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大门
“没没没，哪能呢，我表哥贼帅，一出手无人能敌！”我咬了口手里的馕，“打探到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差不多就是九组给的那些消息，里面的巫师病倒了，现在人心惶惶的，天天都有人向那里跪拜，祈求巫师快点好起来，我说这群人可能都已经魔疯了，说起那个巫师满脸都是狂热，比见到他妈还亲热。” 这里的人果然狂热程度不比村民的地，这样一来如果我们光明正大地去抓巫师会很抓，这群人脑子一热，说不定把我们绑起来烧了都不一定，这里穷乡僻壤的，我们想求援十分困难，这群人有点显然说不通理的。“等下去找特管组的人商量看看，”我吃下手里最后一口馕，还真别说，味道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和表哥下了楼，这一栋楼的主人家离开这里很久了，本来阁楼应该是一个小女孩的住所，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不知为什么这家人搬离了这里，我和表哥来的时候地上东西已经撒了一地，乱糟糟的，荒无人烟。 我们去镇子里找特管组的人汇合，和他们交换情报。他们在镇子周围观察了一圈，这里的人看起来十分正常，安居乐业。每一天都会有很多人自发汇聚到什么的门口进行朝拜，神情狂热又虔诚，特管组的两个人互混进了今天的朝拜里，从朝拜开始到结束神庙都没有开过门，一直是矗立在高处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这丝毫没有影响镇子里人的热情，他们依旧奉上祭品，虔诚跪拜。 “他们说巫师是个很神秘的中年人，裹着一声白袍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与神明沟通的使者”。”说话的是特管组里最年轻的小伙子，“巫师大约是半年前就闭门不出了，镇子里的村民月丝大概囤货不多了，我和他们提起月丝的时候他们明显有点担忧，对我的态度也很仇视。”的确，拿起村民把我们都绑在了台子上准备拿去祭祀了，他们对月丝的狂热的是有点过分。 “我去问过他们有关那边村子的事情，”说话的是另一个人，“提到村子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厌恶，听说这边的巫师很讨要蛊虫，要求那边的村民把所有的蛊虫都毁掉，每家每户都奉上神像，日日香火不断才赐予他们月丝。” “这趟神庙是飞去不可的，但是如何进去就还还是问题，”我皱起眉头。 “进去其实也不难，”一开始开口的人说，“除了祭祀里面还有别的人，只要我们装作是那一些人的家人去探望应该是可以进去的。” “我觉得太冒险，看看那这些人的狂热程度，如果有不认识的外乡人装作亲人想去神庙里做点什么，他们立即就会把我们绑起来，烧给他们的神明。”我们在神庙里可以说是毫无熟人，贸然进去十分危险。 “不，其实有啊！”表哥在一边想到了什么，“今天给我饼的小姑娘好像就说她是神庙里的人。”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我问道，“你现在还能找到她么？” “她给完我饼就跑了，我看见她跑的地方像是神庙就随意闻那里一句，她回答什么来着......”表哥闭着眼睛摆出使劲回想的样子，“不记得了，我好像是没听清。”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表哥，这都能忘掉！“总之我等一会再下去转转，说不定人家还在呢，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们。”表哥赔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向外面走去。我和特管组告了别跟上了表哥。 “诶，你怎么跟着我来了啊？” “怕你听见什么再忘了，我来帮你记住。” ...... 表哥是在里我们住的阁楼不远的地方遇见那个小姑娘的，这里是一个卖纪念品的地方。说起来这里旅游业应该是很发达的，镇子坐落在离国道不远的地方，交通便利，景色还算是优美，但我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一个游客，除了我们专门来这里调查神庙，没有人特地来这里旅游。店铺老板坐在店里无聊地洒扫着，见我进去很热情地迎上来。 “想买点什么吗？”店老板一双绿豆眼转的欢快，“看看我这店里，都是别几家没有的东西，保质保量，包您满意。” “没什么特色啊，我前面几个镇子上也看见过这些啊，”我打量了一周，很普通的工艺品店，手作的东西大多数雷同，没什么新意。 “您也是识货，这样，我把我们店里镇店的宝贝给您上来，您现在这坐着！”老板给我拉出一条长凳子让你给我坐下，自己转身朝帘子后面走去。我坐在凳子正对着那边头上悬着的一座神像，黑乎乎的身体，张牙舞爪的肢体还有一双向上的眼睛，村民那一边供着的一模一样。 “诶，您这是在瞧我们这屋子里的神像？我跟您说，这可是我们这里最灵验的神仙，只要您供奉了这个您就可以获得这包治百病的月丝，”掌柜的正好从里面出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方盒子。他大开盒子放在我面前，盒子里是一缕盘好了的银色丝线，被一根红绳子捆扎的整整齐齐，底下还垫着厚厚的锦帕，和我在村民尸体里发现的一样，他们称之为月丝。 “我这可也就这么一点了，上面一直不开门，现在大家的存货岌岌可危，您要是想买，可得这个数，”掌柜的找我逼出来五根指头。 “您这生意如今不景气啊，见人就宰？”我有点想笑，“您这月丝我可是见过的，没您说的怎么神奇啊？” “怎么会，您是没看见着月丝活死人的场景，那快死的孩子吃下去，立即就活蹦乱跳的了！”掌柜被我拆穿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依旧坚持着自家的说法，向我传导着这东西神奇的地方，“您要是成心想买，那我给您便宜一点也成！” “掌柜的，我听说，这供神像的心不诚，神像是不会为您带来增益的啊，”我满怀深意的朝他笑了笑，似有所指，“您这里的生意不景气，是不是您供神像的心不成啊？” 掌柜闻言脸色一变，“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呢！买不起东西就快出去！离开我的店里，你这个穷酸鬼！”他举起旁边的算盘就要赶人。 “您这怕不是恼羞成怒？现在赶人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被他赶出门外，掌柜的拉上了大门，“走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哟，小白你这是这么了，给人拿扫把赶出来了？”表哥来的时候我正好赶上这一幕，我和表哥打了个眼神，示意回去再和他说。离开之前我又看了一眼店铺，掌柜的紧紧关着门，遗留一丝缝隙。 “这么了这是？”回到我们住的阁楼里，表哥出声问我。 “那个掌柜的不对劲，这里买的最多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我问表哥， “牛羊？奶制品？馕？”表哥仔细回想着，“还有——神像？” “对，就是神像，就算是普通的小摊子上都会有买神像的工艺品，先不说制作的工艺，这些都会被摆出来售卖，刚刚的店铺里却只有那一座神像，”我将衣服的凑到表哥面前，“里面有着很浓重的檀香气味，那座神像前却没上香，他真正供着的是里面的那一座佛。”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被那个神庙影响？” “我们晚上去，先不说他到底供奉的是什么，晚上先把他套起来，再问，”我指了指外面，“十一点动手，这地方没有夜灯，黑灯瞎火最好办事。” 深夜。 掌柜的自从送走了白天的那个人后一直心神不宁，在店铺里来回踱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在前台踱步，取了三支香走到了里面。 “您请一定要保佑我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是我一直再给您上着香，在这里我算是您唯一的信徒了，请您给我一点指示把......”掌柜的将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灰坛里，跪下在蒲团上虔诚的祷告着。外面的黑夜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巴能将所有东西一口吞下，一丝不剩。 “你这天天也不帮我放在外面供着，我能帮助你吗？”忽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谁？是谁在哪里了！你......唔！”掌柜惊恐的声音还没喊完就被一个麻袋兜头罩住，被绳子捆了起来，抬起来就跑。 掌柜的只能感觉自己被人抬着走了很长一段路，似乎还过了树林，等到再次看见光亮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你！” 我朝掌柜的神秘一笑，“您这卖着月丝呢，里面供着个黑不溜秋的四不像算什么啊？恩？” “你说什么！我看你就是想偷东西！你这样我是要报警的！”掌柜的还在奋力挣扎着，试图挣开绳子逃走。 “掌柜的，你说我要是把你的神像和你一起送到神庙去，会发生什么呢？你说着神庙会不会奖赏我们店东西呢？抓住了异教徒？”我将手里的诛邪对准了他的眼睛。 “你们！”掌柜瞪大了双眼，“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我！” “我们也不是要为难您老，您看您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是吧，从村子里逃出来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