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648节

    这并不是溃逃，他们依然手握武器，依然保持着爆表的士气。

    他们转移了目标，那怕眼前这只精灵族部队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那怕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围攻这只精灵族部队才集合在一起，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的目标转变了。

    在那精灵之森外的某处兽人领地上，在那里有着兽人的大敌所在，他们要毁灭那大敌，不惜一切代价！

    就如此，眼前漫山遍野的兽人军队正如潮水退却那样快速奔走，而格鲁和他身后的所有人全部都看呆了，这时候再追击已经意义不大，这里是森林，要追击的话就要化整为零，而这毫无疑问会最大程度的削弱格鲁所带领军队的战斗力，所以接下来根本就不可能追击。

    更何况……

    格鲁忽然间脸色一变，他急切的对身后精灵灵位安西路说道：“由你来指挥军队，治疗伤员，打扫战场！”

    话音落下，格鲁直接浮空而起，去到了天空数万米的高度，然后他举目向着兽人撤退的方向望去，就可以看到整个精灵之森中的兽人全部都在快速退出森林，无数的兽人正在向着森林外某个方向奔去。

    不单单是精灵之森中，在精灵之森外，更有无数的兽人从四面八方向着那个方向而去，甚至连一些并没有受到战潮影响的小部落，小村庄，妇孺老幼等等，也都向着那方汇聚而去。

    而在那个方向……格鲁向着那极遥远之外看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圣道……

    那是凡物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但是看到那东西时，格鲁就知道那是圣道了。

    那是多元宇宙的本质具现，也是多元宇宙最为基础与核心的组成，当一个生命实力去到了顶点，最终达成了与多元宇宙的某种“契约”，或者是类似升华举动后，便可以从凡物升华为圣，身具圣道，那便是圣位了。

    “兽人圣位复苏了？”

    格鲁仔细感觉着，然后他微微摇头，喃喃说道：“不，只是复苏的前期征兆，兽人的战潮死亡了太多生命，兽人的，被兽人所杀的，而这些死亡生命就是祭品，而这兽人的圣位就是靠着这祭品，正在快速的复苏过来，而现在……兽人大战潮启动了，所有的兽人都会受到血脉影响，向着兽人大战潮所指向的大敌进攻，不死不休……”

    “而那个方向……人类吗？”

    若是以前，格鲁其实会对此抱着巨大的怀疑，毕竟人类的实力不可能引发兽人大战潮，甚至可能连兽人战潮都无法抗住。

    但是这一次救下了精灵王室后，精灵王室中的遗族对格鲁说出了旧时代许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是他之前闻所未闻的，其中就包含了禁地人类城的起始，兴盛，极度繁荣，以及迷雾落下后的破灭。

    按照这遗族的说法，若是兽人领地上有一只人类部队，而且还对兽人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那么只可能是禁地人类城中的部队大转移而来的了，虽然都是人类，但是禁地人类城中的人类，与现在洪荒大陆上的那些野人们截然不同，他们有着璀璨无比的文明，有着极度发达的科技，同时还有着对万族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战死到最后一人的战斗意志。

    与其将他们看作是人类，倒不如将他们看作是以科技而发达的万族强族大族。

    当格鲁落下时，在他的队伍中他看到了身披黑袍的古兽人青丘，显然青丘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还没等格鲁说话，青丘就先说道：“兽人大战潮出现了，你也感知到了那即将苏醒的圣位了吧？这可不是圣位投影或者分身，而是携带着圣道在身的圣位本体，有着圣位的全部威能与实力，不死不灭不朽，对于任何凡物来说都是神灵一样的存在……现在，你还要履行与我的约定吗？”

    格鲁不言，他看了看这片化为废墟的城镇，他看了看正在被他部下所救治的精灵族平民们，他们没有一人是完好的，呆滞的精灵女性，残缺的精灵男性……

    “当然。”

    格鲁点头，他用力握拳，低声说道：“我有义务支援人类盟友，我有义务为我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我有义务率领军队追击兽人。”

    “就让我看看，所谓的神灵……”

    “祂们会不会流血？”

    第六十七章 ：恶魔一方

    “……看似正常的地面，会因为行走而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很容易就会消失，但若是长久的有生物在这些途径上行走，那么就会与旁边的土地形成鲜明对比，只需要仔细观察就可以感知得到。”

    “同时，土地与土地之间也有许多的不同，按照你的说法，这里是地底世界，而且你的目标是在地底之下，那么这下面应该就有空洞甚至是隧道，我们要进入这片血战荒野，就需要避开那些经常有生物通过的地域，同时尽可能的找到在这片血战荒野中土地松软，或者有地下空洞与隧道的地方，这样一旦遭遇危险，遭遇敌人，我们就可以向地底下躲避。”

    “……面对敌人时，首先必须要冷静，冷静的观察，每个生物的习性，弱点，战斗模式，其实都是可以从其举动，身形，动作等方面观察出来，比如我们人类要面对敌人，或者面对危险时，我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举起双手在身前，或者是举起拳头，双臂竖立在胸前，拳头则在脖子和嘴之间，这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人类的弱点在心脏和大脑，这是最为致命处，相比别的器官，这两处是万万不能够被伤害的，我们人类如此，别的生物也该是如此，虽然他们的致命处不一定是心脏和大脑，但是也会有这种类似的自我防护本能动作才对。”

    “同时，我们要远行血战荒野，必须要做的准备要做好，食物，淡水，工具，战斗武器等等，除此以外，还需要带上几只活的小兽，比如老鼠什么的，它们的危险感知其实比我们人类更强得多，这些都是我们接下来保命的关键……”

    “还有……”

    李二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耶，无论任何时刻都是如此。

    在耶的帮助下，李二和耶进入到了血战荒原之中，从一开始，李二就是带着决绝的心态踏入到这血战荒原之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活不过一天时间。

    但是让他感觉到诡异的是，随着这名为耶的人类一起行动时，他却行走了几天时间都没有遇到任何的怪物异族，不单单是如此，每天到了要休息时，他都可以在耶的指挥下找到可以挖掘出的松软地洞，甚至直接是地底下的隧道，这让他越来越靠近目的地。

    这一切是如此的让人惊异，几乎不可能发生，但却就这么发生了，明明李二确认过，在这条荒野上经常有万族与怪物出现，但是他居然走了几天都没有看到任何万族与怪物的踪影，反倒是挖掘向下时，在隧道中遇到了一些地底野兽，也遇到过一只有着长爪的怪物，不过也只有一只，他以受伤为代价将那只怪物给打死了，算是有惊无险。

    正因为如此，李二从一开始的绝望到现在的希望，他也对耶越来越信服。

    只是耶每一天都变得比昨天更加的焦虑，他甚至要求李二不要休息什么的了，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去拿去李二所说的那个宝贝，但是毫无疑问，李二算是超凡者，还可以熬着不休息赶路两三天，但是耶却不行，他不但是个凡物，而且其身体素质比普通凡物还要弱了许多，如果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熬着赶路，最多一天不到耶就会直接晕死过去，甚至是活活累死都有可能。

    同时，李二也发现耶除了那诡异的观察力与推理能力以外，对于别的东西都显得非常懵懂，甚至可以用白痴来形容，比如在他心目中，这世上的食物少得可怜，除了嫩草根，树皮，草饼之类，就只有大豆最好吃了，蛋清也是美味，除此以外就只有动物肉，再没有别的什么食物了，而当他吃下李二给他的一颗地底野果时，那明明酸涩得可以，只有微甜的味道，居然让他流下了眼泪。

    除了这些，耶对于许多东西连常识都没有，比如他从来不知道河什么，也不知道森林是什么，更不知道人类部落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除了跪下和挨打以外的道歉方式，同时他说话非常直白，甚至到了根本不讲道理的地步，不过在李二看来，这或许是因为耶从未接触过更多的陌生人，也从未去到过有河流有森林的地方。

    他就仿佛是在一个狭小固定的世界中出生长大，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再也没有见过更多的人。

    所以耶一方面有着那种近乎神魔一样的观察与推理能力，另一方面则对这个世界，对人情往来，对语言等等一切显得懵懂无知。

    正是靠着耶，李二带着耶一路横穿血战荒野，有惊无险的去到了这荒野极深处，而在李二的感知中，他所寻求之物就在这地底之下，那是他必须得到之物，若不得到……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两人就在这里到处寻找向下的隧道通道之类，没有就挖，挖不通就换，在耶的帮助下，李二还真找到了一条向下的隧道，这中途他们也遭遇了异族发现，不过好在就只是一些弱小的零散异族，即便如此，李二也几乎险死还生，好在耶终究有着神异，虽然他不擅长战斗，但是他却可以在一两秒间就看出这些异族异物的弱点与攻击轨迹，就如此帮助李二战胜了这些敌人。

    之后，两人每日里拼命的挖掘，躲避，向下，继续挖掘，继续躲避，继续向下，数次的险死还生，数次的几乎陷入绝地，而且两人所带的淡水，所带的食物也都消耗一空，同时，李二一条腿和一条手臂也没了，耶则更惨，在两人即将挖掘到目的地时遇到了塌方，整条隧道崩塌，而耶下半身被压在了巨石下，整个脊椎与下半身的内脏都被压成了肉泥，生死就在顷刻之间。

    然后，李二落入到了隧道下方，他……

    看到了混沌无极化两仪……

    混沌自虚无中而来，是从无到有的开端。

    混沌是无序的，那是介于虚与实之间的过渡，既非虚，也非实。

    混沌是万物的根源，若是虚为零，那么混沌也即一。

    混沌在李二眼前划分，就如同他落到这地底后的感悟那般，既非黑，也非白，或者说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这就是混沌演化的开端，混沌无极化两仪，划分天地阴阳清浊，看似黑白二物，却可以囊括世间一切，无论是善恶也罢，阴阳也罢，天地也罢，万事万物都在其中，这就是一生二……

    但……

    这是不对的，这个世间并不是真实的二元划分……

    李二落到这血战战场上时，救他的是一个不死族，而从耶的遭遇来看，明明应该是善良光明的天使族，对待人类时，也和那些恶魔魔鬼没什么区别，在这里，善与恶，好与坏，生与死混淆在了一起，这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其实是灰色，但这灰色并不是混沌，而是无数的颜色混杂在一起所形成的灰色，这就是二生三……

    李二此刻陷入在混沌蒙昧之中，随着他的想法，迎接着他的混沌开始了变化，从一片虚无中出现了混沌，然后这混沌化为了黑白二色，黑白二色交缠在了一起，如同两条阴阳鱼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渐渐的，似乎就有万色出现在了黑白二色之间，只是这万色纠缠，显出的似乎就是灰色。

    到了这一步，万色划分，就从阴阳，天地，善恶，生死……等等二元划分中显出所有的一切，先是四象，再是五行，隐出八卦，最终九宫……

    黑白之间就有无穷无尽的万物万事，诸般天地，诸多因果，连命运长河，时间长河都在其中，整个多元似乎都有所投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而这就是三生万物了……

    不过可惜的是，到了这一步，李二的认知中，思绪中，乃至是跨越时间命运长河的未来中，他都没有办法知晓与证得所谓万物是何，从混沌到两仪，从两仪到四象，从四象到八卦，从八卦到九宫，这灰色终究无法演化为万物。

    于是乎，这片混沌演化无奈停止，从万物虚影开始倒退，历经九宫，八卦，五行，四象，最终回到了两仪。

    只留下了黑白二色所呈现的阴阳鱼，而那灰色化为了极白鱼极黑的两点，极白的那一点落入到了黑鱼之中，极黑的那点落入到了白鱼之中，最终，一副太极阴阳鱼图卷出现在了虚无之中。

    于蒙昧中，李二伸手抓住了这太极图，然后他继续向下向下不停坠落吗，而在这地底更下层，则是深渊的更底层，那里一切都是混乱而无序的，有着恐怖的死亡，暴力，负能量混杂其中，位面与位面交杂在一起，各种力量乱如一锅粥，这就是深渊的本质了，别说是李二这样的半成品超凡者，便是强大如传奇，半神，乃至灵位落入其中，恐怕顷刻之间就会被这深渊混乱气息给撕成碎片。

    眼看着李二就要落入其中，他手中的太极图忽然发出璀璨金光，这金光就地一闪，就化为一座金桥，金桥从遥远不知尽头处延申而来，再延申到遥远不知尽头的彼岸，辉光闪闪，浩大而无尽。

    在这金桥下沸腾的深渊混乱能量霎那间就全部平息了下来，那本来互不相容的深渊能量，本来混杂纠缠，甚至是内斗内伤的无穷深渊能量，在这金桥下却忽然间平静如流水，缓缓的流淌过了这金桥，这些本来互不相容的能量居然慢慢的开始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了一种奇特的，既平和，又有生命力，但又不是正能量的能量，而在这能量侵染下，金桥下方甚至长出了朵朵虚幻的金色荷花，各种奇花异草，而受此能量一激，无底深渊中那些已经枯竭，已经死亡，只生菜残骸的无数位面，似乎都焕发了一丝一缕的生命力，甚至有几座最为接近的，只剩下白骨荒野，有毒气息的位面，居然自土地中有了少少的绿色植物开始出现。

    这金桥托着懵逼的李二向上升腾，重新从靠近深渊的间隙回归到了血战位面，同时破开了那崩塌的地下隧道，将耶也同样接到了这金桥伤，而那混杂生命力的能量，一丝一缕的落入到了李二和耶的残破躯体之上，两人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不过可惜的是，这时候的李二与耶都陷入到了昏迷之中，他们都没有发现这金桥与异样。

    唯有深渊……

    整个深渊先是沉静，然后猛然间发出了“咆哮”。

    这咆哮不是声音，而是整个深渊的震荡，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迫不及待的，几乎凝聚了整个深渊泛意识的震荡波动，所有在无底深渊中的恶魔，有着那怕一丝深渊权柄的恶魔领主，恶魔大君，恶魔王子，他们全部在这一刻“听”到了深渊那迫不及待的吼叫声，一座金桥的映像出现在了他们的思维之中，而其目标正是血战战场。

    轰然间，无底深渊中本来对血战毫无兴趣的恶魔领主，恶魔大君，恶魔王子们，在这一刻全部都看向了血战战场，然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他们的部下，然后以各种方式跨越无底深渊混乱的位面，向着血战战场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本身就在无底深渊中的恶魔们，他们在这一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血脉与肉身，他们疯狂了，比受到战潮影响的兽人更加疯狂，他们内部厮杀着，同时向着在这血战中所有的生命发起了攻击，不管这生命是不是带着负能量，不管这生命是不是他们原本找到的盟友，甚至不管这生命是不是深渊恶魔，他们已经分不清了，无底深渊的统合泛意识本身就是混乱的代言词，而这一刻受到金桥的刺激，无底深渊的统合泛意识看到了它复苏的奇迹，它无比渴望得到这金桥，只要有这金桥，不停在混乱中崩塌死亡，却又无法真正死去的无底深渊，真的有可能再度恢复到其原本的状态，真的有可能脱离混乱，让其再度恢复文明与生命，为此，无底深渊将不顾一切去获得，而恶魔作为其混乱本源的衍生物，此刻也被深渊激发了全部潜力与暴力。

    这一刻，血战开始了……

    第六十八章 ：金桥与到达

    当李二和耶苏醒时，他们依然还处在地底下的一个空洞之中，这个空洞周边的隧道全部都崩塌了，既没有进入这里的通道，也没有离开这里的通道，正因为如此，两人才可以安全的昏迷沉睡，不然在沉睡期间两人早就被怪物野兽或者异族给杀死了。

    当两人陆续苏醒时，他们其实是被憋气憋醒的，这个空洞的空气并不多，当隧道崩塌之后，在这空洞里的空气并不能够让两人呼吸多久，当憋闷感出现时，这其实已经是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偏高的情形。

    两人醒过来后都大口呼吸着，他们也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之前所受到的重伤在这一刻全部愈合，可是还没让两人开心什么，那种憋闷感更加强烈了，即便两人不懂空气里氧气含量等信息，但是那怕是本能也知道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么两人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找到了吗？”耶急切的问道。

    李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举起手来，在他手上就有一副图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既柔软又轻薄，看似只有巴掌大小，但是随着他心中产生为什么这么小的念头时，这图卷立刻就开始变大，变大到他双手都捧不住时还在变大，与此同时，李二也产生了这变得太大该怎么拿的念头，这图卷就再次停下了变动。

    看到这一幕，李二和耶都是微微愣了一下，耶率先说道：“这就是那个东西吗？可以靠你的想法来变大变小？除此以外呢？”

    “我也不……”李二正要这么说时，他忽然间感觉到了什么，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信息，在一霎那间，他就明白了这手中宝贝的能力与作用。

    这是一件先天灵宝，而且是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之一，甚至是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中排行最靠前的一件。

    它是混沌图，本身不具备除了先天灵宝共有功能以外的所有特殊能力，也即其只有温养主人，以及可以让凡物击杀圣位，让圣位的圣道复活完全无效。

    每一件先天灵宝都是多元宇宙本质的碎片，蕴含着多元宇宙最核心的本源，不过毕竟只是碎片，不可能蕴含多元宇宙所有的本源规则，其中有着最为主要的一道本源，而由此就形成了先天灵宝的特殊属性，或攻击，或杀伐，或防御，或钠物，或镇压，或生命，或死亡……等等无数的属性。

    而其中最强的十件先天灵宝，就是本源最多，也是多元宇宙最为核心的本源，按照道理来说，都应该有外显的能力才对，但是混沌图却是最为特殊的。

    它具备一切能力，又不具备一切能力。

    混沌图自多元开辟以来，就从未被任何生物持有过，而其本质就是多元宇宙的混沌部分，无穷无尽的变化，无穷无尽的混乱，所以任何能力都不具备了。

    持有混沌图之后，会依照持有者自己的认知，期望，以及能力来显示其特殊功能，也即持有者越强，它的能力也就越强，甚至若是去到了极处……或许混沌图可以称为十大先天灵宝中最强的一件。

    李二本身就与这混沌图有着缘分，而当他落入到这血战战场上后，他的所思所想一直都在影响着混沌图，而在获得混沌图之前，李二甚至因此而差点死掉，这些全都是混沌图以李二的所思所想所演化的结果。

    李二因为被号称善良的精灵族逼迫到了这血战战场，却被号称邪恶的不死生物所救，他既不认可所谓的白，也不认可所谓的黑，善与恶产生了混淆，而混沌图本质上也由此显化，同时李二所认可的非善非恶，我主善恶也被添加其中，到得现在，混沌图就呈现出了黑白交缠的阴阳鱼形态，所以混沌图现在也可以称之为太极图。

    事实上，太极图给予李二的信息中也有这一项，若是李二能够穷极整个多元的一切变化，一切信息，当真演化出了从零到一，从一到二，从二到三，最终三生万物，那到时候太极图就可以号称万物图，或者是九宫图，到了那时，世间一切都在李二一念之间就可以改变，一得永得，一证永证，其位格已经可以与多元宇宙等同，只是体量上有所差距罢了。

    当然了，那是不知道多么遥远的未来了，而且很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层次。

    现在，太极图的功能并不多，其一，镇压，其二，防御，其三，到达，而其能力演化的外形就是金桥，巨大的金桥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这本身就是一种超越一切，去到彼岸的宏伟意境，只是现在的李二还很懵懂，并不知晓罢了。

    当即李二就将这太极图的能力告诉了耶，耶听完后顿时就眼睛一亮，他立刻说道：“到达？能够去到任何地方吗？怎么去？是传送吗？我的天使主……他们有着魔法，可以从一座浮岛传送到另一座浮岛，你这东西是怎么到达的？”

    “我不是很明白。”李二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有许多东西，但是他要说却是说不出来，类似于词穷那种。

    太极图所化金桥有着李二所说的这三种能力，镇压，防御，到达，其中镇压的不光是混乱，能量，当金桥足够强大时，连概念都能够镇压，就如同李二之前的所思所想，善恶我定，这其实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唯我独尊，并不是狭义上的掌控，权力，地位等等，而是更高层次的“跳出去”，或者说“超越出去”，以至高层次，至高视野来看待一切。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就有定数吧，三清之气，分别是太清无上气，玉清同化气，上清归一气，这太极图所化金桥，其立意却也恰好符合太清无上气。

    至于防御其实是镇压顺带的，这并非是太极图的主要功能，太极图的主要功能在这时就是镇，而这防御其实是镇压之后的安全，外加上太极图本身的层次与位格，由此引申出的防御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