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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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真的影响到她了。 他赶紧站了起来,抱着她哄道:“都是我不好,你说得对,什么团长师长,那都只是个称呼,我不该让自己点灯熬油地透支下去。没病没痛地陪着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你讨厌!要人家天天担心你。孩子也想爸爸的呀,国内电子对抗的领域本来就是空白,你想一两年就琢磨出来,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呀。你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是我和宝宝的,是我们全家的!我不要你生病,不要你受伤,也不要你倒下!哪怕只做一对草民夫妻,我也是爱你的,永远永远都是爱你的!”小媳妇泣不成声,年轻的军官也很动容,红了眼眶,湿了胸膛。 可他心里却是甜的,是美滋滋的,比吃了什么山珍海味都精神百倍。 他泡够了,擦擦身子上床去哄媳妇。 媳妇说得对,生命最重要,所以他从明天开始,还是早点回来吧。 快睡着的时候,小媳妇趴在他怀里嘀嘀咕咕:“不准超过八点,八点,记住了吗?” “好,八点。”他笑着用指头梳理她凌乱的长发,小媳妇痛哭时的真情告白,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珍贵记忆。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媳妇儿,我也爱你,你就是我的心头宝,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以后不要这样哭了,嗯?我心疼坏了。” “谁叫你不听劝。”小媳妇累死了,又要哄他,又要陪他腻歪,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蜷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郑长荣笑着再次道歉,一直等小媳妇睡着了,他才咧开嘴角笑了笑,傻媳妇,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不能从高处摔落了呀。 真是个小笨蛋。 不过没关系,他以后中午吃完饭早点过去就是,该做的事一样都不会落下的。 他要给她最好的,让所有人都羡慕她,绝不会给那些势利小人嘲笑她的机会。 第二天霍润家回来,发现浴桶已经搬下来了。 郑长荣精神抖擞的,笑着跟他打招呼,身轻如燕地往部队去了。 霍恬恬今天迟到了,到了工作站的时候才想起来,昨晚是想跟郑长荣探讨恩爱的夫妻是怎么反目成仇的,而不是腻腻歪歪哭哭啼啼的。 想到这些,她就很是难为情。 好在今天的课题很困难,很快就转移走了她的注意力,她便全身心投入,跟小组成员研究去了。 休息的时候,韦昊带了一罐麦乳精在喝,还给她泡了一杯送了过来。 霍恬恬看着韦昊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便主动提议道:“姐,你是想让马幼珍过来吗?你把她大学期间的成绩单拿给那波和路伟两个前辈看看,他们点头就行了。” 霍恬恬虽然是项目发起人,但是她资历很浅,哪些人可以进来,哪些可以留用,她不打算掺和。 至于之前教务处主任利用职务之便安插进来的许佳和许倩,今天也已经全都失去踪迹了。 许倩的成绩够不上,许佳深陷情妇风波,自然也不会再来。 就剩下那个羊丽华,一个劲地瞪着霍恬恬。 霍恬恬压根不想理她,要不是看她成绩还不错,霍恬恬真想找老师给她穿小鞋了,现在留着羊丽华,全当是留了个乐子,每天看羊丽华气急败坏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挺解闷儿的。 不过霍恬恬虽然不打算掺和人才的进组和去留问题,但她推荐个人给那波和路伟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她希望韦昊自己去说,这样免得别人议论她以公谋私。 韦昊也是这个意思,她原本还担心自己要费一番口舌的,毕竟马幼珍之前惹恼了裴远征,现在看来,裴远征不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霍恬恬。 韦昊心中有些自责,是她以小人之心度裴远征的君子之腹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韦昊默默叹了口气,第二天便把马幼珍的资料拿给了那波和路伟。 路伟平时很少跟霍恬恬说话,两人只当是不认识,纯粹因为工作原因有了交集,今天却破天荒地把霍恬恬叫去了旁边的小房间里,那是临时用木板隔出来的,充当办公室。 路伟直接了当地拒绝了马幼珍:“你舅舅说,这个女人不安分,虽然她对你那个韦昊姐姐好得无可挑剔,但是她会对你造成威胁,而且是蠢而不自知的威胁。所以,我得拒绝这个人的加入,希望你理解。” 霍恬恬点点头:“好。” 既然是表舅舅说的,那她只能照做。 不想马幼珍得知自己被拒后,第一时间猜到是裴远征做了小人。 立马收拾东西,去海岛找他要说法去了。 第275章 第275章妹妹踹哥哥了(三更) 马幼珍来得不巧, 她在路上颠簸了一天,到达海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正好广州那边的工作站休息一天, 霍恬恬也在家里。 夏日的海岛一片明媚, 她又想起了那一年的今天, 她不远千里从北横岭过来找娃娃亲结婚。 也正是这一天, 她认识了郑长荣。 她的生活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面前的这座小星星岛,便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那是一不小心就会埋葬郑长荣的地方,哪怕当时的他稍微多一丝怀疑和一丝迟疑, 一切都会变得南辕北辙。 她今天思绪万千,便带着两个孩子来小星星岛散心, 如果不是郑长荣太忙, 她其实是想让他请一天假过来跟自己一起庆祝的, 可惜了, 她开不了这个口。 算了,正好处理一下岛上人手不足的问题, 看看那些果苗的生长状态。 她领着孩子们, 追逐着漫山遍野的兔子玩耍, 大舅和表舅在一起对酒当歌,很是惬意, 张世杰则抱着外孙女在旁边斟茶自酌,也是悠闲得不行。 只有那个苗金花, 还在一门心思惦记她的宝贝女儿,干活儿的时候总是瞟一眼外面的霍恬恬, 心中满是羡慕和悔恨。 霍恬恬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跟她对视了一眼, 只一眼,那苗金花便惭愧地低下了头。 霍恬恬猜测日子久了她有些受不了了,不过不怕,表舅舅安排了一条眼镜蛇看着她,她不敢逃跑更不敢乱来。 而真正乱来的人,正在路上,不过霍恬恬并不知情。 她找到段丽,问了问段丽为什么不愿意让陈慧来帮忙,段丽给出的理由实在是让霍恬恬觉得生气。 她忍了忍,没有发作。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段丽真的辛苦了,但她也不是黑心老板,她已经把段丽的工资提到六十块钱一个月了。 结果段丽却怕陈慧来了分她的功劳分她的工资。 霍恬恬叹了口气,也许是她的驭人之术失败了。 她到底还是稚嫩了点,以至于让段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她冷着脸,琢磨了一下:“这样,你要是只看到眼前的一个小星星岛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以后我身边要是有了别的机会,却只给别人不给你,你别怨我。” “小嫂子,我……”段丽琢磨了一下,大概猜到霍恬恬什么意思了。 她是学医的,等到政策宽松之后,说不定会自己开诊所单干,到时候肯定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帮衬着。 想到这里,段丽也有些懊恼,自己的格局到底是小了些,怎么就是没想到这些呢? 她赶紧给霍恬恬道歉,霍恬恬摆摆手:“陈慧那边,你去请她过来吧,我看着孩子不方便。” “好。”段丽很是感激霍恬恬没有计较她的小心眼,赶紧去找人,却不想,到了码头,居然看到一个女同志在那里胡搅蛮缠,说要见裴远征一面。 那码头戍守的士兵问她是裴远征的什么人,她居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是裴远征的女朋友。 段丽听得目瞪口呆,赶紧盯着这个女同志,让另外一个通讯员去问问裴远征。 这会儿还没到午饭的时候,霍恬恬打着哈欠躺在游乐园里打盹儿,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个凉棚,挡在了滑梯和其他游乐设施的上头,想必是怕下雨的时候把滑梯淋湿了。 所以这会儿虽然大太阳晒着,这里却凉快得很。 两个傻小子你追我赶的,哥哥爬上去还没来得及滑下来,弟弟就从屁股后头踹了哥哥一脚,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妈妈脚边。 哥哥不服气,爬起来故意落后半步,等弟弟跑到了前面,便也把他踹下去,自己再跟着一起下来。 两人落在妈妈面前,滚了一身的草屑,却乐得跟俩二傻子似的。 霍恬恬笑着抚摸着肚子:“花生,过来,跟妹妹打个招呼。” 花生很听话,一骨碌爬起来,蹲在妈妈面前,学着奶奶拍西瓜的姿势拍拍妈妈的肚皮,还不忘把耳朵贴上去:“妹妹。” 玉米也学会了,一把搡开哥哥,跑过来双手抱着妈妈的肚皮献殷勤:“妹妹妹妹,抱!” 当妈的乐不可支,兄友妹恭的道理要从娃娃抓起,便叮嘱道:“等妹妹出生了,你们两个可都是哥哥哦,哥哥要保护妹妹,不可以欺负她们,知道吗?” 两个小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压根听不懂妈妈说什么,视线瞥见了滑梯,又跟俩小疯子似的,连滚带爬地玩儿去了。 霍恬恬哭笑不得,干脆枕在带来的靠背上,看着远处的绿草如茵,看着头顶的碧空如洗。 闭上眼,便是当初自己拽着郑长荣的手,委屈又无助地耍赖皮的样子。 想想真是唏嘘,当时她的胆子真是挺肥的,居然敢赖上郑长荣。 他那会儿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朗,那一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感觉,怪吓人的。 但在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铁汉柔情。 那时候的她那么黑,那么胖,他居然一眼就看上了她,可见他俩真的是缘分天定吧。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一个通讯员一路小跑着过来问道:“裴同志,有个叫马幼珍的同志自称是您的女朋友,能让她上岛见您吗?” 霍恬恬被这一句女朋友给吓醒了。 她站了起来,看着院子里的表舅舅,裴远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叫她过来吧,另外,我要更正一点,我没有女朋友,希望小同志你不信谣不传谣,谢谢你。” 小同志赶紧行了个军礼:“裴同志请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不一会马幼珍便气鼓鼓地来了,因为太过生气,压根没注意到木围栏里的游乐场上,霍恬恬正冷着脸盯着她。 她一股脑儿冲到院子里,质问裴远征:“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工作站?我的能力哪点比韦昊差了?学业成绩她第一我第二,很接近的好吗?” “你嫉妒她?”裴远征笑着继续落子,刚刚的无奈和抓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计策在心的悠然和自得。 马幼珍冷笑一声:“我嫉妒她?我是想进去照顾她,顺便帮你保护一下你的外甥女。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何主任家的疯婆子进来大闹工作站啊,还带了刀呢,得亏霍恬恬溜得快,要不然还有可能误伤到她呢。” “你不用拿我外甥女说事,我自然会保护她,用不着你操心。”裴远征继续下棋,看都没看马幼珍一眼。 马幼珍急了,摁住他的手质问他:“喂,你别这么漫不经心的好不好?你给我个说法,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论成绩,我确实拿得出手,论对韦昊的真心,我不比你外甥女差,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裴远征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自称是我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都跟你一般大了吗?” “那……那又怎么样?再说我只是故意气那个码头的士兵的,谁叫他不让我进来。”马幼珍的声音瞬间弱了三分。 裴远征笑着吃掉霍润家的一个子儿,落下自己的黑子:“哦?原来男女朋友这种事情是可以信口胡诌的呀。那可不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人,没得被你玷污了名声,你怎么赔我呢?” “我……我……”马幼珍彻底卡壳了,愣在那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不等她想出对策来,裴远征又问:“怎么?你不会真的想做我女朋友吧?你不嫌弃我有老人味儿?你不怕跟我生个孩子跟我孙子一般大?你不怕同学笑话他,你爸怎么这么老,够做你爷爷了吧?你不怕我死在你前头,你要守几十年寡?还是说,你不会给我守寡,你根本不在乎我死还是活,你只是想戏弄一下我这个老男人,好叫我在半截身子进棺材的时候,还敢奢望一下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