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寒雨将歇(你主动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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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下雨了,是久违的寒雨,好像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深秋,天像塌了一样下个没完。 救援也因暴雨开展得缓慢,到了深夜才彻底结束,景元这才得空,去看望一下受伤的你。 白露和驭空刚从你房间出来,小白露眼圈红红的,一向镇定的驭空也面露愁色,看到景元来了主动上前回报情况:“将军,那位剑首大人称担心曜青仙舟的情况,让我尽快备一支星槎,好尽快赶回曜青。龙女人大人说…她的情况并不太好,最好是多休息几日,可是剑首大人还是执意如此,我便安排了明日中午。” 这次长乐天遭到偷袭,本应该是损失惨重,可是罗浮百姓无一身亡,这自当是归功于你。罗浮上下本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但你惦念曜青,想早些回去也别无他法。 至于驭空说得“情况不太好”,让景元听完胸口被揪得生疼,只能努力平复情绪询问白露:“青衡剑首当时不是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景元还记得当时赶到医馆支援你的情景,孽物已经被你斩杀得差不多了,而你气息稳定,剑法轻盈。白衣虽然被染成妖艳的血红,但大半都是呈喷溅点状,景元看得出来多半都不是你自己留下的血渍。 你见他来了来朝他从容一笑:“别担心,这种货色也就只能让我松松筋骨。” 景元上下打量了你一番,并未觉得你是在逞强,安排了人让你下去处理伤口,就开始忙别的内务。 事实上,你的确只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只是…腰上的隐疾发作了,疼得熬人,你吞下了一整瓶止痛药,现下被折腾的胃疼。 白露收了收眼泪,道了你胃疼煎熬,又暂时也查不出来缘由,景元听罢就夺门而入。 “呜…将军…”你蜷缩在被子,胃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腰上也隐隐作痛。 “疼得厉害?”景元摸着软绵的被子,半天才摸出你的头在哪。 你没有回答,只是呜咽着,时不时得还抽气,把被子抱得更紧。 “白大夫说让你多待几天,曜青那边我会派人帮你打探支援,你大可安心在罗浮养伤。”景元一并躺了下来,隔着被子轻轻安抚。 “我没受伤,老毛病犯了而已,明日中午就好了。”你探了个脑袋出来,靠在他的腰上发抖,正想去搂他,他却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垃圾桶,搜到了那瓶被你吃完的止痛药片。 “彦卿同我说,那天比完武,他就去查了有关曜青剑首的传闻,听说你是刀枪不入之躯,从不知疼痛为何物,就连帝弓的箭矢都取不了你的性命。没想到你是打肿脸充胖子。” 你听他这时候还在调侃你,哼得一声钻回被窝,心里把他从里到外责骂个干净。谁知一股温暖将你环绕,他钻进被窝将你从背后抱住,很久你们都没有说话,只听雨声连绵。 “很多故事都是旁人听着传奇,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不过是半纸荒唐。我…是能明白你的。” 景元越说越觉得苦涩,突然觉得人座在高位都是一个样子。自己听过别人口中说关于自己、关于五骁的故事,也是如此将那段荒诞旧往吹得神乎其神。 但,抛开那些鲜艳的辞藻,也不过是一群有着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 你不是一个感性脆弱的人,听这话多少还是有点触动,景元经历的怕是比自己还多。揉揉了眼睛说:“我真没什么,只是看着吓人。将军不必担心。” 他把下巴抵着你,一手放在你的腰腹上侧,身为巡猎令史,也能感受到微弱的巡猎之力,沉着柔和的嗓音问:“当初被帝弓伤的地方便是此处吧。可是我那日不小心摁到了引你旧伤复发?” 你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本想逗逗他,见他眼里满是关怀,反倒教你被他看着浑身不自在,便实话答道:“那倒不至于,每隔个三五年都会疼一次,我吃些止痛药就能压住。真没事。” 你将脸埋到他胸口,他身上的硬甲硌得脸疼,上去扒拉他的衣服,他乖乖地脱下外衣,独留一件内衬,但你任不知足,接着去解他的腰带。 “还病着,就不要想别的,好好休息。”他按住你在他腰间游离的双手,你则俯身吻住他柔软的唇瓣,用舌尖描绘他上颚的轮廓。景元退后躲闪,但你并不放过他,继续步步逼近,吸住他的舌头继续巩固加深这个吻。 “不是将军说的,只要是喜欢的人应当百无禁忌,怎么现在就反悔了。” 你吐气如兰,兰香扑鼻试图迷住景元,他的呼吸渐重,手上松开了对你的束缚。你便灵巧解开腰带,抚摸他胯下已然挺立的巨物,你不去看,光用手摸都能摸出他上面清晰明显的脉络,甚至还微微跳动。 如此动情,他却还未着急与你结合,望着他眼里满是克制,这副模样甚是有趣,你便想再度吻上去,去勾起他内心的兽欲,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慢着。”他反手捂住了你的香唇,压抑着浑身难泻的欲望,“你到底还是病着,身上又有外伤,我若还与你行那事,岂不是和禽兽无异。” 你离开景元的手掌,他以为你就此罢休,结果胯下竟然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景元暗叫声不妙,骤然快意攀上脊柱,无从招架。 “呃啊……” 听到景元低沉性感的嗓音,你下身一热,温热的蜜液随之涌出。 你含住景元的分身,力图让它在嘴里入得更深,胸前小巧的雪峰也随着上身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景元本想抽身而退,但看了就忍不住伸出双手狠狠地揉捏一番。 大概是因为你对此毫无经验,牙齿触碰肉棒总会刮的景元生疼,不一会儿他就缓过神智,拔出肉棒暂停这场由你主导的缱绻,豁然站起身来,走到浴室不断得用冷水冲洗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将军……是…不愿意吗……别走啊……” 你卷着身体,话里全是委屈,身上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你,唯有彼此的欢爱才能缓解一二,谁知景元这么不愿意配合。 景元微愣,停下喷头,冰冷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向灼热的躯干。 “真傻,我这是顾惜你、心疼你…”景元头都来不及擦,将被打湿的头发随意一甩,干净上前走到床边,身下的阳具丝毫不见颓态,言辞切切地说:“我舍不得这种时候和你做这种事。你安分睡着,到明日中午我都在这陪着你。” 你靠着他炙热的胸口,景元发尖不时有水滴落下,小声呢喃道:“和你做就不难受了……我需要你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嘛…” 景元再三确认,才答应下来,他急迫地与你拥吻,顺着你身上药酒的味道,一点点在你包扎好的伤口周围每一寸肌肤通通吻了一遍,你知道他一直惦念着你的伤,对你的顾惜与心疼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由得心中甜丝丝的。 他向下吻去,你的身下并无毛发,幽谷之外冰清玉洁,娇嫩的花瓣呈现出淡粉的颜色,藏匿在花瓣之间的肉芽如珍珠润亮,景元轻轻一吻,那种诱人的香甜让他再度着迷,对着那道细缝含了过去,你浑身颤了起来,热浪不断在此翻涌不息,那种腿间传来的酥爽果真能抵御腰间的痛楚,身下已经湿了床单,只等他共享似海深春。 “嗯啊……景元………景元…景元……”你唇角情不自禁地溢出娇媚的哼吟,一遍一遍喊着景元的名字。 “喜欢吗?”景元舔了舔蜜角的蜜液,就问话的时间也不忘回味。 你心中羞涩,不敢回答实话,反正说了假话他也不信,免得被拆穿还要被奚落,就扯了一手被子,把头埋在里面,什么也不说。 景元见状轻柔得笑了,将热气呼到你的花核上,惹得你无助一颤,此举应是鼓励了景元,舌头飞速在花瓣上舔弄,甚至后来变成吮吸,饱含欲望的蜜汁似水一般涌出,他一一咽下,情欲却越发得不到满足,让他怎么舔都不够。 腰上抽痛瞬息之间止住,虽然盖捂着眼睛,但是你看到却是白茫茫一片。 “嗯……唔……舒服…还要……啊……”你用细碎语言索取,身体也诚实地挺起腰,想他毛茸茸的头送去。穴内突然有异物进入,那东西不大,却热得很,灵巧地撑开花道内每一处缝隙。 那是景元的……舌头…… 当你意识到这一点,浑身已经软成水一样动弹不得,他的舌头仿佛带电一般,所到之处犹如勾魂摄魄般的刺激,大量的花蜜像失禁一般喷射出来,淋在景元俊朗的脸上。 “唔……啊……”这样虽然淫乱,不得不承认你被他弄得舒服极了,躺在床上眯眼回味。 景元起身不知去了何处,一会儿被子被掀开,他正寻了个浴巾盖在头上。 “好了,睡吧。”一枚吻落在你的额头,他细心地替你盖好被子,哪怕他身下的肉棒一直胀得发痛。 你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闭上双眼想要尝试进入梦境,可惜没过多久坠痛在此袭来,叫你痛不欲生。 “呃……”你下意识地抓紧了景元的手,然后突然松开死死捏住床单。 景元拿着手帕拭去你头上的汗珠,担忧道:“又痛了?” “我……我行囊里还有止痛片……”胃中药物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你不迭得恶心,趴在床头忍不住干呕,“呃………” “你再吃怕不是胃要灼坏了!不能再吃了!”景元扶上你的后背,拍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你望着他闪烁的漂亮眸子,眉毛几乎是要连在一起,明明是像太阳一样的人,怎能露出此等表情。 你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试图揉开他的眉心,颤抖着说:“好…不吃了……你陪我…” “我答应你今晚陪你,自然是不会食言。”他再度环着你,用他柔暖的体温,而你并未此感到知足,反而将手握住那根胀起的肉棒,上下连续套弄,没有几下它又在你手里粗了一圈,眼下已经是握不住了。 “你……”景元难耐地仰起脖子,但又拿你没任何办法。 “你若不愿当禽兽,那我来当好了。”你身上沉痛不已,唯独嗜欲能将其取代。冲着他脆弱的脖颈啃了上去,留下一排淡红的草莓印,可你无论怎么挑逗他都不像之前那样对与你行鱼水之欢。你眼神凄迷得望着他,“要么拿止痛药来,要么帮帮我。” 景元闻言,想要再度吻你的花穴,而你则用了全身的力将他推到在床上,双腿打开骑在他的跨上。 “啊…………”你对准穴口将他的阳器没了进去,甬道被迫缩小收窄,却又被他的肉棒膨胀开来,醉人的快意叫你如登仙境,每次上下迭起都会缓解身上的阵痛。 你纵情痴狂,香汗淋漓,内衬还未完全褪去,湿答答得黏在白皙的皮肤,沉沦在挚爱的性欲间。可景元对着被迫妖娆又淫靡的你心如刀绞,与此同时,他做了一个决定。 腰上传来一股暖阳阳的触感,你觉得身上疼痛缓解了些,继续用自己的花穴吞吐紫黑的肉棒,蜜液喷溅四方。可没一会儿你就有些体力不支,软下腰身伏在他胸前,一旦停下又要陷入到疼痛的泥潭之中,你不由得落下泪来,向他请求:“帮帮我……景元……” 灼烫的阳具再次顶上甬道,景元握住青妜的耻骨往下按,直到龟头捅到你细软的花心。两人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这样痛吗…”他喘着粗气,只敢缓慢抽插。 你靠在他胸口,一手摸着他雄壮的胸肌,眯起眼睛感受他在你体内带来的律动,“不痛…有你在就不痛了…” 景元的动作温柔又不失强度,他抽动得不快,却每次都到了宫口边缘,还避开了你的疼痛地带,只在你觉得最舒服的地方来回徘徊。 “那腰伤呢,好些没?”他将你完全拥入怀中,左手再度与你十指相扣,一滴滴汗水落入枕榻。 你通体泛粉,肌肤发热发烫,痴痴得望着景元的双眸,他眼中柔情难却,眸里的你更是耽溺到不能自己。 “有你在,自然就不那么疼了。”你朝他的胸肌蹭了蹭,“喜欢景元……” 他薄唇微启,嘴角此刻微微上翘,似是有什么得意的事情。你与他相扣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很快你们都到了浪尖,身下的蜜液横流不止,随着抽送着的肉棒溅出花穴外,顺着大腿滴落到床单上。 这回景元憋了太久,射得又浓又多,悉数浇在你的甬道内,等你高潮的余味都快结束了,还能感受他在你的穴里不断地冒白浆,小腹略微凸起,像是有了身孕。 景元抱着你的腰将你平方下来,肉棒刚被扒出,就听见“噗”的一声,乳白的精液全权泻了出来。那样子淫秽,但景元却看着极有成就感,你则累极了,也无暇去管,就让景元自己收拾。 等床单擦干净,景元要给你再换身衣服,你就由着他脱了你腰上的软甲,好像是在琢磨些什么,接着将手指轻轻放在你的旧伤上。 “别乱碰,会死人的。”你见状觉也没办法睡了,赶紧翻了个身。 “好好好,我就是好奇。”景元听话地找来新的睡衣,给你小心换上,再给你带上软甲。 你怕刚才的话太重,重新躺在他怀里,解释道:“我这里一旦受创,巡猎之力外泄,我就没命了。” 景元并没有把你方才的话放在心上,听你一板一眼地解释,倒是起了兴致揉起你的脑袋,问:“你当时怎么受的伤,能不能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嗨,就和传闻差不多呗。”你侧过身背对景元,不想让他看到你难过的表情。 往事不堪回首,那段过往,现在想来也有快七百年了吧… 他从背后抱着你,让你嵌在他怀中,从头顶到脚尖都充斥着他的温暖。 你决定把封存已久的伤疤分享给你的挚爱。 “曜青历史上有一场很惨痛的战役,被迫与一位丰饶令史交锋,我那时刚加入云骑不久,并不是其对手。帝弓降下神矢,我欲与那位令史同归于尽,将其牵制,所幸那枚箭矢刺穿了我的左腰,亦刺穿了令史的心脏。” 景元知道那场战役,掐指一算那时的你可能还没有彦卿年纪大,心疼地绕开你的外伤,双手搂住你的身体。 “然后你活下来了,立下了史诗级的战功,别人都以为你是巡猎的天选之人,所以也没有人和你争剑首的位置吧。” 你摇摇头,道:“后面的事情的确如此,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活下来,是很多医师拿命救下的。当时我昏迷了很久,醒来才知道,他们为了抢救我没有及时撤离,导致整整一支医疗军队被丰饶孽物偷袭……最后只送了我出来……那时,我只是一个有战功的普通云骑……我…” 你说到此处,声音越加哽咽,枕畔也被泪水打湿,景元默默地把故事听完,深深呼出一口气,比起战士,他更像个谋士,但他也懂得沙场是用鲜血浸透的地方,无处不存放着生命难以承受的痛楚与生离死别。 “这不是你的错,你现在的成就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为往事介怀伤感。” 景元说完,才发现这话亦像是说给自己听,而自己尚且难以完全说服自己,说给你听,你又会听进去多少呢? 而你却停止了哭泣,回抱住他的小臂,言语坚定地说:“我知道。所以我坐上剑首之后,我很珍惜我的每一天,我自请承担了军医长这个职位,比起管辖,用保护来说更加妥帖。医师,是战场上最纯洁神圣的存在,我会守护他们,直到战争结束。” 景元听完有些差异,他知你文武双全、知书达理,但却不知你如此通透而坚韧。或许他早就该明白,你们本就是相似的人,才会互相吸引。正如你在许愿树下把云骑的誓言写作愿望挂上,他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了你。 作为罗浮的将军,忠贞、温柔、又不失傲骨的曜青剑首自然是很好的配偶选择。 但作为男人的景元,他的顾虑自然更加肤浅而单纯。 “那你腰伤的实情就没有人知道了?一直以来就只能吃止痛片忍着…?” 你转过身,向他点点头。 “也就我最亲近的医女知道。我作为剑首代表的是一种精神,论对敌、当杀伐决断;论对谋、当运筹帷幄。我不会喊疼,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出一丝负面情绪。智勇双全、无懈可击…这不是和神策将军做一样的事吗。” 景元生得极美,却不乏阳刚之气、没有一丝妖异,似是把清风明月挂在脸上,平时都是挂着慵懒的笑脸,如今愁眉苦脸,并不好看。 你第一次见他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主动上去撩开他的刘海,淡然笑道:“明明是你哄我,可别叫我反过来哄你啊。” “我…”景元眸色一沉,将你搂得更紧,说:“过去你我并不相识,但未来我也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 你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却在不同的仙舟身居高位,自然都承担着各自的责任。你闻言轻轻抚摸他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在他耳边柔声说:“我都明白,若你有余力顾惜一下我就好。我答应你,你不在的时候我会保护好自己,除非………” 景元一下捂住了你的薄唇,语气斩钉截铁:“没有除非。” 他将你狠狠抱在怀中,似是要将你的骨头一同沁入自己的身体,长长叹息一声,然后如是说道。 “你若不介意,我们就尽早成婚吧。” 寒雨将歇,风光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