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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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之计,难道她还真能忍住不用? 说起来,她唯一对不住的也就是蒋唯了。 蒋唯。 一想起那个温润隽秀的青年,清池就说不出的遗憾。 可就算遗憾,对不起也罢。 她本性如此,不可能为谁改了。 意外的是,蒋元真的什么也没多问。 在清池问他为什么这样帮她? 少年笑出可爱的酒窝,露出虎牙,甚至有些天真无邪。“不管池姐姐做什么,我都站在姐姐这边呀。” 清池不知道,她这样能不能称得上是病急乱投医了。 但蒋元那样的真诚,也答应了她会亲力亲为。 暂时没有别的好法子,也没有可信的人的她,也只能抹去心头那奇怪的怀疑。 李蓉蓉依旧和蒋唯常常见面。 一个温雅矜贵,一个娇小可爱,当真是郎才女貌。 关系进展顺利得叫两家开心。 可他们并不知道,蒋唯早就和李蓉蓉约定好了。 他会带清池远走高飞,届时李蓉蓉也可接机脱离这桩婚事。 其实不管清池答不答应,蒋唯这一次都要带她走。 让他惊喜的是,清池真的应了。 这也许是这一辈子,他做过最有勇气的事了。 他想了很多,也想过他们的以后。 蒋唯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准备。 他虽然是个不知疾苦的贵公子,但一个能够面圣夺得探花的贵公子,又怎会真是个单纯的人。 * 清池从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婢女手中,接到蒋唯口信后。 她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私奔的日子,就约在明晚子时,会有人接她出府。 他的马车就在安定伯府后门的老槐树下等她。 蒋唯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清池蓦然地有些心惊,有些事情发展不在她控制当中的担忧。 但很快,蒋元又遣人给她送了信。 “池姐姐,哥哥的事不必烦恼,一切有我。”清池看完小纸条后,借枝形灯的火苗舔灭了痕迹。 元儿说过,他会带她回来的,所以没问题的。 “小姐,您该睡了。”般般温和地催促道。 清池望着她,又望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她慢慢地安下心来。 等到此事一了,她一定又能过上这样平静舒适的生活。 “嗯。” 般般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顿时屋里一片黑暗,般般轻手轻脚地走出。 窗棂处垂落些静静的月光,她听到窗外芭蕉被风吹过的声音。 很静很静,有些吓人的安静。 当晚,清池还是失眠了。 到了次日的早上,她更是有些烦躁地一直在小花园里绕。 到了下午,她冷静下来。 晚上,她早早地就困了。 夜深的时候,她忽然醒来。 “啪——”窗外有人轻轻地敲打着窗子。 清池起身走到窗边,就听到有一个女声低低地唤她:“清池小姐,世子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清池淡淡地回。 漆黑的深夜,清池穿戴整齐,披上月白色的披风,轻轻地打开窗棂。 夏风凉凉地灌进颈项,微些月光却让这夜色更为危险。 她不敢惊动任何人。 窗外的丫鬟稳稳地扶住了她。 “清池小姐,请跟奴婢来。”丫鬟的声音压得很低,也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然而这个时候,清池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安,也只能告诫自己必须得去做。 她扶住了丫鬟,瞧了她一眼。 清池被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府里有这样容貌的丫鬟。 丫鬟看出了清池的惊讶,柔声细语地道:“小姐莫怕,奴婢是世子的人,定然不会叫小姐出事的。” 丫鬟静悄悄地拿出了钥匙,轻轻地打开了芷梨院的外门。 四际只有虫蛰鸣啾的窸窣之声,夜色披拂着树影花影,那月光都有一种懈怠的温柔。 廊芜下守夜的小丫鬟早就磕着脑袋熟睡了,稚嫩的脸蛋上也仿佛也做着香甜的梦。 她就这样走出去了? 清池忍不住回头看向芷梨院,心想,她这次回来以后,定要好好整治一番婆子丫鬟们。 院门的钥匙都这般轻易地让外人得手,而且就连她们的动静也丝毫没有察觉。 丫鬟的脚步加快,清池也不得不跟上她匆匆的脚步。 直到两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安定伯府的后门,丫鬟静悄悄地开了门,小声地道:“小姐,世子就在外边。” 清池裹着披风,轻轻地从后门走出去。 月光下,那颗茂盛的槐树几乎连天蔽日,一辆看起来平淡无奇的马车悄悄停靠。 就在她走出来后,车上有人掀开了帘子,走了下来。 霜白的月光照得蒋唯俊秀的神容。 明明他笑得温柔缱绻,却给清池一种阴/毛毛的感觉。 “池儿,你来了啊。” 他轻声曼语,视线盯着她,又带着炽灼的狂热。 第33章 二周目(15) “蒋唯哥哥。” 清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牵住了手。 他那温热的手托着她的后背,走上了马车。 马车驾驾,打破了深夜的沉静。 在静得发慌的街道上赶路,就仿佛一道催命符。 马车内很大。 昏黄的灯笼照亮了人的面容。 清池靠着软垫坐着,“蒋唯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蒋唯倒了一小杯茶,递给她:“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那隽秀温雅的脸庞在黯淡光影的映照下,显出几分阴沉。 但很快,那双细长如烟雨般的眼眸弯弯一笑,马上就冲淡了这种阴郁。 这时,清池才发觉她全身都有些僵硬。 一点冷意仿佛是从骨子里挤出来的,才会在这微风和煦的夏夜都感觉到一股寒冷。 蒋唯的体贴,总是那么恰当。 清池的手从披风里伸出来,从他的手里接过暖茶。 蒋唯的手温热干燥。 他的眼神望着她,柔肠似水。 也驱走了这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清池笑着说:“谢谢蒋唯哥哥。” 茶雾氤氲了眸色。 那清甜香氛的气息,闻了就叫人舒服。 她浅浅地啄了一口。 只是那道盯着她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不再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