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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骆主任这一摞少儿不宜读物作为前车之鉴,许砳砳在解开狐狸精寡妇A忍痛割爱送上的狐族老祖驭雄宝典的包裹时,提前捂住初初的小脑袋将它“掼”倒在一旁。 “……” 初初蹬了下后腿,连挣扎都懒得动,显然是已经没脾气了。 许砳砳打开包裹,“咦”了一声略带疑惑,里面有两本古籍,许是年代久远,又许是此书被老祖后代传阅甚广,封面上的图画已经被磨皮褪色褪得七七八八,只能从书脊上辨认出②③上下册,第①册大概已经失传。 许砳砳好奇地翻开书——又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想自戳双目。 这他妈哪是什么狐族老祖的驭雄宝典啊! 这明明就是大尺度的日漫高H同志漫啊! 因为少了第①册的剧情铺垫,第②册一上来就是赤条条的肉搏大战……许砳砳有理由怀疑第①册不是年久失传,怕是前期的剧情铺垫没有妖怪要看罢辽。 许砳砳忽然也明白过来了,难怪寡妇A说自己参悟许久,反而更嫁不出去,只怕是她们子子孙孙都被狐族的老祖宗给耽误了。 “……” 许砳砳按照排斥程度,又将此“宝典”塞在骆主任的幼崽睡前读物底下。 许砳砳收拾完慰问礼,夜已渐深,加上今天招待邻居陪聊了一整天,许砳砳精神疲惫,早早就上床睡觉。 初初破壳而出的石蛋还摆放在床头前当装饰品,顶上那块破开的蛋壳也盖在原处。 初初和昨晚一样,睡觉时要用尾巴圈着许砳砳的手腕才能安心,由于许砳砳今天入睡得更早,它不太情愿地趴在枕头边上,用柔弱无力的前肢推搡枕头,一直到许砳砳让它“乖”,并且在它脑袋上亲了一下,它这才羞涩地缩回脑袋,一脑袋扎进枕头底下藏起来。 许砳砳难得得以安静几分钟,刚闭目养神酝酿着准备入睡,就感觉到初初又趴在枕头边沿“捶”枕头,试图制造出动静,阻止许砳砳入睡。 初初跟打棉花似的,灰蒙蒙的眼珠子在黑夜里的视觉比白天还要更好一些,它能清晰地看见许砳砳身上的热源流向,它满怀期待的心情“捶”了半天枕头,可是一直到入夜也不见许砳砳再起身搭理它。 初初还等着砳砳对它说一声“乖”,然后会有一个吻。 初初“打”了大半夜棉花,满心的欢喜和期待也渐渐落空,许砳砳的呼吸声已经绵长安稳,手腕桡动脉的脉搏也很平稳。窗外又响起苍凉的戏曲声,和着潺潺的水流声和蛙鸣声,初初置若罔闻。 初初不需要睡眠,它终于放弃“推搡”枕头吸引许砳砳的注意这种小把戏,它把小脑袋搁在枕头边沿,无聊地吐出舌头,张开嘴合上的同时猛地把舌头缩回嘴里。 它和自己玩起了“咬舌头”的大脑分离性游戏,玩了一会,又停下来,张着嘴巴别扭地尝试要发声。 窗外的戏曲声在夜半三更终于消停,蛙鸣连片也变成细弱的虫鸣声。 四下悄静的房间里,突然就响起了一声格格不入的声音: “呱。” 初初登时雀跃不已地支棱起小脑袋,它用自己的一套思维逻辑说服了它自己: 它在砳砳睡着的时候乖乖的不捶枕头打扰砳砳,它代替砳砳夸自己“呱”,接着,它就应该代替砳砳给自己颁发奖励了! 而许砳砳每次都会亲亲它的小脑袋。 初初紧张又忐忑,兴奋又期待,依靠自己无懈可击的逻辑思维争取到了自己应得的奖励。 而现在它就要去领取这“应得的奖励”了。 初初的尾巴暂时松开许砳砳的手腕,它像只毛毛虫一样,“做贼心虚”并小心翼翼地拱到许砳砳的枕边。 许砳砳微微偏着头靠在枕头上,柔软的碎发铺在额头上,他睡颜很安详,呼吸平稳而绵长。 许砳砳的嘴唇形状好看,偏薄,也性感,是一双合适接吻的唇瓣。 但是在初初的眼里,它是依靠嘴唇的热量颜色来和皮肤区分开的。 它紧张得尾巴尖往上翘,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伸长了脖子,庄严而虔诚地把自己的小脑袋凑过去,贴在许砳砳的嘴唇上,只轻轻地碰了这一下,许砳砳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温柔地喷洒在初初的后颈处,登时像是把初初全身都烘热了,它害羞得像只下了热锅的虾,缩回床头就把全身都卷成一个虾球,使劲地滚来滚去,尾巴也在半空中疯狂乱甩。 它实在是太害羞了,但是害羞并不能阻止它继续重复以上的活动。 初初在这一夜无师自通,学会自立自强。 这也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直到次日天亮。 许砳砳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好眠,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屋外母鸡的咯咯声,还有远处悠扬的晨钟三响,才慢慢转醒。 他刚想伸展一下双臂打个呵欠,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腕还被初初的尾巴圈着。他转过头去看,只见初初的小脑袋还埋在枕头底下,撅着一个屁股和尾巴露在枕头外。 许砳砳侧翻个身,伸出左手的手指戳了一下初初的尾椎处,初初当即全身反应过激地弓身蹦了起来,脑袋也从枕头底下拔了出来。 它委屈地“chu!”了一声,弱弱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它转了个方向,重新把下半身塞进枕头底下,试图对许砳砳强调自己的不可侵犯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