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甚至是值得拍下来珍藏的好看。 例如他现在就一时自食恶果地被晃了眼,忘却了自己原本已经打好了的腹稿,只匆匆地又劝了两句便草草收了尾。 第二十一章 案发 喂……您好,是110吗?…… 宁城最近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一辆公交车上。 死者是一个漂亮且时髦的女性。那人烫染着一头浅棕色的长卷发,做着精致的美甲,身上穿着的则一概当季的新款,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少说也得是五位数打底。 但是她的人生却终结在了那趟公交车上。 报案人称她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汩汩的鲜血从那个漂亮女人的身上流下,又倏地染红了对方身上穿着的浅色裤子的。 她说自己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这种场面。 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咙一般,直接怕得失了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公司集群齐聚的市民广场站已经到了。 于是车上的人一窝蜂地下去了大半,包括原本站在死者身边的那几位。 在报案人终于尖叫出声的那一刻,身后空了的死者也终于笔直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 后脑勺在与台阶亲密接触的时候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听到了动静的公交车司机在通过车内后视镜看清具体情况的瞬间,差点在车水马龙的车道上来了个大甩尾。 他似乎摊上事了,他在把车停到路边前如是想道。 是谁杀了她?她在心里无声地问道。 是那个戴着口罩、不住地在咳嗽的男人,还是那个戴着顶鸭舌帽、全程低着头的人?是原本就站在那个女人附近的人,还是在龟速移动过后挪到了那个女人边上的人? 她不敢细想。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距离一个杀人犯那么近,甚至可能在不经意之间和对方交换过眼神,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 成吨的恐惧攫住了她的思路,也拖得她的心不断地下坠,最终跌进了谷底。 她最后只能凭借着那仅存的理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是110吗?我们这儿死人了……”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语序混乱地向警方汇报着现场的情况。光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地址就重复了不止三遍。 而就在宁城刑警队接手调查的第二天,第二起案子就发生了。 这对于警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挑衅。 死者依旧是个衣着光鲜的漂亮女性,死法也依旧是一刀毙命。而这两处案发地点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足一公里。 唯一不同的是案发现场从公交车变成了地铁车厢。 据第二起案件的首位目击者说,她当时正站在新欣花园的站台处等车。 然而就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恰好看见了死者猛然瞪大了眼睛的痛苦表情。 她不敢上车确认杀死死者的凶手究竟是谁,她甚至不敢上车,因为她觉得凶手应该看见她了。 就连在地铁门在她眼前再度合上并且驶远了之后报警,都是她衡量再三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她说这话的时候止不住地在掉眼泪,看得出来那一幕给她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因而刑警队里的人反过来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又宽慰了几句。 没有人怪她。 因为面对未知事物时的恐惧是人的本能,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做不到强求,甚至只能感谢对方主动提供的证词,好歹让他们明确了死者大约是在什么时分死亡的。 类似的事接踵而至,最后甚至扩散到了宁城之外的地区,作案地点也不再局限于人挤人的公共交通工具了。 刑警们说不清到底是那个犯罪团伙的作案手法变了,还是单纯地有人在效仿致敬,或者是借故泄愤。 总之,“连环杀人案件”的报道很快就霸占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并且登上了车载广播和央视新闻,最终闹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 自此之后的近一个月,宁城刑警队接到了不知道多少条疑似看见嫌犯了的举报电话,派出去侦查和保护举报者的人手多的快把整个警局给掏空了。 周一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进的局子——以被举报的嫌疑人身份。 因为那个受害者再笃定不过地说当时就是周一拿刀抵着她,仿佛只要她反抗一下,刀就随时可能捅进她的血肉里的证词实在是让人无法不把这事往连环杀人案上想。 尤其是在上头新派下来的协助调查的负责心理侦查的刑警和一心只管请上级吃饭,压根不怎么参加他们基层聚会的副局都不怎么认识周一的时候。 但是刘学武是什么人啊? 蒋择查案时的“御用小跟班”兼“吃人嘴短”的周一小迷弟。 他在接到举报电话的时候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精神错乱了,不然怎么会怎么听都觉得那个受害者举报的犯罪嫌疑人叫周一。 直至他在自己的胳膊上掐出了两个红指印,他也依旧觉得自己大概还没睡醒。 刘学武听着报案人说周一曾经无数次跟踪她,并且今天对她进行了肢体上的性.骚扰行为时,更加觉得自己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 某年轻有为的高富帅总裁正儿八经地追公司里的漂亮新人的爽文故事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