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节
“主公宽心,末将所用之人,此刻就在郈邑,届时必万无一失!” 第六百二十八章 这个公若藐实在太稳健了 公南此时只想将公若藐置之死地! 毕竟,他和公若藐,虽然是同出于叔孙氏,但他们之间却可谓是死生之敌。 而公若藐若是真的背靠郈邑发动叛乱,进而重新执掌了叔孙氏的大权。那他也将是必死无疑,只怕是被驱逐的机会也无。 于是,公南便当即悄悄带着人来到了郈邑附近,然后派人是混进入城内。 很快,有一人便是从郈邑出来,并来到了公南的藏身之地。 公南一见到此人,便是热情的说道: “侯犯!别来无恙啊!” 原来,此人正是郈邑的马正,公南乃是叔孙氏的马正,而侯犯正是郈邑的马正。 马正一职,其实在哪里都是属于当地的军事重任。所以,侯犯在公若藐眼中,也算得是举重若轻。 只是,公若藐却不知晓,此人竟是公南安插在郈邑的一个眼线。只不过,他潜藏在郈邑多年,却一直是只被当作一个后手,所以也就无人知晓了。 只听侯犯是在那说道: “郈邑马正侯犯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是有何吩咐?” 公南微微一笑,并是点了点头: “侯犯呐!你来郈邑也有些年头了,那事……也该办了吧?!” 侯犯也是毫不犹豫,当即回道: “马正大人对侯犯乃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侯犯只思索着该如何报答大人。今日大人既有所托,侯犯便绝不敢推诿!” 公南沉默片刻,举盏而饮,随后才开口道: “公若藐这厮,这些年来占据着郈邑,恐怕也是早有反叛之心,不知你于他身边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 侯犯稍稍一怔,随口说道: “要说反叛……犯倒也确是并无证据。只是,这些年来,郈邑也没遭什么天灾,但给叔孙氏的贡赋,却是一年少过一年!若要如此说……只怕这公若藐也确是别有用心的!” 叔孙氏对于郈邑的情况,由于公若藐的刻意隐瞒,所以前者对其了解可谓甚少。 而如今在马正侯犯的口中,公南也算是得了一定的印证:公若藐即便是没有反叛之心,但也起码是有暗据郈邑之嫌。 “嗯……此事足见公若藐已是怀有贰心,早就在那欲祸乱我叔孙氏一族!此人之前先是反对主公继承宗主之位,如今又占据郈邑,只怕也是依旧有此想法!” “如今鲁国有了南蒯与阳虎的先例,只怕假以时日,叔孙氏亦是要遭受大乱啊!” “之前,都是看着季氏在那闹腾,如今这把火竟也是烧到了我们自己的头上!而你我皆是受了叔孙氏恩惠,理应为叔孙氏安危着想!” 侯犯则是恭敬道: “大人言之有理!却不知想要犯如何去做?” 公南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 “此人既有此狼子野心,我如今便希望你……若能将其引出郈邑!而我在此设下埋伏,便可将其一举杀之,永绝后患!” 侯犯听罢,不由一惊,并是连连摇头道: “公若藐此人十分的谨慎,即便是邑郊也都很少出入,偶尔出门,却也只在城内徘徊,此事……并非小人推诿,恐怕实在是难以办到!” 公南知道侯犯所言也是实情,于是想了一下,又道: “既然此计不成,那么还请侯马正能甘冒其险,刺杀公若藐!” 侯犯又是面露难色: “恐怕亦是不成啊……公若藐此人太过于谨慎,身边也一直有其亲随守护,即便是睡觉都是如此!也从不让旁人近其身,所以想要近身刺杀此人……恐也是极难。” 公南闻言,不由是有些怒意: “那公若藐不死,我叔孙氏便永无宁日矣!侯犯……如今也唯有你可成此事!还请你勉力为之吧!” 侯犯闻言,突然是叩首在地言道: “在下出身卑微,都是叔孙氏承蒙了叔孙的恩典,以至于鄙人得以衣食无忧。在下……虽肝脑涂地,又岂能惜命?!如今,也唯有是效死命,以成全大人的恩义!还请大人静待消息便是!” 公南不由得大喜,将其搀扶起来: “我知你侯犯必不会辜负于我!既如此,那还请你回去好生谋划,此事若成,你便是叔孙氏的恩人!南也一定会在主公面前禀明原委,使其重用于你!让你世代可享这荣华富贵!” 侯犯闻言,不由又是一顿感激涕零: “多谢大人!犯……必不辜负大人厚望!” 二人谈罢,侯犯便是告退而出。 侯犯在回到郈邑之后,心思却是立刻活络了起来。 其实,要说起来,他所最为推崇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阳虎!毕竟,他也是如同阳虎那般,是那种身材高大、武艺超群之人。 而阳虎的所作为为,在他眼中,那简直是一代家臣的天花板!是他一辈子都应该为之奋斗的目标! 只是,他在郈邑一直都是马正身份,马正虽然重要,但毕竟不是权贵身边的人物。 所以,比起他的理想,那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但如果他能杀了公若藐,替叔孙氏立下大功,那他也必然将进入少当家的视野,而后再以此慢慢图之,可谓是正合他意! 只不过,令侯犯头痛的是,公若藐又哪里会是寻常人?他此前如此的小心谨慎,也足见其过人之处。其身边的戒备也是异乎寻常的严密。 所以,侯犯在几次三番想要伺机而动,却无一例外均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公若藐,在那之后似乎也是有所警觉,也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如此一来,刺杀行动也就此更是难上加难了。 侯犯一时之间,竟也是束手无策。他只能是给公南去信,表示此事还是要再宽限几日。 公南得此信息,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但是他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是将此事的进展告知给了叔孙州仇。 而叔孙州仇则是不无担心的言道: “郈邑城内几番失手,恐怕已是引起了公若藐的疑心?!他会不会……就此反了?” 公南在一旁,则是回道: “应是不会,纵是公若藐有所警觉,却也不敢公然叛变。更何况,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是以倒也不会就此反叛!” 叔孙州仇闻言,却是愁眉不展,并无奈道: “这老不死的,现在其实和公然反叛又有何区别?此番多亏是得了司寇的提醒,要不然,日后他如果真如同南蒯一样反出叔孙氏,那以我们现在叔孙的实力,只怕是很难攻下郈邑的!” 公南闻言,却是从旁言道: “主公勿惊!若是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可请司寇大人出马,以公室的名义,帅三桓之师一同剿之!” 叔孙州仇听得此言,不由是伸手扶额: “哎……只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即便是攻下了郈邑,郈邑只怕也是损失惨重,这对于我们叔孙氏而言又有何裨益?” 公南甚是欣慰的看着叔孙州仇,并是点了点头: “主公能有如此想法,实是我叔孙氏之幸!” “那……为今之计,便只能希望郈邑之内能够早日得手吧!哎……当年也是末将的过错,竟是没能杀得了公若藐,令此人是遗祸至今啊!” 第六百二十九章 圉人献刀 侯犯意欲暗杀公若藐,在在数番不能得手后,也知此事已不能急于一时,只得是暂且将这件事搁置下来。 这天,侯犯正在家中喝着着闷酒,竟有一人是直接冲了进来。 侯犯见到此人,倒也并不吃惊,不过暗中却将手是按在了身下的佩剑剑柄上,并淡然道: “荦!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人乃是侯犯的手下圉人,主要是负责养马刍牧的,跟随侯犯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郈荦深深吸了口气,并是没好气的问道: “敢问大人,杲是去了哪里?” 侯犯却是歪了一下脑袋,并是回道: “荦,有些话不该你问,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只怕是要惹祸上身的,知道吗?!” 很显然,这郈杲乃是郈荦的朋友。 郈杲是被侯犯派去刺杀公若藐,但最终因其行迹败露,最终便是选择了自裁。 而后,侯犯便是将其偷偷就地掩埋,甚至连尸体都不知道被葬到了何处。 只见郈荦却直接盘腿坐在侯犯的面前: “大人,杲被你派去做了些什么,他走之前,可已经都告诉我了!” 侯犯听到这话,眼前不由得一瞪,并是露出一抹杀意。 毕竟,刺杀之事若是让公若藐本人知晓了,那他侯犯还能有活路吗? 侯犯握住了剑柄,看着面前的郈荦,并是阴笑道: “是嘛?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郈荦当然也发现了侯犯的动作,却也不慌不忙,直接言道: “呵呵,大人不必紧张,荦也没有要去与告发大人的意思。我若真要告发,又何必来寻大人?今日前来,其实是荦想有一计,可助大人……成事!” 侯犯闻言,却是很难相信他。于是,只朝屋外是大喝一声: “来人呐!” 当即进来两名士兵,侯犯继续说道: “将其拿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