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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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玉朗笑:“左一个既然右一个如此, 也不知沈道友师从何处,能学得如此胡言乱语,也算是大造化。” 沈仲屿只当没听见他的嘲弄,也一副笑模样:“烛道友客气,只是想着我认识虞师妹在先, 又为她师兄,于情于理合该照应她。” 烛玉终于变了脸色, 斜过戾眼道:“认识在先?” 怕他说漏嘴,虞沛突然截过话茬:“又不是睡一张床上,出门在外能有地方睡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我跟姜师姐去许老伯家,你们仨睡这儿, 就这么定了——姜师姐, 我们走。” 话落,再不管他们是何表情, 拽着姜鸢就走了。 - 目下,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小半个时辰, 都没弄明白烛玉的用意。 莫非是睡不惯, 所以想找个相熟的人陪在身边? 也有可能。 他出门游历的时间不算多, 到了这陌生的环境,想有个相熟的人在身边也正常。 但沈师兄跟他闹什么啊。 且并非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而像是真在跟他较劲。 可沈师兄那样好脾气的人,也会与人较这些劲吗? 她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半边脸。 看来御灵宗真的把同门情谊看得很重。 她正迷迷糊糊地想着,系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 “小殿下!您怎么还睡得着的呀!” 虞沛的睡意一下没了。 她倏地睁眼,坐起身。 “怎么了怎么了?” 她当然睡得着啊。 山间夜里凉快,这被子也晒得暖和又蓬松。 好舒服的。 “现在剧情全乱套了!”怕她不够重视,系统将字咬得重,“全!乱!套!了!” 虞沛默不作声。 好像是乱了不少。 在原本的剧情里,姜鸢根本没来蛟背山,而是跟闻云鹤一起擦边进了前二十名。 除了他俩,女二和闻守庭也都被分去了最后一组,去的好像是什么地下墓穴,拿了把钥匙啥的。 “那是千机匙。”系统提醒。 哦! 对,千机匙。 是把能打开大多数结界界门的绝世宝器。 系统:“按剧情,您现在应该待在阴冷可怖的千年古墓里头,想尽办法拿到那把钥匙,再去云涟山尝试偷走宿盏的心脏。” 而不是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大觉! 睡大觉也就算了,试炼的时候女主被她激出了潜力,男主也不甘落于人后,结果俩人一个到了第一组,一个到了第二组。 这还能往下走剧情吗? 虞沛:“但也没全乱套吧。” “还有哪里没乱?” 虞沛一本正经道:“至少闻守庭还在阴冷可怖的千年古墓里面啊。” 系统:“……” 真替闻守庭谢谢她啊。 “小殿下,您也要万分小心。”它的语气严肃不少。 虞沛:“怎么说?” “按原本的剧情,您应该去古墓。那里的确危险,但任务难度并不高。而被分到蛟背山第一组的五人……”系统稍顿,“最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虞沛抬眸,视线落在黑漆漆的窗口。 因为和原书里的女二同名同姓,她在穿越前把《病弱》这本小说看过两三遍。 穿书后的头两年,她力气太小不能写字,就只能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回忆着书里的重要情节。 等到可以握笔了,才在本子上记下了所有能记住的剧情,以免忘记。 不过也只记得关键剧情,至于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自然也就不记得蛟背山的剧情。 她问:“是蛟背山的山鬼太过凶险,还是遇着了什么其他危险?” 她记得系统之前说过,如果她认真做任务,偶尔会提供一些关键剧情的剧透服务。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您现在已经积攒了84点攻击值。每50点攻击值可兑换一次剧透服务,请小殿下自行选择是否需要。” 虞沛想了想,点头应好。 随即就有几段字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古墓一行让闻云鹤遭了不少罪,千机匙的丢失更令他心烦意乱。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向祖晔道君认错时,却陡然听闻了另一事—— 去往蛟背山的五名弟子竟尽数惨死,这五人在新生里皆是佼佼者,尤其是那叫陆照礼的,刚入学宫就名声大噪。 聊起陆照礼,给闻云鹤带消息的那弟子不住叹息:“实在死得太惨,听说尸首都不全,身上全是爪印。可惜了,实在太可惜!提到千光剑派,除了鬼界那位,大家能想到的就只有他。咱们都指望着他能以人族身份与鬼界一争高下,不想竟死得如此狼狈。” 也正是这事占去祖晔道君不少心神,一时忘了过问他千机匙的下落,给了他追查的时机。】 爪印。 虞沛的视线顿在那俩字上。 她记得白天赵大娘说过,山鬼刚开始作乱时,就会在墙上发现爪印。 那陆照礼身上的伤,会不会也出自山鬼? 她正琢磨着这事,就听见系统说:“这事儿暂且不提,小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互动值!自打上回去了石阁,您的互动值就一直停滞不前了,这么久了才涨了五点不到!” 虞沛试探着问:“很急吗?” “当然急!”系统说,“之前您不是天天跟那毛团子聊天吗,怎么这段时间连复影镜都不往外拿了,蚂蚁再小也是肉嘛。” 听它提起毛团子,虞沛又想到了那天与尺殊相斗的影子。 那黑影高大,若论体型,都跟银阑差不多了。 她没急着回答系统,而是从储物囊里翻出本破旧的书。 “这是我前两天在学宫藏书阁里找到的,上面记了些关于宿盏的事。” 系统:“您查他做什么?” “知己知彼嘛,谁叫原书里没多少关于他的信息。”虞沛翻开一页,手指游移在纸面上,“按这书上记的,他出生时间不详,亦不清楚其来处。这页还特地记载了他在云涟山一役中残杀过的修士名姓。” 这也恰恰印证了《病弱》里的说法,宿盏就是个毫无怜悯心的怪物。 系统:“可您不是说,那日见到的宿盏看起来纯情得很吗?”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然后就找到了这个——”虞沛又翻一页,“这本书里还提到了云涟山的结界。按书里的说法,虽然宿盏是主动把心脏留在了云涟山,但十二位道君为了防止他拿回心脏,花了很长时间布下结界。结界锁山,唯有人类才能带走心脏,且人类和心脏都会在通过结界时受到重创。” 可能心脏受伤对宿盏来说不算什么,但这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牵掣办法了。 系统明白了她的意思:“小殿下是怀疑宿盏还有那颗毛团子都在利用您?” 虞沛点头:“毕竟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类去过石阁。” 系统沉默片刻,说:“虽然有可能是这样,但是互动值对您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虞沛把那本书放了回去,拿出复影镜,“暂且先用复影镜,能攒多少是攒多少吧。至于宿盏,随他怎么哄骗,我也不会把毛团带出石阁。” 只不过心底多少有点不快罢了。 她按了下镜柄上的红玉,镜面的图像逐渐扭曲变形。 看见镜面上浮现出毛团的身影,虞沛怔住。 这么多天没找它了,它怎么还是像之前那样呆在镜子面前? 要是为了哄骗她好带它离开石阁,不免也太有耐心了。 镜子里的毛团儿也看见了她。 它先是不敢置信地眨了下圆滚滚的眼睛,然后止不住地蹦跶起来,似乎这将近半月的等待都算不得什么。 “咕叽咕叽!” 哪怕先前亲眼看见它变形扭曲,虞沛仍旧难以把它跟那高大黑影联系在一块儿。 没等它蹦两下,她就发现了这傻团子的异常——它头顶上的黑色小花还完好无损,可小花旁边却鼓起个大包,像是肿了。 她原本都做好了公事公办的打算,但瞥见那大包,还是下意识地顺口问了句:“你这里——脑袋上面——怎么了?” 毛团儿顿住,扭捏了两下身子,毛发间泛出可疑的淡色红晕。 “啾……” 她好关心它呀…… 虞沛:“……” 它是不是误解什么了。 扭捏了一阵,毛团儿化出两条柔软的触手。 它先是蹦跶两下,然后抬起触手指指头上的小花,又指指屋顶。 “洼!咕噜咕噜,轰!”乱七八糟地说了阵,它歪过身子,使大包所在的地方对准屋顶,又开始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