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吕明哲在学校很受学生欢迎，大家都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老师开完笑，有些男生直接和他称兄道弟，吕明哲不拒绝反而和他们打成一片。 所以即使生物系喜欢逃课的学生都会给吕明哲面子从不旷课，但也有例外，偶尔淘气不来也不会被吕明哲抓到，大家都知道吕老师上课不喜欢点名。 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午后饭饱，同学们哈欠连天后排睡倒一片，坐在前排学习好的强撑和困意对抗，吕明哲面对黑板手握教材，另一只手捏着粉笔在板书。 写完回头看下面的学生突然没心情讲下去了，低头扫了一眼腕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吕明哲教的是生物化学，身为老师他也很无奈，化学枯燥连他自己都承认，因为上学时他也睡过去几次。 “别睡了，点名，点到的人喊‘到’。”吕明哲今天一反常态底下同学精神不少。 “孙翔。” “到——” “褚喜硕。” “到——” ......二十多个人依次应答。 “苏墨。” “......” “苏墨！” “......” 吕明哲念了两遍名字无人回应，“苏墨！没来上课吗？苏墨！”，底下同学没人说话都回头寻找是谁。 “苏墨，旷课记一次。” 吕明哲声音刚落最后一排传来一声微弱地应答，“到——”是个女生，说完好像还捂嘴打了个哈欠她怕老师没听清站起来，道：“老师我在这！” 同学们一听有人回应也不再寻找，看了那女生两眼又埋头在课本上，只有苏墨同班的几个同学捂嘴偷笑交头接耳。 “好听见了。”吕明哲一直低头在名单上抬头时那个女生已经坐下。 但他还是看清，哪是什么苏墨分明是许洁！ 吕明哲第一反应——许洁竟然无理取闹到自己课堂上了，想发火发现场合不对憋在心里，冷静下来他察觉许洁似乎并没怎么样坐下后正趴在桌上睡觉。 唯一的解释是许洁帮苏墨替课，吕明哲窝火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戳穿，剩五分钟下课他给学生布置作业：“在纸上写下黑板上的几个化学式，写完上交，课堂测试算学分！” 同学们听后纷纷撕纸埋头挥笔，许洁睡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吕明哲自然知道他走下讲台假装巡视走到许洁身边，推了推她。 许洁缓缓睁开双眼，瞳孔慢慢聚焦，视线被黑色西装裤遮盖，巧的是许洁视线平齐处是裤子拉链微微凸起的地方。许洁轻笑想看看站在旁边的男人是谁，抬眼撞见正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吕明哲。 许洁意外怔了怔瞬间露出微笑，苏墨让许洁帮她替课但许洁忘了问上课的人是谁。从进教室开始许洁只顾着睡觉，没注意讲课的人是吕明哲，心里感到可惜早知道是他就不睡了。 许洁避开旁边同学抬手遮住面颊向吕明哲抛了一个媚眼，咬着下唇勾着他的裆部不放。吕明哲有气撒不出，打开手中笔记本写下一句话悄悄撕下来递给许洁便朝讲台走去。 许洁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吕明哲气歪了的笔画——下课后别走等我！ 许洁抬头，看到吕明哲正在看自己，她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拄着下巴一脸痴像注视吕明哲，吕明哲视线移开不再看她。 铃声响过三遍，同学们纷纷把作业交至讲台离开，等人走光教室光秃秃一片，许洁走到讲台边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讲桌上扬起脸看吕明哲。 “吕老师，我喜欢你今天的穿着。” 其实吕明哲的着装并无特别，黑色西裤，白色翻领衬衫，两样最简单的在他身上穿出了书香门第贵公子的感觉，这点刘毅永远都比不上吕明哲。 “吕老师自上次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吕明哲没躲许洁就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而已，但他留下许洁不是谈论这个的。 吕明哲声音带有怒气警告道：“许洁你听着，那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帮苏墨替课这件事我不会原谅，你们到时候去陈老师办公室说清楚吧！” 吕明哲猛拍一下讲台吓许洁一跳，她知道吕明哲来真的。 陈老师——陈小丽，教导处主任，为人凶悍没人不怕她。 这件事要是落在她手里不背个处分恐怕出不了她的办公室，扣学分不说还要被安排每周大扫除，学校有什么杂事都由背处分的人干，许洁可不想累死累活当免费劳动力。 “吕老师我错了，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陈老师好吗？”许洁拉住吕明哲的手，真诚道：“求你——” “哼！”吕明哲甩开她，冷眉冷眼，“早想什么了！” 吕明哲迈着长腿离开，许洁上前缠住眼睛可怜，“吕明哲，求你了别告诉她好吗？看在——”，她想到吕明哲容易心软便说：“看在我喜欢你，仰慕你的份上，行吗？” 吕明哲心跳厉害，想到许洁勾引自己想到警察说过许洁卖淫有案底，怒许洁不争气脱口而出：“被一个脏女人喜欢我很耻辱。” “你说什吗？！”许洁眉头紧皱神色瞬间沾染上一层凶狠。 吕明哲盯着许洁，咬肌在两颊处动了几下清晰可见，他一字一顿：“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吕明哲摔门而去，许洁攥紧拳头目光阴鸷：“吕明哲，你等着！” 教学楼外的空气甘甜清冽，吸一口换出盘踞在脑中的浊气，吕明哲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了不该对许洁说后半句，虽然她只比自己小两岁但终究是学生。吕明哲心知肚明，这份冲动更多因私人恩怨而起。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不再想走远了。 许洁走出教学楼，掏出手机给苏墨拨电话，告诉她替课的事情被吕明哲发现了而且他发了很大火，要把这件事捅到陈小丽那让苏墨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啊？怎么可能？吕老师从不发火很温柔的，怎么会这样？” “鬼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许洁挂断电话心情抑郁，打给刘毅诉苦拨过去话筒里传来机械女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她烦打算上完课晚上出去找乐子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