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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27节

    他当然也奋力抵抗,脚踹手打,最后的结果是被其中一人折了腿。

    江诫那时才知道江朝海的口令并不是不能伤他,而是不能放走他,必要时当然可以用必须手段。

    当晚他被送到医院打了麻药上了石膏,醒过来便已经在飞机上,旁边坐着的正是折他腿的那位保镖。

    那时他便知道,江朝海不仅不配当一个父亲,也不配披人皮。

    等到他买完东西回到周决明的房子,客厅的灯还保持着他走时没关的状态,他从周决明卧室门缝下的光线判断,周决明早已经睡下了。

    他下意识的放轻了收拾的动作。

    洗完澡换过衣服,躺在陌生的带着淡淡草木香气的床上,他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意识在他某个松懈瞬间便直接带着他沉入深渊,之后便是罕见的一夜好眠。

    …

    周决明第二天早上准点醒过来,撑着额头缓了缓神,睡眠不足导致的困倦疲累让他昨晚似是无效睡眠。

    他飞快的吃过早餐要往学校去,在玄关处看见一双陌生的男式黑色软皮鞋时,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事。

    他只扫了一眼,就离开了家门。

    周五又是满课,他按照往常程序在学校吃饭上课。

    午休时,他利用时间写了上午的作业,又分出空余来修改了一遍自己的转专业申请,然后直接提交昨晚12点刚开放的系统。

    晚上又有门课程与路遥遥重合,他们偶有课程重合,已经会自然的约个午饭或是晚饭。

    路遥遥给他发信息,说在圆三食堂等他。周决明刚一出现在食堂门口,女生就朝他飞快招手,路遥遥按照周决明的习惯占据了靠窗的位置。

    冬日渐深,下午4.5点太阳就开始下沉,这会外面已经漆黑。

    周决明一坐下,路遥遥就递过来一杯奶茶,脸上带笑:“来,冬天的第一杯热奶茶。”

    周决明带着点笑接到手上,却还是放回她那边:“谢谢,不过,我胃不好,喝过就会难受。”

    路遥遥鼓了鼓脸:“那好吧。”

    她把倒好的开水递给周决明:“那你喝这个。以后你胃好了,一定要告诉我,奶茶真的喝完就快乐!你一定要尝尝。”

    周决明有点无奈,接过水杯,还是应道:“谢谢,好的,我一定。”

    照旧是路遥遥先放下筷子,她看周决明还在喝水,便摸出一直在兜里震动的手机。

    周决明刚放下手上的水杯,准备抽出纸巾时,对面的路遥遥突然小声惊叫了下。

    周决明抬眉看她。

    路遥遥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手机屏幕上是非常红的加粗的大字,#陈跃谦男朋友#后方跟着个爆字。

    她看了看食堂周围的人,一手挡着嘴,凑过来小声告诉周决明:“陈跃谦居然是个gay。”

    周决明有点好笑似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睁大眼睛,又开始对着周决明劈里啪啦输出一通:“关键是他形象一直超级阳光正派,他80%的粉丝都是他的女友粉,都说他喜欢女孩,都相当他女朋友。”

    她指着手机给周决明看:“20分钟前媒体爆出来的消息,现在已经上亿浏览量了,热搜就上了五个!而且你看,这些照片,你看!”

    “是不是有点尺度太大了,车内激吻、马路的转角处两个人的接吻,还是高清动图!还有这张你看,陈跃谦脖子上明晃晃的痕迹、还有情侣手环。”

    “还有还有,陈跃谦的社交帐号背景图也被扒出来,是国外某个小众同性恋画手的组图…都实锤了,他粉丝好像有点受不了这个刺激,关键,陈跃谦才大三,就…”

    她小声说:“太张扬了吧。”

    话落她才注意到,对面的周决明照旧是往常那般平淡,喝完杯中的水,似是在等她往教室走。

    路遥遥扯着包跟他离开,看向身边人的侧脸:“你都不惊讶吗?”

    周决明摇了摇头,“性向是很正常的事情,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遥遥有些激动的补充:“可是他是陈跃谦啊!”

    她想说当时你的事说不准还是被他坑了呢,但没出口。因为周决明一直以来对这件事都有些事不关己的不在意,她也担心提起这些事会让周决明尴尬。

    周决明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没说话,只是下台阶的时候提了一句:“注意脚下。”

    路遥遥差点踩空,缓了缓,看他着实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便没再逮着他说,转而提起上次的课程作业。

    她想着等会坐到教室再安静吃瓜。

    刚好那时周决明已经要开始学习,她也不打扰他。

    陈跃谦这件事一出,夸张点说,是震动娱乐圈。

    他是这两年势头最好的实力派流量,实力派和流量在圈内本就是两个矛盾的词语,但就是在陈跃谦身上和谐的共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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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很行!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第33章 变换

    江诫罕见的睡了个好觉, 是正午的日光透过没拉的窗帘穿透他薄薄的眼皮时,才将他从意识深沉的梦里拽出来。

    睡的全身筋骨松软,江诫醒来时一瞬间还没回过神来。他坐在床上, 眯眼看向那扇透亮干净的窗户, 还疑惑自己睡觉怎么会把窗帘拉开。

    从小到大, 他睡觉时一向都保持在极其封闭黑暗以及安静的环境中。

    他抬头看了看房间周围的家居装饰,以及书架上仅排满两层的厚重书籍,才恍然回神。

    周决明的这套房子比他从小到大住过的所有的都要小,布局都要简单,却让他莫名觉得舒适惬意。

    房间东西不多,收拾的干净整洁, 暖气温度适宜,仿佛是外界冬季的日光撒在人身上制造出的柔和温度。

    江诫很久没睡过这么久, 也很久没有早起后这样放松。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11点。

    江诫打了个哈欠,想起这间房子的主人周决明, 他应该是上课去了。

    他回忆自己念书时的上下课时间, 中午大多是12点前后。

    睡过一夜,休息充足后头脑清醒很多。他转头再想,在自己和周决明存在关系的那段时间,他除了大方, 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更别说周决明留下什么好印象, 所以周决明目前的冷淡, 他甚至能理解并接受。

    他是个什么样的烂人, 他自己并不是不清楚。

    当时两人有关系的那段时间,他対周决明没有过一点好脸色, 也不准周决明的靠近接触。更何况他最初找到周决明的理由是因为陈跃谦。这点他清楚,周决明只会更清楚。

    如此种种,串联起来,周决明那时的怯懦紧张和现在的冷淡谨慎也不是没有缘由。

    江诫翻出了自己仅剩的纸币,换了套衣服下楼。

    毕竟是从小就用钱养起来的,他自然也会有各种挑剔的毛病。在国外读书时,点过的几次中餐厅外卖都给他留下难以复原的坏印象,他便対这项就餐方式有了抵触。

    他学什么都快,包括做饭。

    国外将近三年,他都是自己做饭这么过来的。而回国后,应酬和繁忙工作,他已经许久没靠近过灶台。

    周决明所住的地界,虽然位置极好,但基础设施一般。楼下也不可能有比钱还贵的常见的进口肉蔬超市。但好在街转角,却有个不小的聚集而起的菜摊。

    江诫还是第一次在超市以外的地方买菜,有些不熟练的以沉默应対热情的大妈和硬要多塞给他两根葱的大叔。

    当他挑好香菇去称重时,那个热情的阿姨手脚麻利,但注意力明显不在重量上,她看向江诫的目光实在是过于热情:“小伙子,有女朋友吗?”

    江诫摇了摇头,看着称量秤上显示的重量,対照着菜价算了算金额就要掏钱。

    但那阿姨却把他给钱的手拦回去,还有给他挑了颗又大又绿的花菜装进口袋,拿着袋子不给他,非常热情的笑着说:“小伙子,我家有个闺女,长的可漂亮。今年刚大学毕业已经被大公司招聘了,你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见一面呀?”

    江诫眉心微挑,看向対面带着满面笑容的和蔼慈善的阿姨,起了很久都没有过的带着点逗弄的心思,他收回手插.进衣兜然后平淡的说:“阿姨,但是我喜欢男生。”

    他的话像开关,菜场的喧嚣一瞬间安静下来,刚买过菜的几个阿姨大叔都瞪大眼睛惊悚的看着他。

    江诫甚至有点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学生,不自觉的想笑。

    他加了张20一起放到阿姨的菜摊上,从愣住的阿姨手中拿过菜,心情轻松的离开了这一隅小小的菜摊。

    走出几步,察觉到脸部肌肉的形态,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乐到脸上了。

    到家,暖意扑面而来,江诫打开冰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里面非常空。

    只有几瓶纯净水和一些水果,没有任何蔬菜,然后他到处翻了翻,发现周决明家也没有米和做菜所需的油盐酱醋茶。

    所以这个人在家是几乎不做饭的,还是不会做饭?

    江诫只得又跑了一趟买齐这些,再回来时间已经有些赶,他匆忙做完两个菜。

    端到桌面,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那样急促,而现在甚至还有隐约的期待,是完全的关于周决明?

    大致是対他存了些补偿心态的。

    周决明的客厅的窗户不小,窗帘也没拉,正午的阳光刚好能铺满白色的餐桌。

    江诫静坐在餐桌上,偶尔有些不经意的看向大门方向,但直到时针走完钟表半个圈到1点整,那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江诫刚刚本来有些饥饿。但等这么久,闻过这么久的味道,再加上対于周决明没回来的隐约的不舒服,自己也没了胃口。

    他冷着脸想把菜倒了,但在厨房干净的垃圾桶前,他又顿了顿。

    周决明既然不会做饭,那他中午不回来,在外面吃饭也正常。

    他盯着两盘菜,半天,才将它们封好放进冰箱。

    他没开手机,昨天晚上匆匆而来自然什么都没带,他也不想开。

    网络、热点、时闻,他都不想关注。他躺在周决明的白皮沙发上什么都没想,就在刺眼日光的照射下,居然又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胃部常见的灼烧痛感的刺激。他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挂钟时间显示4点整,窗外太阳已经下沉,而周决明还没有回来。

    他并不去医院,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胃有些小毛病。

    但他变态似的,想着烂病配烂人多好。偶尔,他也需要这些病痛的刺激,让他知道自己还是个活体。更有可能,他故意就想让它们发散严重,很多时候,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也找不到快乐。

    所以即使学过很多生物病理知识,他也从不忌烟酒和冷咖啡。

    天一黑下来就失去了外面的日光照,江诫起身打开了电灯,屋内太安静,他居然有些不适应。

    他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周决明的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不能联网选节目的旧款式。

    江诫漫无目的的摁着遥控器换台,眼神放空,然后突然,他捕捉到屏幕里一晃而过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