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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盯着那摞文书看了一眼,果断坐到了边上。谢闻灼纵容笑笑,坐在他身边打开最上面的文书,这样一封一封看了过去,道:“燕周那边有动静了。” 一摞文书总结出一句话。 这阅读理解也不知道能给几分。 谢闻灼看出燕稷的意思,再一笑,继续道:“他三年前埋得线,现在终于要开始用了,这些我们都已布置好。就是……这里提到燕周总是拿着云木止离开大启时留给他的卷轴暗自揣摩,看的很紧,三年了,我们还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燕稷皱眉:“隐蔽之术最好的影七也没成功?” “是这样。”谢闻灼道:“这恐怕,是他手里最关键的一张王牌。” 这样的一张王牌,燕稷从前几世却从来没见过。 他眉头皱的更深,见状,谢闻灼放下文书,伸手揉开他眉心,又开了口:“还有就是,云木止交战西承,极为顺遂,现在放出传言,说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赤方是天佑之国,先知在侧,自然无人可挡。” “有意思。”燕稷眼里闪过暗光:“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玩玩,之前说过的赤方先帝死因和云木弋那边,可打点好了?” 谢闻灼笑容温润:“只消陛下下令,这赤方,就安宁不了了。” 闻言,燕稷和他对视一眼,笑起来,不同的脸相同的狐狸样,切开表面内里都是黑。 二狗子顶着狗蛋蛋趴在角落看着他们,忍不住抖了抖。 谢闻灼回头瞥了一下,眯起眼睛,饱受蹂躏许多年的小动物一惊,在他开口之前抖着耳朵跑了出去。燕稷一看它们被驱赶,心里就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谢闻灼披着一张正人君子的皮开了口:“陛下,天晚了。” 燕稷看了看外面还未散去的光,觉着谢太傅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谢闻灼靠上前去:“陛下,怎么不说话,嗯?” 最后一字尾音上挑,低沉沙哑,简直要多苏就有多苏。 燕稷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难得有点小害羞:“你好好说话。” 谢闻灼一笑:“嗯?” “……”燕稷被撩的脸红:“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谢闻灼想了想,眉一挑,在燕稷退无可退的时候低下头,准确无误亲在了他的眼尾,脸颊,唇上,又慢慢向下,锁骨,茱萸,最终在小腹处停下。 这场面,燕稷觉着还不如让他说话。 作为撩神老司机,谢闻灼很是了解燕稷的心意,恰到好处开了口:“陛下,舒服么?” 燕稷耳根发烫。 谢闻灼开始在他小腹处的皮肤啜吻,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每吻一下,抬头问一声,声音越来越低沉性感,那吻也越来越向下。 等到大腿内侧也都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痕,谢闻灼看了看,很是满足,抬头用那双亮的灼人的眸子看向燕稷:“陛下,臣伺候的您,好不好?” 他说完,也没等燕稷回答,继续低头亲下去。那样敏感的地方,又距离更敏感的地方越来越近,燕稷呼吸变得急促,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扯住谢闻灼的衣领:“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谢闻灼就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姿势低头蹭蹭燕稷的手,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他动作很慢,每个动作都优雅的过分,偏偏眼里的欲望一览无余,相形映衬,又苏又撩。 仿佛行走的春药。 燕稷彻底没了脾气,简直气不动,干脆不说直接做,起身上手三两下把谢闻灼衣服扯下来丢到边上,很是急色。谢闻灼眯起眼睛,掌心轻轻覆在燕稷小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许久,低声靠在他耳边,唤了一声:“望之。” 是昨年燕稷及冠时取的字。 燕稷朦朦胧胧看过去:“嗯?” 谢闻灼没再说话,伸手覆上他眼睛,低下了头。 一夜沉浮。 …… 造作了一夜的下场,就是隔日眼下的青色。 燕稷心安理得翘了朝,窝在宣景殿床下贵妃榻抱着狗蛋蛋看花,谢闻灼被奴役去做操心事,邵和忙前忙后给燕稷送小点心,顺便带了张小毯子盖在他腿上,生怕他着凉。 燕稷觉着,坐月子的人家恐怕也就是这样了。 享乐当前,燕稷也不会想这些,吃点东西喝点茶,二狗子趴在他边上,视线从桌上吃食转到燕稷腿上狗蛋蛋身上,循环往复,眼晕的样子很像智障,最终被饲主嫌弃,把狗蛋蛋放在他背上后,赶了出去。 邵和往杯子里添上水,笑道:“陛下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燕稷从水中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指了指:“小邵和说瞎话的本事是和谁学的,这可不好。” 邵和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陛下今日看着虽有些疲惫,但眼底精神气却很足,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就是那种满足安宁才能有的模样。” 满足。 燕稷瞬间想起昨天夜里谢太傅抱着他的腰问他可觉得满足的模样。 简直羞耻。 他幽幽看着邵和:“小邵和跟着林胤学坏了啊。” 邵和脸色爆红,紧张之下说话有些结结巴巴:“没,没有,奴才和林大人,嗯,只是比较说得来,不,不会学,学坏的……” 燕稷暗自在心里笑,面上还是感慨低沉的模样:“可是小邵和以前说话,提的最多的就是朕,现在却都是林大人,是不是已经不待见朕了?可真是让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