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663节

    正面的古做不到这些，但那并不是说正面的古资质就差了，这一点古也是心知肚明，若是论得真实的资质，他差正面的古十万八千里远呢，至少正面的古有着的那种野兽直觉他就没有，同时正面的古有着近乎本能的对战斗的敏锐度，虽然还远不及他们的姐姐刑，但也绝非旁人所能够想象的了。

    而且还不光是资质，心性与意志也同样如此，古远远不如正面的他。

    当初与圣位虚影战斗时是如此，明明拥有力量总量更多的人是他，但是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却是正面的他，而且当时古是拖了正面的他后腿的，三番几次的想要逃跑，三番几次的想要放弃。

    或许是因为诞生于负面之中吧，古有着许多的缺陷，原本的他以为自己非常强大，但实际上，他的心灵或许还不如一些经历过千难万险，最终才成就传奇的一些超凡强者呢，而与正面的他那种百折不饶的精神相比，那就真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现在古知道了灵位巅峰如何跨越，也知道了所谓的临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却做不到……

    因为当他遭受到了那吞噬规则攻击的时候，当他确认连戾炎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与修复伤势时，他本能的再一次产生了逃离的想法，虽然来的快，他压制得也快，但是这就已经表明了他与这些冲上天空的英豪们截然不同啊……

    他……仅仅只是一个懦夫，一个空有力量，却没有使用这份力量意志的凡人罢了。

    越是想到这些，古心中越是痛苦，甚至他都产生了干脆一走了之的自暴自弃情绪，当然了，也只是情绪，而不是别的。

    就在这时，古忽然再次听到了空的声音。

    “……是在迷茫吗？”空问道。

    古沉默了几秒，惨然笑道：“不，是在恐惧……”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空再次说道。

    古愣住了，他傻傻的问道：“你也会……恐惧？”

    “是啊，我当然会恐惧。”空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在我第一次面对比我强大的对手时，在我受到重创时，在我即将死亡时，在我的族长，我的族人，甚至是我的父母都为之战死时，当我想着再也看不到他们时，当我想着我的种族会分崩离析时……我会恐惧，深深的恐惧，甚至浑身都会发抖，恨不得立刻逃跑到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我的地方，不管是躲藏起来也好，甚至是直接自杀也好，都好过面对这一切，这就是我的恐惧。”

    “那你现在……”古也再次问道。

    “因为会成长啊。”空也耐着性子说道：“我们是知性生命，所以疼痛会让我们知道受到伤害，恐惧会让我们远离危险，失败会让我们找到成功的路……这些都是成长啊，当我们明白逃离不会有任何用处，只会带来更大的悲伤时，我们就学会了勇敢与面对，而且有些事情不试试看，谁知道结果呢？比如天上那个东西……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死撑着脸面，其实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呢，只要能够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的这份强大就会被撕破开来呢。”

    “……对，一拳打他脸上。”

    古沉默许久，忽然哈哈大笑，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可以感觉到正面的他仿佛将要苏醒过来的心跳。

    古抬头看天，然后他也向着天顶飞去。

    “最好是一拳头将他打成两个小饼饼！如果是正面的我，一定会这么说的吧！”

    空看着古飞向了高空，他依然在地面动弹不得，只能够用遗憾与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迎战这圣位，然后良久之后，他才满脸疑惑的喃喃自言自语起来。

    “……一拳头，怎么打成两个小饼饼的？拦腰打断？然后再分别砸成肉饼？”

    第九十七章 ：翻天覆地（上）

    吞噬规则。

    这种规则一旦使用，会对自身所在的空间周边进行广域性的无规则攻击，凡是被其攻击的存在，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都会将其本质给吞噬下来，然后转化为自身所需要的本质。

    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规则，而在吞噬规则之上还有吞噬权柄，那是他诞生来源之一的饕餮所拥有的权柄，据说在其之上还有吞噬本源，但那就不是他或者饕餮所能够觊觎的了。

    在规则层面，吞噬能够吞噬万物，但是这种吞噬无法化为圣道，同时也只能够增强暂时性的力量，恢复暂时性的消耗等等，据说饕餮所拥有的吞噬权柄可以在吞噬后获得本质上的提升，但是每一次吞噬都需要长时间的净化吞噬之物，花费大量时间来汲取提升的本质，这样换算下来，其实也就仅仅只是比亿万年吞吐略快一筹罢了。

    但这依然是极为强大的规则和权柄，因为一旦被其吞噬，连本质都会被彻底抹去，无论是规则层面，还是权柄层面，吞噬都拥有这样的特效，而这已经是先天圣位层次才能够使用出来的手段了，从时间因果层面抹去万物，吞噬虽然不是这样的作用机制，但是效果也差不多。

    餮当初在万族大战时，可是差一点就晋升为高阶圣位的存在啊，可惜时也命也，当双皇登位，万族大战终结，各种族气运跌落，同时天地封禁更加严密，所以之后无数万年过去，他依然是普通圣位。

    但是餮怎么可能甘心？在这些日子中，因为双皇镇压了一切，也没有什么战争或者别的情况可以让其获得提升，除了亿万年吞吐以外，他也想了许多别的方法，首当其冲的毫无疑问就是获得一件先天灵宝，感悟先天灵宝中的本源，但是奈何别说是得到先天灵宝，便是看一眼都没有，任何先天灵宝都是其获得者的命根子。

    其次就是获得先天圣位的本源启发，类似于灌顶，但是比灌顶消耗更大，这种本源启发甚至对圣位都有用，但是除非是逼不得已，不然没有先天圣位会这么做，对自己的嫡亲子嗣都不会这么做。

    其三，就是亿万年吞吐了，但这所需要消耗的时间就海了去，若无机缘，餮觉得自己感悟天地几千万年，甚至几亿，几十亿年都不一定可以从普通圣位成为高阶圣位。

    正因为无法，餮就尝试着从自己所拥有的吞噬规则着手，甚至还冒着送命的危险亲自去见过了饕餮，但是很可惜，除非饕餮愿意将权柄层次的吞噬给予他，否则他的吞噬规则是无法帮助他从普通圣位升华为高阶圣位的。

    当然，这期间他也发现了一些信息，据说，在吞噬权柄之上还有吞噬本源，而这吞噬本源并不为任何先天圣位，或者是先天魔神所拥有，据说，吞噬本源为核心，加上另外七八种本源，里面似乎有战斗，杀戮等本源，可以化为一种大威能，只要被其杀死的，其全部本质都会彻底转化为自身的本质底蕴，而其拥有者就是世界。

    不过这些都是据说传说之类，与餮也没甚关系。

    他关心的永远是成就高阶圣位，因为他认为这本身就是他该得的，要不是该死的双皇登位，他早就成就高阶圣位了，而不是作为普通圣位，无数万年中都在兽人古兽人一脉的高阶圣位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无论如何，他已经憋屈够了，他一定要获得这四件先天灵宝！

    餮冷眼看着下方向他冲来的几人，他只是心头冷笑，却是不多加理会。

    诚然，那个御使紫雷的异人已经突破了灵位巅峰，但是论得真实战力其实也就这么回事，比灵位巅峰更强，但是距离真正的临圣还有着极远的距离。

    力量是需要累积与沉淀的，突破灵位巅峰是一回事，成就临圣则是另一回事，这世间除非是有天地馈赠，或者大能给予，否则绝不可能有什么顿悟之下立刻无敌之类的事情发生，或者境界可以突破，但是突破之后依然还需要累积，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眼前的这几个灵位巅峰，毫无疑问都是属于那种既有资质，又有机缘，可能还有命运眷顾的人，若是他们在这一场战斗中活下来，那还真可能突破灵位巅峰，之后累积实力攀爬向上，他们还真有可能成为临圣。

    但绝不是现在！

    餮眼中有着杀意与决绝。

    意志这种东西，觉悟这种东西，乃至是牺牲这种东西，他也有！

    冲上来的第一人是籍，那紫色雷电环绕的模样，更有一种从身躯中，从灵魂中冒出来的刀锋锐利，便是餮直面这紫雷刀锋都有一种要被割伤的感觉，这是餮在万族大战中都极为难得一见的勇士，但是……

    “那又如何？不成圣位，终是蝼蚁。”

    餮感受着吞噬规则所吞噬的生命与非生命，这一切被吞噬的东西都化为了他此刻的力量，快速的补充着他因为沉睡而缺失的部分，虽然这补充只是现在可用，之后还需要慢慢重新累积回来，同时因为在这虚弱时动用规则，让他之后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至少此刻……他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恢复到巅峰之时！

    “……若是光有意志，光有精神，光有牺牲就够了，还还要力量干什么呢？”

    餮伸手向下，在他手掌中出现了光芒，这光芒是纯粹而凝缩的能量，只在他手掌上薄薄一层，但是这股能量之磅礴却比之前他所释放的全部能量还要巨大，巨大得多，这正是他实力开始快速恢复的证明。

    第九十七章 ：翻天覆地（下）

    面对迎面冲来的籍，餮只是将这手掌延申开来，立时，巨大的光圈从天顶上迸发，呈涟漪状向着周边扩散，初时速度并不算快，但是几秒之后，一圈一圈的涟漪陡然加速，凡是被这涟漪刮过的空间立刻就出现了大量的褶皱断痕，紧接着，空间碎裂，剧烈的爆炸从天顶上顺着涟漪向着周边扩散开来，一朵巨大的爆炸之花渐渐展开，从天顶直达地面。

    籍就正面迎向了这朵爆炸之花，他的刀混合着紫雷，连那数千米直径的镜面空间都可以斩破，这是他现在实力的真实表现，远超越了灵位巅峰的战力，可是当他直面那爆炸之花时，籍只是一接触，立刻就被这引发空间爆炸的洪流给压向了地面。

    这根本已经不是能量了，而且是由能量彻底凝结而成的类物质，一丝一毫都重若万钧，而且还带着能量爆裂的性质，一旦接触就开始炸开，连空间都被这爆炸波动给迸裂，几乎是在接触的一瞬间，籍就已经被炸伤，而后被这能量直接击溃，向着地面落了下去。

    这能量攻击其实并不算什么奥义，也没什么特殊的技术含量，充其量就是压缩能量的手段挺强，灵位巅峰都很难做到，但也只是很难做到，并非是做不到，相比之下，之前的那种镜面空间防护才是真的超越了灵位巅峰的想象，是在场众人绝对做不到的圣位技巧，而这能量真正可怕的反倒是这能量的总量……

    太多了！

    要用能量来凝结成这种类物质的状态，那怕只是一立方厘米的大小，所需要的能量都可以用浩瀚来形容，差不多需要一个普通灵位单位时间内的全部能量才可以做到，灵位巅峰也最多是凝结出十倍大小的分量，而这已经足以摧毁一座城市了，往往都可以用来当成绝招一类，譬如古的戾炎凝缩其实就类似这种，只是古的戾炎凝缩更加深入，凝缩更加密实一些罢了。

    而在这时，餮所凝结出来的这种类物质能量几乎填满了天空，这可不是几立方米，或者几十立方米之类，而是可以用方圆几十万几百万公里来描述，仿佛山脉，仿佛大陆一样从天顶上直压而下，无可匹敌，无可形容。

    一碗水可以解渴，一池水可以嬉戏，一河水可以滋润两岸生命，一片汪洋则会让人心生叹息，若是整个宇宙都是水，那这就只会让人心生绝望。

    当数量级大到了超越常理时，这本身就是一种质变。

    而餮现在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放弃了一切圣位层面的技巧，就单纯的以能量来碾压，虽然这能量本身也属于圣位层次的，但正因为如此，抛弃了一切技巧，反倒是直接质变，任凭你千般万般的战斗技法，任凭你英雄盖世的提升心灵意志，任凭你集众千万亿万，在这神灵天威之下，一切皆是蝼蚁。

    从天顶上扩散的空间涟漪，在无穷无尽的能量类物质冲击下，这爆炸一路向下漫延，从钢铁堡垒战场向上看去，真如同天翻地覆一般，整个天地都陷入在了毁灭性的火海爆炸之中，而籍被压了下来，紧随其后的格鲁，雷米尔，青丘，申，古，无一例外全部被压了下来。

    他们的攻击可以穿透这能量类物质，但是任凭你穿透百米，千米，以点破面是没错，但是无穷无尽的能量类物质压下来，便是让你破上万米十万米都没用，这是真正的无穷无尽，所有圣位最基础的能力，但也是圣位仅次于规则的真正核心，更何况这种能量类物质可不是什么豆腐渣，一旦攻击立刻就会引发能量内爆，这就非常可怕了。

    在天空之上，一道紫色雷霆，一道火焰光团，一道冷焰气旋，一道雷电光柱，一道漆黑凝固体，全部都镶嵌在了这能量类物质海洋之上，虽然奋力向上，但是在这已经超越天灾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光团气团凝固体全部都被碾压向下。

    随着能量类物质海洋落地，轰然巨响，天地霎那间化为白茫茫一片，无穷量的光与热向着大地周边辐射而去。

    在这一片白茫茫之中，悬空金桥，紫色雷霆，火焰光团，冷焰气旋，雷电光柱，漆黑凝固体是这白茫茫中唯六不同的颜色，其中悬空金桥笼罩范围最大，而且最为稳定，在这白茫茫一片中巍然不动，其余几个颜色团则剧烈晃荡，不停的缩小着其笼罩范围，在这白茫茫中仿佛随时都要碎裂开来一样。

    整个天地至少白茫茫了七八秒时间，然后天地才逐渐黯淡了下来，若是从天顶更高处向下看去，以钢铁堡垒为中心，上千万平方公里土地俱都化为了沙尘，钢铁堡垒及周边，一个直径约莫十万米左右的圆球状岩柱，高高的耸立在这片沙尘大地上，这岩柱高约千米左右，在这岩柱顶端就是钢铁堡垒的所在。

    没错，整片大地地面直接被削下了数百米的高度，本来数百米高的钢铁堡垒小山坡，一下子就高于周边至少千米以上了，而且整片大地几乎全部化为了沙质化地面，岩石，泥土，矿物，又或者是植物，生物，在这片大地上已经荡然无存，只有一片亮晶晶的玻璃化沙漠还在散发着高温。

    除了悬空金桥保护下了十万米直径的大地以外，在这片大地上还有数个高于沙海数百米高的岩柱体，大小不过只有数百米到近千米直径左右，在其中心，都是受到重创的几个灵位巅峰，古，籍，格鲁，雷米尔，申，青丘，呃，还有空，不过空所在的地面只有数十米直径，而且空也显得最惨，浑身上下仿佛都四分五裂了一般，正有能量在这残破身躯上强行修复，至于其余几个人则情况略好，但也基本上都是残破不堪，此刻正在各自修复之中。

    原本在这片大地上茫茫多的凡物军队，特别是从周边不停涌来的兽人军队，在这时几乎已经全部消失，数以亿万计的生灵已经连灰都不剩下什么，唯有悬空金桥，以及其余几人所撑开的保护圈内还有残余的凡物军队，但是全部加起来估计也就只有一两百万而已，数以亿万的生灵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丁点。

    呃……不，似乎还有什么例外……

    除了悬空金桥与几个灵位巅峰所撑下的保护圈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保护圈正在慢慢显现出来，随着一圈圈遮蔽了光线的扭曲层消散，一个直径数万米大小的圆形大地出现在了现场，这片大地上有数万人类存在，他们正在骂骂咧咧的收起一些奇怪的器具，其中一些器具已经碎裂，还有一些器具正在散发着火光黑烟。

    “玛德，果然开场就是老一套！”

    “圣位洗地嘛，又不是没经历过，这货难道还以为我们是当初的弱鸡吗？”

    “……其实也没强多少，老子辛苦囤积的超限武器全丢在武器库里了，说什么不准带超限武器出人类城区域，我不过是想进去捞几把枪出来而已，昊就把老子的id都给禁了，我连武器库大门都进不去啊。”

    “同悲，没了超限武器，我们现在不还是弱鸡吗？”

    “拜托，除了超限武器，别的武器难道你们一件没带？这还弱鸡啊？那你们自己拿刀剑上去砍圣位好了。”

    在这个保护圈内的人全部都是脚男，随着餮的广域攻击过去，他们又开始了骚话连篇，不过这一次他们可没有停在原地一直骚话，而是边各自发着牢骚，边从他们怀中，戒指中，肚子上的口袋中……等等地方掏出各种武器，仪器，工具等东西来，然后就直接现场组装加工了起来，短短几分钟不到时间里，现场就出现了大量奇形怪状的武器，类似导弹发射架一样的建筑，又或者是各种充满了科幻与生化风格的调试仓，还有一些粗犷且诡异的赛博庞克风格造物。

    当古等人从地面重新站起来时，他们的目光全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脚男方向，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深深的感受到了震撼，总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想一想吧，一个普通的衣服口袋，就贴在衣服肚子位置，这个脚男就从这口袋中拔出了一根十多米长的金属造物，又或者是几个人从其口袋中掏出了一颗十多米长短，数米直径的弹头来，然后一大堆脚男挥舞着锤子，镰刀……不，不是，没镰刀，是挥舞着锤子扳手什么的，就这样敲敲打打，但实际上，这些造物根本不是他们敲打组装的，而是仿佛化为了液体或者沙砾一样，在脚男们的控制下自动组装好的。

    在天空的餮嘴角都在抽搐，他自然也看到了下方大地上的情况，就在刚刚，他以普通圣位完好状态下的全力一击凝聚出了能量，然后对大地进行了广域攻击，这个层次的攻击强度，绝非刚刚突破灵位巅峰的人所能够防御的，虽然因为是广域攻击，让这几个人不至于被一击杀死，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好受。

    餮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大规模的杀戮了，这些死掉的生灵都会变成他所需要的养料，那怕无法完全恢复实力，至少也可以让他恢复到七八成左右，而这就足够了。

    同时，这一招广域攻击，也足以让这几个才突破灵位巅峰的超凡者心有顾及，而只要他们心志意识有了顾及，那么这突破速度立刻就会变缓，甚至可能就此停滞，没有了一往无前，没有了不计生死，临圣距离他们就会越加遥远。

    这一加一减，餮就有足够信心在最短时间内夺取这四件先天灵宝了。

    但是谁知道，这数万脚男居然抗住了他的广域攻击，看起来似乎还挡得很轻松……

    （人类城……是昊在新时代又重新建立的人类城吗？果真是我们万族的大敌啊……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获得这四件先天灵宝就好，至于之后如何，等我成了高阶圣位，乃至是先天圣位后再说吧。）

    餮对于脚男能够躲过他的广域攻击确实有些惊讶，当初在永夜禁地人类城时期，除了道韵玄黄舰以外，别的魔法飞船，又或者是脚男们的所谓机甲之类，只要被圣位级全力的广域攻击打中，那几乎就是一击清图，只有极少数靠着特殊手段活下来的脚男罢了。

    没想到他沉睡苏醒后的现在，再看到脚男时，普通圣位全力的广域攻击，却被脚男如此轻松的抵挡了下来，这让餮心中也升起了慎重来。

    不过餮终究是有吞噬规则，在规则覆盖范围内，一次性将他累积的全部能量释放出来，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千万平方公里级别范围内的生物灭绝，所杀生物至少数以百亿以上，这立刻就让他恢复了到了全盛时期的七八成左右，到了这一步，他虽然对于脚男依然有着警惕，但是目光却更多的看向了那四件先天灵宝。

    （速战速决，脚男打不死，但是他们终究有着意外性，先将他们全部清空，再复活时也不在这里了，之后再将这几个灵位巅峰给击杀，夺取他们的先天灵宝，再立刻远走高飞……）

    餮心中主意一定，就见得他双手举空，然后用力一撕，而在下方大地立刻就陷入了剧烈翻腾之中，前后数秒时间，大陆架就此断裂崩塌，除了悬空金桥所笼罩的十万米直径处，别的地面开始了升腾，大陆架被餮拉扯向了天空。

    这可不是一片土地，或者一座小山那样的升空，而是数百万公里计的大陆被直接拉起，从地面升腾向上，百米，千米，万米……

    整个大陆板块都被掀飞了起来，在这一片区的重力都被逆转，仿佛天空和大地倒转了方向一般，在这片大陆架上的生物，包括了数万脚男，包括了被古他们庇护下来的残存凡人军队，甚至包括了古他们自己，这一刻全部都向着天空跌落而去，不同的是，古他们仅仅只是跌落了数百米距离就悬停在了半空，而凡物与脚男们则直接向着天空深处落去。

    这一刻，字面意义上天翻地覆出现了！

    下一刻，餮就将双手对准了这些凡物与脚男们，正当他要双手紧握，一招秒杀这些全部生灵时，脚男们组装好的导弹发射架上的导弹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