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纪文亭顿了几秒,起身。 走到另一侧的饭桌前坐下,饭菜都已经摆放好,从碗中往外冒出丝丝热气,足见是刚刚做好端进来的。 而他的房间除了他本人以外,就那个男人直接进,其他人是不会也不敢不经允准进来的,纪文亭是这几天和男人住一起发现的,这就是那个男人的领土意识和占有欲在作祟罢了,纪文亭发现男人的动机和内心的情绪后冷笑。 也就是说这些是男人端进来摆好的。 他不快的情绪更坏了一点,只要跟这个男人沾上边的事情都让他不喜,更没胃口了。 寥寥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陆鹤南一直在旁边,见状立马想摁着人吃,后面还是按捺住了,只端着一碗药膳放到人的面前,示意人必须要吃。 纪文亭手里攥着的帕子被他捏得很紧,然后几秒后松开。他不喜这人自大狂妄,脾气也不好,连说话都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命令。但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很久前躺在医院的病房中备受疼痛的磋磨,更明白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第二十九章 你在监视我? 纪文亭已经好多的时候,还是会早上出门采风,下午闲逛,不过晚上倒是不再到院里去看星星了,他不想和那个人有过多的时间在一块,他尽可能的离他远些。就坐在客厅喝茶看电影。 陆鹤南倒也知道这人不想瞧见他,在楼上处理公事的多,偶尔会下楼喝口茶上去,主要是想看看他,知道青年在他身边。 陆鹤南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人留住,他知道青年怨恨他。但他如果手段不强硬的话,又该怎么得到他呢! 若是心慈手软,不迈出第一步,也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青年百分百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青年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所以他在庆幸,还好他手段强硬,不然和青年在一起的就是其他人了。 当他知道他有男友时他非常愤怒,这应该是他的人,怎么能容他人染指。 当然,他不仅仅是想要他的人,他想要他的心,而此刻的他还没那么清楚的意识到,所以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行。他仅仅是认为自己对某样东西起了好奇心和新鲜感,等日子一长就不会这样。 俩人在某天发生了一次争吵。 事情是这样的,在某天天黑以后。 纪文亭正躺在床上发呆时发现了房间里的监控,在半黑暗中闪着红光,他一下就惊坐起,瞳孔微缩。瞬间就觉得不对劲——那是监控,然后他还利用查监控的软件去探查,发现房间有不下三个。 他把房间里的能够探查到的监控都给砸了,后面就是疯狂的摔东西,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一片响,枕头被子全都丢在地上,整间房凌乱不堪,满地都是碎片,无数昂贵的物件全给砸了,其中大部分都是陆鹤南后来填上的,很多件都是再难寻到的孤品。 他惊慌地逃出这间房,好像那是一间会吃人的怪屋。 他拼命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没有遇上陆鹤南,没有被迫分手...... 他刚把门打开就迎面撞上了陆鹤南,那些让他以为所有都是虚假的,什么担心破碎掉,一下就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男人,又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倚靠在墙上,他没有把那些质问说出口,只是冷冰冰的盯着男人。 陆鹤南从纪文亭冰冷的目光视线下移到光滑白皙的脚,青年没穿鞋子,地上到处都是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不乏有很多尖锐的碎片,有血迹在混杂其中,陆鹤南的眼一倏地就半眯起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上前一把抱起纪文亭去他的那个房间。虽然那间房这段时间基本上如同虚设,他一直在纪文亭的房间睡。 把门一脚踹开,将纪文亭放在床上,叫医生把医药箱拿上来。 他握住青年的脚掌,看着青年那正在流血的伤口,眉头紧锁,能看出他很不悦的心情。 碎片割伤了脚,很小的碎片已经被嵌进肉里,等医生拿着医药箱上来时陆鹤南已经在清理伤口,见医药箱来了就用镊子把那些很小的碎片挑出来。 检查完都挑出来后,他正准备上药,包扎时。 “你是不是在监视我?”纪文亭问出口的话平静异常,没有半点波澜,就像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样平常的语气,和刚刚跌跌撞撞夺门而出,目中满是不敢置信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陆鹤南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接着上药,动作很稳,完全不受这句话的影响。 “我已经看到监控了,你在做什么,把我当成什么,犯人吗?你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纪文亭看着为他上药的陆鹤南,语气越来越激烈,说完一脚踹向陆鹤南。“你个变态,神经病,放我走啊。” 陆鹤南皱了皱眉,随手抓住他的脚,紧紧锁住,不让人动弹。 等包扎好,还打了个别扭的蝴蝶结,他瞅了两眼觉得很满意,才终于开口:“你不知道疼吗?没感觉吗?”继而语气骤然冰冷:“我说过,千万别有离开我的想法。你实在太不听话了,还弄伤了自己,今晚我一定要教训你。” 第三十章 还敢不敢弄伤自己...... 说完一下扑倒了纪文亭,牢牢地压制住他,对青年的怒骂和反抗视若无睹,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