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救救这个可怜的小狐狸吧在线阅读 - 第5章

第5章

    本想这番有了命簿,便不用自己费神看着,没想到,还是要等。

    天亮不久,高照就捧着一身繁重的华服放在旁边,带着一帮小太监给我梳洗。

    还在一帮念叨,本就迷糊,被他一念,更加恍惚起来了,耳边声音悠远,依稀听得几句‘大皇子回宫。’‘宴会’之类的。

    大皇子我听闻一些,他比姜苍术大五岁,是皇宫里最大的皇子,也是最得皇帝喜欢的儿子。

    但他在姜苍术几乎刚满月的时候就随一个据说是世外高人的年轻男子去了别处,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出了房门,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走了我那迷迷糊糊的晕眩感,整个人开始清明起来。

    大殿不同于往常金灿灿,俗气的很的样子。

    碧色的镂空圆玉被悬挂在房梁上,一串串的垂落,清风吹过,脆生生的发出悦耳的响声。

    四周青白色的透明锦布随意的挂在墙上,遮住了金色的墙布,为它打上了一点朦胧的感觉。

    那一个个的宫女太监,打扮的白净素雅,一个个蓝色白纹打底,外面罩了一件淡蓝色的短衫,有点天上小道童的意思。

    皇帝也脱下了那件常年黄色的龙袍,换上了一件黑紫色的便服,腰间束了条绣有五爪金龙的带子,不得不说,这样打扮的皇帝,还是有几分英武的。

    再看看我身上这身,刚迷糊着不觉在意,现在观来,也不是俗气的样式,金蓝长袍外罩,里衫是素净的白色,袖口处的金线描纹着一只威武的麒麟,虽然,和真正的麒麟还是有点差别的。

    能让一位皇帝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位大皇子,果真是地位不凡。

    “儿臣参见父皇。”我半跪而下,皇帝也不怎么看我,只是摆摆手,让我起来,这样子差点让我以为前几天那个抱着我的人是假的。

    高照扶起我,带我到了离皇帝最近的那个位置坐下,一坐下,我就感觉到了好几道目光看着我,颇有点不自在。

    我慢慢的坐下去,朝目光的主人看去。

    二皇子姜川谷,名字不错,同我一样有个谷字,但样子和性情,就差很多了,也是最针对姜苍术的人,你说说,你欺负现在的姜苍术也就算了,毕竟现在是我这个聪明机智的小神仙在里面,但你欺负以前那个不会说话,还有点死板的姜苍术就不对了吧。

    看着他坐在离皇帝隔着两个位置的座位,我勾起嘴角,嫉妒,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其他几人我不怎么认识,也没见过,不过想来不外乎是几个皇子的外家吧。

    我收回自己的注意力,这些人总共这么些个嘴脸,哪有眼前的吃食来的好看,乳白色的双奶菓子,热乎乎的麦子茶,金黄酥香的黄金膏,还有一些被雕成各种花样的水果,都散发着一种,快来吃我的诱人气息。

    刚伸手,就被高照阻止,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吃?

    “三皇子,这个是不能吃的,这是接尘菜,只是观赏用的,不能动,等到客人到,上的宴席才是正经吃的东西。”

    他说着还把我旁边的吃食挪远点,生怕我抢一样。

    我看着那些热腾腾的吃食,不由感叹一句,皇家真奢侈,别说在我们狐族,就是在天宫上,也不曾这般浪费啊,用灶君和农君的话说,那就是粒粒皆辛苦,吃食来之不易,怎能浪费。

    要是被他们老人家知道,少不得要拿着饭勺和五谷下来拼命了,看来他们不出天宫还是对的,不然非得气的头冒青烟不成。

    突然间的,我感到门外有一股仙气,很微弱,且同天上的仙气不同,还沾染着尘世的浊气,是快要成仙的得道之士吧。

    尘世越发的堕落,近百年来都没有飞升的人,搞得天帝很是烦恼,本来神仙就不多,职位一个接着一个,有些神仙更是身兼三职,快要被逼的下凡为人。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快成仙的人,我可要好好护着,没准以后会是个了不起的神仙也说不准啊。

    我盯着门口,准备看看未来的仙君长的何样。

    白衣白衫,很符合仙人的气质,视线上移,我感觉,此人如果飞升了,天宫上不会太平。

    如玉冠面,嘴角微微勾起,天生笑颜,身姿挺拔,白衫衬起了他的缥缈的气质,

    眼角一滴血色的泪痣,头发散下,披在身后,多了一分诱惑的姿态。

    祸害,那些仙子们又得疯一回。

    就冲这模样,这个人,本神仙护定了!

    那皇帝比我可还激动,在看到那人的时候一下子就从龙椅上站起来,跑着就下来迎接了,全然不见威严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看着众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仙人是常出现吗?

    离的远,也听不得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那皇帝,笑的开心,白衣道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二人相顾无言了一下,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朝门外笑了一下,应该是那个大皇子了吧。

    “术儿。”

    恩?怎么突然叫我了?我楞了一下,身旁的高照推了我一下,我才站起来,朝他走去,恭敬的行了礼“父皇,何事?”

    皇帝摸摸我的头,去接你皇兄进来。

    我看了一眼门外,一位十岁左右的黑衣少年坐在轮椅上,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