,尝了一口却没什么味道。 谢慕侧头看我这动作,笑了一笑:“别喝。” 我已经喝了,我问:“是什么?” 谢慕带笑低哼了一声:“你试了就知道,我可是劝了你别喝的。” 谢慕神情有些戏谑,又趴回去。 我在谢慕腰上揉着,揉了会突然有些不舒服,那口酒热力在胃中直蹿,烧的我想脱衣服,我忍了一会儿,鼻子有些痒,什么东西吧嗒落了下来,滴在谢慕背上,是血。 鼻子中痒意不断,血滴滴直掉,不行了,我连忙捂着鼻子,仰起头要让血倒流回去,然而血倒流进了口中。 谢慕又回头,含笑看我:“感觉可好?” 我说:“可能中毒了。” 谢慕道:“没事,等一会就好了。” 果然等了一会血不流了。 不过还是热,心烧。 我叫道:“谢慕.......” 我蹭近了去抱他,谢慕一手撑住我不让我靠近,一手迅速穿好衣服,系了腰带,我迷迷糊糊跌到谢慕怀里去,抱住他腰,顿时觉得心头一松,没了力气,软了。 我连抱住谢慕的力气也没有,手脚皆软成烂泥做的一般。 谢慕系了衣服,急忙回手接住我。 我脸贴着谢慕脖子,觉得皮肉相贴的地方有些发烫,同时眼前模糊看不到东西。 谢慕伸手搂住我,低头瞧我脸:“不行了?” 我点头:“撑不住了。” 我手在谢慕腰上揉摸,他肌肤温凉舒适,细腻光滑,我顺着中衣底摆探进去摸。 谢慕忍耐的哼了一下,道:“轻些,我伤还没好。” 我手在谢慕身上不知方向的乱摸,谢慕只手掌护着我的头在他怀中,下颌抵在我头顶上。 我摸了一会,将谢慕从下摸到上从前摸到后,但是确实没什么好摸,我又不是没摸过他,并不特别稀罕,谢慕像个没有反应的死人木桩,我很快厌倦,觉得不够,抬头求道: “谢慕,抱我一下。” 谢慕道:“行了,起来。” 我恍惚中觉得谢慕声音严肃,很有威严,不敢再求了,又将头埋回去。 我手用力攥住谢慕的衣襟想要拉扯,然而手僵硬无力,牙关也打颤,谢慕无奈只得带我回宫,我头昏眼花看不到路,腿软脚软,谢慕一手提着我胳膊免得我跌倒在地,但我实在不争气,几乎是拖地在走,谢慕拽着我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发笑。 “你丢不丢人了,不就是一口酒,搞成这样子。” 我恼羞成怒,我走不了路,谢慕他也不背我,将我拽死狗一样拽,还取笑我。 我挣脱谢慕手,歪在地上干脆不走了,就地倒。 谢慕轻踢了我一脚:“真不走了?” 我说:“不走了。” 谢慕说:“你不走我走了。” 我眼睛睁不开,听到这句却千难万难睁开眼试图瞪他。 谢慕道:“我走了。” 他当真要迈步,我一把抱住谢慕腿:“你怎么欺负我!” 谢慕挪脚带动我身体晃了两晃,叹说:“起来罢,别跟个狗似的满地打滚,起来我抱你。” 我扒着谢慕的腿费力站起来,谢慕说: “我真是腰坏了,抱不动,不是欺负你。” 谢慕将我打横抱起,往云阳殿去,幸而赵免不在,到了殿中将我放到榻上,我扒着谢慕身体不放,谢慕倒在那也累的没了动弹的力气,给我死死压着,绿衣过来示意询问,谢慕道: “没事,吃错药了她,睡一觉就好了,退下罢,我累了,晚些再送点吃的来。” 绿衣点头退下,谢慕衣服系带已经被我拉开,凌乱敞着前襟,谢慕将我贴在他脖子上的脸拨开:“真赖上我了?” 我张不了口说话,只将脸在谢慕胸前蹭。 大概我那个动作很像发了情抱着主人腿蹭要求欢的小狗,谢慕将我下巴托起来看我脸,我耷拉着脑袋,谢慕问:“真赖上我了?” 我点头,说:“嗯。” 谢慕眼中有些柔光,松开手,没说什么。 我在谢慕脖子上亲着,谢慕随着我的亲吻喉咙中哽咽,我手摸到身前去解他腰间衣带,抚摸上他温热的脊背,谢慕他腰长腿长,抱在手上很充实。 我亲到谢慕脸上去,寻着他唇去吻。 谢慕扭过脸去,我追他唇吻而去,谢慕躲不开我,索性闭了嘴不动,也不反应不说话,我将他嘴唇舔了舔,舌尖去顶开他牙齿。 “谢慕,亲一下。” 谢慕没反应,我又说了一遍:“谢慕,亲一下。” 谢慕等了一会,终于松了口,回应我,张嘴含吮,他的嘴唇薄而温凉,唇齿间有股淡淡的馨香,口鼻间呼吸微热,气息缭绕,胸前有规律的起伏着,我胸怀间感觉到他心跳。 十分新奇美妙,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具体的感知到人的呼吸。 我一面吻,一面牵着谢慕手放到自己腰上去,示意他摸我。 谢慕手只搭着,却不动,我急了求道:“谢慕,你摸摸我,我想你。” 谢慕跟个蛐蛐儿一样,拨一下动一下,好半天才展了手,手掌温柔在我腰上摩挲。 谢慕动作轻缓,柔和缱绻,他一摩挲我就腰身发软,瘫在那了,停了亲吻,专心抱着谢慕任他抚摸,从脚心到骨髓到脑袋里都是痒酥酥的。 他手摸到哪里我哪里就软,我舒服的直哼哼。 我刚哼了两句,谢慕顿了一下,捏了手指不动了。 我催促说:“不要停下来,摸摸摸摸。” 谢慕又一边亲吻我一边抚摸。 谢慕时停时动,他一动我就要哼哼,一停下我就忍不住催促,谢慕几次骤然顿住,如此三四番,谢慕就着手在我腰上拍了两巴掌,放开手道:“我累了,不伺候了。” “嗯?” 我不满足,昏昏沉沉抬起头:“怎么了?” 谢慕却不答反道:“那药酒性燥,得自然发散,强压了内热伤身,你忍着罢。” 我犹蹭在谢慕胸前不肯,谢慕却不理我,闭了眼睡。 我叫道:“谢慕,别睡。” 又摇晃他:“谢慕,谢慕。” 装睡的人叫不醒,我揪了他两下,谢慕仍然装死。 我揪他下身,掐了一把。 谢慕说:“啊!” 谢慕张了口痛呼,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疼啊。” 他只喊疼却不睁眼,我又揪了一把。 谢慕又说:“啊!” 我说:“你别睡。” 谢慕说:“我不睡,我睡不着,行了吗?” 我说:“抱我一下吧,摸我一下吧,求你了。” 谢慕说:“受不了你了。” 我说:“受的了受的了,摸一下吧。” 谢慕宁死不肯,我掐他十下他也只“啊!”的喊十声,人却就是不动。 我嚎了几嗓子,又捶枕头,谢慕心如铁石,无动于衷,我跟个猴子似的折腾了一通,最后只好认输,躺回去,钻进谢慕摸他,他不肯摸我只好我反过去摸他了。 我将谢慕由前胸到后背到屁股的摸了一通,摸到他下腹我突然喜笑,莫名有些激切亢奋,我脑袋拱了拱谢慕胸膛:“我摸到你的毛毛。” 谢慕还是装死。 谢慕他下身软的一团儿,温暖柔软像是刚破壳的雏鸟,我揉了揉,觉得那东西柔嫩嫩软滑滑缩在细细毛发中,毛绒绒的十分可爱。 谢慕这回憋不住,挪开我手,笑道:“别瞎摸。” 我仿佛探到什么隐秘,但确实我跟谢慕之间又没有什么隐秘,我亢奋过头,收回手,笑的缩到谢慕怀里去直拱,谢慕手将我头压紧,说:“睡觉,不闹。” 我做了个两岸春江灿灿桃花梦,醒来精神很好,阿西伺候我洗脸,我问谢慕,阿西说公子在庭院,我穿好了衣服出去,谢慕正在庭中摆了几案,穿了件鹅黄丝质的宽松长袍,看着很是清凉,我到了庭院,果然也感觉到春日阳光温暖,确实可以减衣了。 谢慕见我,侧头一笑,招手道:“过来。” 我过去挨他坐下,谢慕端详我脸,道:“好了?” 我见到谢慕,眼睛一亮,抱住腰要亲。 谢慕一抬手挡开我:“好好坐着,羞不羞。” 我昨晚的亢奋并没有因为睡一觉就过去,不放弃的要凑上去,谢慕板了脸呵斥:“坐好!” 谢慕面无表情的,我看了他一会,老实坐回去。 我不时偷偷侧眼看谢慕,我本来很高兴,可是被他训斥了一下,心里便有些忐忑。 不过谢慕始终是个面无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我呆呆出了一会神,想不明白自己在忐忑什么,反正就是有些失落,又找不出原因。 谢慕看我又呆痴,说道:“饿了吗?” 我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说:“饿了。” 谢慕便吩咐早膳。 谢慕等着我,也还没用膳,正好一道。 我叫阿西:“把你媳妇带来。” 阿西应声,回了屋去抱白毛毛,我喂白毛毛了几块糕饼,不过它不吃。 阿西笑说:“公主,这猫不吃甜的东西,公主不用喂它,回头奴才喂就行。” 我问:“它吃什么?” 阿西道:“这畜生只肯吃肉,吃肉要吃嫩牛肉,吃鱼还得挑了刺,别的一概不吃。” 我说:“饿它几顿它就吃了。” 我看阿西喂猫,用根牙签挑着切好的生肉一粒粒给白毛毛吃,这猫还懒洋洋的一舔一舔,果然是没挨过饿,那吃东西的速度堪比赵免,赵免吃饭也是慢悠悠,几粒米要嚼半个时辰,等的人尿都急了,还自得其乐。 阿西果然把这猫伺候的跟自己媳妇一样,顿顿吃好肉,每天定时洗澡,猫上没有一点灰尘,香喷喷比我还干净。 用完早膳我让谢慕带我出去,谢慕说他身体不舒服,让我自己去。 我不说话了,有些生闷气,他一早上就跟我过不去。 谢慕不当回事,专心致志看起了他的书。 我盯了他许久他不看我一眼。 谢慕看书,我闲着无聊,又拿出赵贞那天送给我的小瓶,观察里面的红色小虫。秦重说,这东西要用血喂养。 我将它放在手中,它果然,又咬了我一口。这回,我只感觉痒痒的,却并不疼。我想起赵倾的话,把它放在掌中,默默地许愿。等我睁开眼,却发现它消失了,钻进了我的肉中。 我吓坏了,赶紧拍打自己的手,却无济于事。 我心里忐忑不安。要是谢慕知道,准会骂我,我不敢告诉谢慕这件事。 幸好,谢慕什么也没发现,他并没注意我,而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过一会,我就忘了这件事。 我让阿西拿上鱼线,抱着猫,跟我上御花园钓金鱼去。 御花园池子里养的金鱼十分蠢,用根棉线拴块肉它们就咬,一咬不松口,直接就能拉出水来,鱼饵一下就是一只,钓起来很是爽快。 阿西问:“最近怎么不见辛羑太医来看公主?” 我是很久没见到辛羑了,自从那回他说了我衣服不好,就再没来看过我,上次遇到赵轸的时候见到过一次,他跟赵免在一道,不过冷冰冰的没搭理我。 我说:“他不是要教皇子剑术?还要陪陛下下棋,说话,议事,肯定没工夫看我了。” 何况我最近身体很好,也没生病。 我这会倒没心情想辛羑,我问阿西,忧心忡忡:“谢慕今天是不是不对劲?” 他对我有些冷淡,但我也只是感觉,并不确定,用早膳的时候我喝水呛住,谢慕他还拍着我的背,替我擦衣服上溅上的污渍,跟平时一样照顾我。 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冷淡。 阿西吃惊道:“公主才知道?公子他昨夜四更天的时候起来在院里弹琴,弹了一夜,到辰时才收了琴洗漱,一夜没睡呢。” 我吃惊:“我昨晚在跟谢慕睡啊?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阿西笑说:“公主睡死了。”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阿西道:“估计用了早膳公子他困了就回头去睡了,公主别担心。” 我脑中混沌,理不出个头绪,只糊里糊涂道:“好。” 我心不在焉的想着谢慕,不知道哪里不对,不过很快我就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我看到了赵轸。 我跟阿西去我们常去的那湖心小岛,刚到桥上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亭子里有人。 赵轸带着两个太监在水边,钓金鱼。 辛羑是给赵轸当师傅的,我实在想不明白,辛羑那般温良稳重的人,怎么会教出赵轸这样的学生,不学无术,没有点斯文劲,养狗,咬人,给他皇帝爹找茬,现在这大白日的,不读书,就跟着太监在这钓金鱼。 阿西看赵轸,犹豫道:“公主,是二皇子,咱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我狠狠瞪阿西一眼:“你是我的奴才才是他的奴才?” 阿西给我一句话骂闭了嘴。 “把我弹弓拿来。” 阿西连忙一只手搂住猫,一只手从怀里摸出我的弹弓。 这东西是赵免让人弄来给我玩的,大概是什么动物的筋做的,十分坚硬,弹力很好,不但能用来打鸟,浅水的地方就连打鱼都成。 我绕到一丛竹子后头蹲住,探出头瞄了瞄赵轸,位置正好,赵轸就算回头也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他那群瞎忙的奴才,我对阿西伸手道:“丸子。” 阿西看我要干什么,忙捂住胸口:“公主这不行!” 我说:“给我,不就几颗丸子,反正我要打出去,打不出去我就让你吃了它。” 阿西哭丧了脸道:“公主你打鸟吧,或者打奴才我也行,别去招惹二殿下,要出事的!” 我白了阿西一眼:“你个太监有什么鸟?” 阿西捂着胸怀不撒手,我踢了他一脚,他才放开,不情不愿的将装丸子的竹筒摸出来。 “公主.......” 我取了一颗弹子比上,拉开皮绳,瞄准了赵轸背后那太监腿弯打。 那太监腿一软,往前一跪一扑,脑袋撞在赵轸屁股上,赵轸惨叫一声,栽进池子里了。 我大惊,这结果真是出乎意料,我本来准备等那太监被打后转回头来看的时候再打他眼睛,哪知那一弹子准的神乎其神,大概是打在腿筋上了,这好死不死的奴才竟然一头顶着二二殿下屁股将二殿下顶下了水。 赵轸大概不会游泳,水有些深,直接没了头,好半天扑腾出半个身来喊了句救命没喊完,又沉了下去。 几个太监宫女顿时炸开了锅,宫女尖叫,两个太监揪着将二殿下顶下水的太监揍,又有人忙扑通扑通下饺子一样往水里跳,去捞赵轸。 我倒愕然了,怀疑我这手上有神借力,不然怎会有如此的准头。 阿西傻眼了,侧头看我,愣了两下,随即连忙拽住我手就拖着后撤,我不肯走,要再看看,阿西眼泪都出来了:“公主,要掉脑袋了!快跑啊!” 我拼不过阿西力气大,给他死拖着跑路,一路气喘吁吁的出了御花园。 我拼不过阿西力气大,给他死拖着跑路,一路气喘吁吁的出了御花园,我刚要放慢脚步喘口气,突然腰眼上给什么咬了一下,脊椎一麻,立刻扑地。 阿西也被我带的栽了跟头,我脊背发麻,半天动不了,阿西给我当了人肉垫子,费了大劲才爬起来,刚要开骂他又立刻噗通跪下了。 我趴在那想揉腰,哪知手也抬不动,疼的要哭,我彻底不想跑了,准备等阿西背我。 我趴着啊啊啊叫了几声,觉得不对劲,阿西在下跪,背后有人。 脚步声渐近,我嗅到一股熟悉的竹木清气。 有些久违,我突然心跳了一下,试探道:“辛师父?” 果然是辛羑。 辛羑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月余不见,不知是不是经过了一冬的关系,他脸色更洁白剔透了些,几乎有些晃眼,我高兴的笑,叫他。 “辛师父。” 辛羑对阿西说:“起来罢。”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但确实人就在这里。 阿西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我伸手道:“辛师父,我动不了了,拉我一下。” 辛羑扶着我手将我搀起来,我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刚才是你在背后打我吗?” 辛羑笑了笑:“是我。” 我说:“你以后要轻一点,打的太疼了。” “臣下次记得。” 我看着辛羑的笑,不知道说什么,又开始愣然,我确实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有些失而复得的惊喜,我还以为他再也不来看我。 我叫道:“辛师父......” 辛羑突然抬手,指上捏着一只金色的弹子。 我话没说出,脸顿时红了,那是我的丸子,刚才打赵轸的太监用的就是这个东西,我忙抢着抓过来,藏在袖中去,辛羑并没同我争,只是松了手给我。 “公主的弹子这宫里人都认得,还敢拿这东西去闹事。” 我赶紧抢着说:“你别让人知道。” 辛羑看了我许久,自嘲般的低笑了一下。 “怕别人知道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我有些尴尬了,只好老实道:“陛下不会为这个罚我的。” 他若真去给赵免告状,正好看看,他那皇帝老爹虽然疼他,不过也就那样而已,赵免又不是傻蛋,怎么会放着个精明睿智的赵纶不要,真把一个草包捧到天上去。 我不等辛羑回答,岔开话题:“辛师父,你要去哪里?” 辛羑道:“把你的断魂香给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昨日赵倾才给我的断魂香,辛羑怎么会知道。 辛羑道:“断魂香给我,不要留着那个东西,不好。” 我摇头拒绝。 “我没有那个东西。” 我转身就要溜,辛羑赶上来抓住我胳膊。 我回手打他:“你放开!” 辛羑反手握住我手腕,将我拽了一把,他的脸突然出现在我上方,那张脸一面好看的让我几乎想伸手去摸,一面又让我有些惊吓而来的陌生,同时他身体还有手的温度清晰的传过来,还有他身上那股清气,混着身体的热度,变得温暖柔软起来。 我心跳不稳,顿时口舌打结:“你干什么!” 辛羑将我手翻转过来,看我手腕,我连忙直往后缩往后拽:“我看一看。” “放开!” 我使劲把手藏回去,一面挣扎一面叫阿西救我,但我比不过辛羑力气大,阿西是傻愣着看我,我没了主意,挥手往辛羑脸上打,怒叫道:“你放肆!我要跟陛下告你对我无礼,让陛下治你的罪,放开!” 辛羑挟持着我,到了他住的地方。 还是我当初去的时候那座小院,跟上回的景致有些不同,这回是桃花开的正盛,满院的粉红,我当初见到的窗前那丛碧绿翠竹现在被桃花掩映,倒不那么显眼了。 “我不欺负你,看一下你手上。” 手腕上突然一热,辛羑拿住我手,我往回抽。 “我不欺负你,看一下你手上。” 他声音沉静,明明很温柔,却带了点不容拒绝的意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辛羑将我袖子抹上去一点,将我手掌平展,他手握住我手由指尖往手腕捋过,手上的血被压挤上行,手心顿时惨白,惨白中在手掌靠近手腕的上方有一点血红。 我大惊。 “这是什么?” 平时看不到,手心的血被推开,就明显看见了,那一点血红很是剔透发亮。 辛羑道:“断魂香的幼虫寄生在这里。” 幼虫,寄生,我头皮发麻。 辛羑道:“会疼,你忍一下。” 我捏了拳头:“你要做什么?” 辛羑道:“放心,我给你取出来。” 辛羑手上转出一支匕首,在那红色发亮的地方横着一划,一小团红色像颗红豆混着血从伤口挤出,我看着这玩意从我肉里出来几乎恶心的没吐,辛羑用手帕将那东西裹起,放到一边,又另拿了药粉给我伤口撒上,另用根手帕系好。 我惊讶道:“这是什么?” 辛羑道:“一滴血而已,我也说不清,血里长的一种虫子,融入血脉,同宿主血脉相融,能迷惑人的心智,有些类似苗疆的巫蛊术,原本是男女间用来确保彼此心意的,这虫子不分雌雄,找到宿主便会新生幼虫,母虫和幼虫能彼此感应,种在两个人身上,以便彼此牵系,此生神交魂与,是为断魂。” 我问:“有什么害处?” 辛羑道:“没有什么害处,只是欺心误人而已。” 我点头,心里寻思着赵倾给我这个,不知是何缘故。 辛羑道:“以后别碰这些邪门的东西。” 我问:“秦重是谁?” 辛羑道:“别问了,他是谁不打紧。” 我隐约感觉辛羑和秦重应该认识,不但认识,他们应该还很相熟。 辛羑将那红色的小虫,装进瓶中。 我问他要:“你把它还给我。” 辛羑诧异道:“你还想要回去?” 我说:“这是我的。” 辛羑道:“你留着这东西做什么?这东西没什么好处。” 我说:“我就要留着,我喜欢。” 辛羑垂了眼睫,安静半晌,最后低声道:“好吧,你要留就留着吧,只是别乱碰。” 辛羑站了起来:“我送公主回去吧。” 我抓住辛羑的手:“辛师父,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辛羑不动声色抽回手:“臣有事,出宫去了一趟,前日才回来。” 我大喜,原来他是真有事出去了,辛羑看我脸上表情一瞬间就活了起来,不由发笑,他手摸在我耳边头发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侧过头看他手在我脸旁。 辛羑却捏了五指收回手:“公主多心了。” 我说:“不是我多心,我当你生气再不理我了,我也不想理你,谁让你说那种话。” 辛羑笑:“臣哪里敢跟公主生气。” 我高兴说:“我现在不住陛下的嘉和殿,我和阿兄在云阳殿,你可以来找我。” 辛羑道:“我知道。” 我问:“你还教我弹琴吗?” 辛羑点头道:“近来无事,我教你。” 只是我没有跟谢慕说,不敢在这里多呆,辛羑说送我回去,阿西在外面等着,辛羑看到他手里的猫,笑问我:“你喜欢这个?” 我说:“阿西喜欢,我不喜欢。” 我和辛羑走在前,阿西从后面跟上,辛羑问:“那你喜欢什么?” 我摇头说:“不喜欢什么。” 辛羑道:“弹琴画画,养猫养狗,不见得就不好,不论说喜欢什么,只要但凡有个喜欢的,便能算是心有所寄,心有所寄活着才不寂寞。” “你看咱们二殿下,虽说不学无术,惹人笑话,可是这宫里没人比他活的开心,不然你当陛下为何喜欢他。” 可我确实没有喜欢的,谢慕爱弹琴,爱看书,我这两样都不爱,我也不喜欢猫狗,钓鱼养虫子也不是我的爱好,那是实在闲的受不了了谢慕又不理我我才去干这个。 我想了很久,说:“我喜欢谢慕算不算?” 辛羑道:“人会变,比不过物持久专一,怎么能把自己的心寄托在人上面呢?” 辛羑说,将心寄托在人上面而非物,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你若喜欢上一把琴,那琴就是你的,不能飞了也不能跑了,可你若喜欢上一个人,那人长了腿是会跑的,人长了心是会变的,等他跑了变了,伤心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就算喜欢的琴没了,也还是能换一把的,或者再找个别的东西寄托,总之是物,悲哀有限,可若是人的话,人与人是不同的,不像东西那样能替换,没了便就是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