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高下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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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和她道歉,她后悔早知道就约个车去送。 路过的suv在前面停下, 吴闻生下车喊了声:“文雨?” 沈文雨其实不是很想看见他。 沈文雨在雨雾中看着吴闻生,他有种不管在什么场合的人群中都能让人一眼看到的突出感。并不是长得多好看,就是干净, 看起来永远那么干干净净,看到他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吴闻生折回来, 问:“怎么回事?” 沈文雨不说话,司机师傅说:“这位变道把我们蹭了,我送顾客去机场, 要是误了飞机怎么办?” 吴闻生将雨伞给沈文雨,说:“我也去机场,上车吧,等交警来了,飞机也误了。” 沈文雨迟疑了一下,走出伞在出租车后备箱提了行李箱,也不用吴闻生给她提,自己提着客气说:“那就谢谢了。” 吴闻生笑笑也不在意她的态度。 上车后沈文雨坐在副驾驶位置,车上挂了很多饰品,几个月前她也坐在这个位置,还没有这种变化。 她忍不住,纯属自己的问题,问:“计划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吴闻生不怎么在意,说:“我们都没时间,到时候看吧。结婚也就是简单吃个饭,没那么多讲究。” 他像个老朋友一样坦然,说起再婚坦坦荡荡。 沈文雨就是见不得他这样,她心理意难平,也不想对方那么坦然。 骄傲了那么多年的沈家千金,最后婚姻那样收场,她不光颜面无存,心里也愤恨。 可是等现在回去看,她受了伤害,付出代价。吴闻生也没有好过。 这件事上谁都不无辜,可是谁又不无辜? 她想的突然想哭,扭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车里静悄悄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最后就半落不落的吊在这个位置了。 到机场后吴闻生问:“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前几天遇见你爸爸,他们回去了吗?” 沈文雨大概能知道里面的关系,收起情绪,客气说:“他们在等窈窈,窈窈比赛回来一起回去。” 吴闻生像是终于找到能聊的话题了,问:“她坚持这些年很了不起。” 每个人对沈迢迢都不吝啬夸奖。 沈文雨也有点骄傲说:“这是滑翔伞第一次进入亚运会,她今年都没怎么回家。” 吴闻生看着她说话,笑笑没接。 沈文雨原本想找吴闻生好好聊一次,可是仓促遇见,她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都过去了,说起再婚平平淡淡,大概过得不错。 她如鲠在喉。 等飞机起飞的时候,她才突然生出一种后悔,好像真的过去了,她和吴闻生这辈子,再也没有后续了。 沈迢迢看了会儿夜色,挑剔说:“温砚沉,这个夜色真的很一般,看三分钟就能数清楚对面的灯……” 温砚沉笑问:“你趴我怀里半天,就在数灯吗?” 沈迢迢脸已经不红了,问:“不然想什么?想床上怎么叠起来睡觉吗?” 温砚沉问:“你这嘴早晚会吃亏。” 沈迢迢心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和别人调情? 她挑衅的看了眼他。 温砚沉猛的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迅速放开,疼的她啊了声。 没想到他说的嘴巴吃亏,是这么个吃亏法…… 狗男人,真的套路多。 她想和他上床打一架,但是时机不对,恨恨说:“我给你攒着,你给我等着。” 像小孩子放狠话一样,有点好笑。 温砚沉哄她:“晚上别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你先睡吧,我去买点东西。” 沈迢迢问:“你睡哪啊?我东西都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带。” “只要不是睡我身上,睡哪都行。” 他嘴是真的欠。 大概在酒店楼下买了东西上来,两个人睡在两米的床上,关了灯,沈迢迢悠悠说:“我感觉像躺在北方的炕上……” 温砚沉威胁她:“说点其他的吧,我老婆和我躺一张床上,我的心情很复杂,说点认真的吧,要不然……” 他说到半道,又不说了。 沈迢迢纠正:“我现在顶多,算你女朋友,你别自动拉近关系。女朋友和老婆差很远。” “可是结婚证不是这么说的。” 沈迢迢决定不和他说这个了,突然想起说:”等有时间了,我带你非滑翔伞,给你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温砚沉给面子的说:“可以。” 答完又问:“带你前男友飞过吗?” 沈迢迢阴测测问:“你不想飞吧?” “没有就是单纯问。” 沈迢迢:“不是人人像你一样,我前男友大学给我打了几年热水,你可没那么勤快吧。”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那他真勤快。” 沈迢迢问:“你呢?给你大学的前女友干过什么特别认真的事?” “这就不必讲了吧,和你前男友一比,你听了会难过的。”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问:“别吹行不行?我和你结婚虽然是假的,但是我也没发现你是个勤快的人。当然我也不勤快。” 温砚沉问:“还不困吗?” 黑暗中,沈迢迢悄悄的不说话,静了会儿,突然说:”温砚沉,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昨晚梦见我空中坠落了,但是没那么恐惧。明天我们会去看那个队友。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别紧张兮兮的。” 温砚沉凑过来,伸手摸摸她脑袋,哄她:“睡吧。” 等沈迢迢睡了,他才起身,看了会儿,心想,和你躺一张床上,我也不容易。 卢霖也是半夜到的,温砚沉开车去机场接他。 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心理咨询师。 因为时间急请不动那天那个老教授,所以温砚沉托教授介绍了一个她的学生。 路上温砚沉嘱咐他两说:“你们说话就像平时一样,不要制造紧张,她自己在调节情绪,尽量让她放松。她的警惕性有点高。” 卢霖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温砚沉想了下,说:“暂时没有。” 车上那位心理咨询师目前的职业是星座师,卢霖听着介绍找上门时,他还在参加活动,挺有名的。 他有种重金请军师,见了人才发现对方是个屠夫的既视感。 温砚沉不清楚这些细节,让他更觉得纠结,要不要私下跟他说一声,毕竟人是温砚沉指名让去请的。 那个心理咨询师叫楚汶,长得就像个时尚圈的人。温砚沉才不关心他长什么样,只要求他专业一点,毕竟是他的老师介绍的好学生。 沈迢迢睡到半夜醒来,开了灯,旁边的人居然不见了…… 她坐起来心里郁闷,和老公一起上床睡觉,结果睡到一半他人跑了…… 她靠在床头打电话,温砚沉还在开车,开了外放,沈迢迢问:“你又和谁睡觉去了?” “噗嗤……” 后面两个都笑起来。 沈迢迢问:“你在外面?” 温砚沉问:“怎么突然醒了?” 沈迢迢撒谎:“发现你跑了。” 后面两个又笑起来。 温砚沉也聊不下去了,说:“我们一会儿回来。” 沈迢迢又做噩梦了,梦见坠落后,回到几年前那场事故,眼看不见的黑色里,一直下坠,全是恐惧,醒来时浑身汗。 回洗手间洗了把脸,他们三个就上来了。 温砚沉见她头发有些湿,问:“你洗脸了?” 沈迢迢最怕他盯着她。问;“你侦察兵啊?什么都要观察?” 温砚沉也不嫌她脾气差,晚上她明显暴躁了。 招呼另外两个在外面沙发上坐, 卢霖问:“怎么样?国家队和咱们俱乐部有什么不一样?” 沈迢迢问:“你呢?觉得骗我有没有什么成就感?” 卢霖嬉皮笑脸的,小白脸张嘴就是粗话:“这货,他不让我说……” 沈迢迢看着楚汶问:“这是?” 楚汶看着真不像个干正事的,笑说:“我是看盘的星座师,卢霖朋友,和他过来看滑翔伞比赛的。” 沈迢迢慢吞吞说:“你也听他忽悠,比赛还得大半个月。” 楚汶有点迟钝的看了眼卢霖,慢吞吞说:“我可以看盘,你什么星座?要不要开一盘?” 沈迢迢回头看温砚沉,你哪儿找来这么个算命的? 温砚沉是真的困了,两天几乎没怎么合眼。 进里面卧室拿了钥匙出来给卢霖说:“过隔壁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沈迢迢等人走了,问:“你半夜不睡觉,出去接了两个男人回来。我作为你老婆,真的有点担心。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我不歧视你,你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