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明明每个人都这样叫过他,这两个字从段无心口中出来,却多了一丝心动的意味。 凌君寒半撑着床,目光淡淡地抬眼看他,佯装严肃命令道:“再叫一声。” 段无心微微启唇,慎重出声:“长官.....唔....” 唇被封住,凌君寒轻吮着唇瓣开口:“勾引上司,该罚什么?” 第47章 后腰被禁锢住, 段无心整个人几乎是完完全全趴在了凌君寒身上。 他湿了唇,软了腰,重重咬了那人的下唇, 软着嗓音指责道:“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是长官, 我说了算。你穿着制服往我身上扑,就是在勾引我。”凌君寒微微仰头, 姿态松散, 漫不经心地碰他的唇。 段无心张着嘴, 感觉舌尖被轻佻的勾住。 他往口腔里缩了一下,卷成小卷, 含糊不清道:“舌头,有刺,会弄伤你。” “不会,伸出来。”凌君寒轻笑了一声,仰头含住他的舌尖。 轻轻吮吸了一口, 又用牙齿缓慢磨了磨。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颤, 于是更强势地试探, 舔舐, 勾缠。 “唔——”段无心轻哼, 却被咬得更重。 他感觉浑身像是起了雾气,后背上全是薄薄的一层汗水,潮湿黏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却已经,溃不成军。 凌君寒叫他,声音又轻又哑, “心心.....” 话到这里又停住, 留下一段令人遐想的空白。 于是, 吻变得更深, 几乎带了一点青涩和莽撞。 不止的喘息,蒸腾的汗水,柔软的唇舌,紧贴的皮肤。 隔着军装,都能感受到那不太柔软的布料下完美的身形,服帖在他身上。 每一个细节,都让凌君寒想要发疯。 于是,一场亲吻变成了坚硬与柔软的碰撞,放纵与克制的较量。 他哑着嗓子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勾引上司,罚什么?” “罚.....”段无心贴着他的唇角,顿了顿,“罚我跑一万米?但是我现在体力不行,能变回白虎再跑吗?” 凌君寒被气笑,感觉伤口又裂了一分,疼痛让人清醒不少。 他伸手气似的捏了捏垂涎已久的腰,半带埋怨,“你真是不解风情。” 话都递到这份上了,无奈小朋友过于单纯。 段无心冷了脸,他没进过军营接受系统训练。 看凌君寒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又闹了什么笑话。 他别过脸,轻哼一声,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那你说吧,随便你罚。” 凌君寒垂眼扫了一眼胸前的血迹,理智回归。 他平躺在床上,随意地拎起沾湿的衬衣,散漫说:“算了,先记着,下次一起罚。” 下次,要罚什么。 段无心舔了舔被亲得湿润的下唇,不敢多问。 “对了,你说我以段无心本名进了编制,但是他们不知道人形也是我啊,怎么办?”段无心陷入忧虑。 凌君寒帮他把军纪扣弄好,说:“先当着凌心吧,等需要解释的时候再说,不想你太早暴露。等上战场,你变回来就是。” “那,军装还能穿吗?”段无心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胸前的徽章,时刻心系这个问题。 凌君寒回得轻描淡写:“没事儿,穿。我的辖区,没人敢管。” 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于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话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听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道。” 医生嗤笑一声,回道:“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道?赶紧回来。” “好,我马上回。”凌君寒把电话挂断。 偷听完对话,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得发抖,语气之中充满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来留个纪念 ?” 凌君寒嗯了一声,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从书房架子上找了个花瓶。 装上一半水,把那支蔷薇小心翼翼插进去,摆在床头。 “等花期过了,让小白做成干花。” “啊,干花是什么?” “可以永久保存的。”凌君寒伸手牵住他,下楼,重新坐上机甲。 这一天,总算是圆满度过。 段无心担忧地看向他胸前的伤,心里泛起心疼,按上操作杆上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能开吗?我应该去考个驾照的,不然这种时候都派不上用场。” 凌君寒慢条斯理启动机甲,分神瞥了他一眼,打趣说:“听说你上次酒驾了?” “嗯,那会儿昏了头,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段无心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 “我要是不受伤,我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处于朋友阶段?不能亲你抱你,挺惨。”凌君寒笑了笑,想到今晚缠绵的吻,又感叹道,“也不算白挨这一下。” 前两天孟与森还笑他,早知道黑市有能量石,哪儿用把命都搭上去。 现在想想,如果没这举动,也换不来段无心的开窍。 这样一说,算是挺值。 段无心没说话,只是侧头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以前会觉得凌君寒长得难看? 机甲穿过云层,月光在他脸上掠过,间明间暗。 这会儿受着重伤,胸前浸着血,仍然淡定地单手驾驶机甲,野性又性感。 “看什么?”凌君寒感受到直勾勾的视线从旁边扫过来。 段无心别过脸,口不对心,“看你最近好像又老了几岁。” 凌君寒被逗笑,微微垂着眼散漫说:“是啊,这么多事需要操心,能不老吗?我们这才在一起第一天,你就开始嫌我了?” “开你的机甲。”段无心被臊得脸颊发烫,抬眼瞪他。 他不嫌,他心里都要喜欢死了。 但才不要说出来,不然某人又要开始嘚瑟。 到了军区医院,两人一现身,就被八卦的护士们团团围住。 一人拿着棉签帮凌君寒上药,其余的都围着七嘴八舌。 “哇,听说今天段无心生日,怎么没见到那只小白虎?” 段无心垂着眼盯着处理伤口的动作,心想:就在你们面前站着呢。 凌君寒打圆场:“在元帅府住着。” 护士们点了点头,直白的目光落在段无心身上,舍不得挪开眼。 “小哥哥原来也是军人,穿军装好帅啊!” “就是,真的好看,我们天天呆在军区,这样颜值的也没见着几个。” “军人们都有点儿闷,但如果长得帅,我可以!” “你们俩真的是亲戚吗?考虑一下找个护士小姐姐嘛。” “元帅也单身?我不挑剔,我都行嘻嘻~” 越夜越大胆,打打闹闹,玩笑就开到了元帅头上。 凌君寒扣上扣子,恢复冷漠的表情拨开人群,临走之前落下回复:“我不找,他也不找。” 段无心跟着后面,佯装高冷,仓皇而逃。 这群单身的姑娘,可真是如狼似虎,太吓人了。 - 第二天一早,凌君寒接到兽魂计划上会通知。 他微微起身,准备起床穿衣,瞥见旁边靠在他胳膊上睡觉的人,呼吸沉稳。 想到昨晚被一群护士调戏,他伸手擅自解开段无心领口的扣子,贴着脖子吻上去。 牙齿咬上皮肤,半吸半吮。 感觉有些刺痛,段无心半梦半醒中,条件反射伸手推他,“你干什么?” “给你留个标记,免得遭人垂涎。”凌君寒含糊出声,叼着脖颈的皮肤反复吮吸。 不一会儿,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了一块暧昧的红痕。 他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颜色够深,这才满意地往后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