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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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陶南风为什么要将设计与咨询公司开在大学旁边的原因。 江城建筑大学的老师拿的是死工资,教授每个月也只有七十多块钱,生活其实并不富裕。陶南风找老师们做私活,系里睁只眼闭只眼,全当给师生实习机会。 芝芝最爱粘着妈妈,刚刚与陶南风疯了一阵之后便躺在沙发上睡着,肚子上盖着一方小花被。 玉儿和陶然乖巧听话,留在院后村由梁银珍带着。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果然是这样。反正芝芝是霸占妈妈时间最长的孩子,没有之一。 陶南风抬头看一眼芝芝,忽然想起梁银珍的话:“孩子们都喜欢妈妈,你别因为芝芝最爱缠人就纵着她,也要匀点时间给玉儿、陶然。尤其陶然是男孩子,胆子又小,你多带带他。” 孩子一多,就难以平衡,总会顾此失彼。 陶南风取出另外一张白纸,在纸上刷刷几笔便勾出一个儿童房出来。 一楼接待室太大,没有必要,不如分隔出一间儿童房,让孩子们在这里玩耍嬉戏学习,请两个幼教老师带着。 正在琢磨着,眼睛余光看到有两道人影径直朝着这里而来。 第133章 打脸 冯悠打扮得很时髦, 短袖碎花衬衫扎进牛仔裙里,中间系一条宽宽的腰带,黑色高跟凉鞋, 走到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目光。 八十年代紧身牛仔裙非常少见, 将女性的曲线显露无疑。 周若玮身形高挑、长相出色,穿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配上锃亮的黑色皮鞋、闪亮的腕表、胳膊下夹着的黑色皮包,很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 这两人从京都回来,再看江城的一切顿时觉得土得掉渣。 “若玮, 你看咱们江城的马路,都没几辆小汽车在跑, 太不够档次了。” “是啊, 京都到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江城到底还是还是城市小了, 比京都差远了。” “刚开始还觉得江城建筑大学很大, 可是到了京都大学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所以还是得不断地往前走, 到更大的城市去开阔眼界。” 这两个生于江城、长于江城的年青人, 一边吐槽着家乡一边往陶南风的公司小楼而来。 隔着玻璃门, 冯悠一眼便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陶南风。 还是那么精致漂亮的脸庞, 岁月让她更多了一份沉静与柔美, 简单的半袖衬衫, 领口、袖口都滚着一圈花边, 非常打眼。 她一只手放在纸面, 另一只手拿铅笔勾画着图案, 嘴角还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愉悦的事情。 陶南风抬起了头, 与冯悠四目相对。 往事种种,仿佛隔着这一道玻璃门看到的风景,真切而遥远。 周若玮也看到了陶南风。 三年后再次见到她,听说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原以为会有几分辛苦与憔悴,没想到还是那么知性而美丽。 一颗心再次快速跳动。 冯悠捏了捏他的胳膊,咬着牙低语:“你看那么认真做什么?她已经嫁人了!” 周若玮胳膊生痛,强笑道:“我哪里看得认真了?她嫁人和我有什么相干?” 冯悠哼了一声:“反正你不许看她。” 周若玮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我遮着眼睛,你牵着我走路?” 冯悠扑哧一笑,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两人并肩走到公司楼下,推开玻璃门,打了声招呼:“嗨!陶南风。” 姚小桃看到有人找陶南风,赶紧从隔壁接待室出来问:“二位是来找陶总的吗?” 陶南风抬眼看见是这两人,便起身指着在沙发上睡觉的陶庭芝轻声对姚小桃:“你帮我看着她,我带他们到隔壁接待室去。” 说完,陶南风将一根手指比在唇边,示意冯悠、周若玮小声点,带二人到隔壁接待室落座。 冯悠回头看一眼在沙发上闭眼睡得正香的女娃娃,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女人生了孩子就得围着孩子转,连当年威风八面的陶南风也不能幸免,自己推迟生孩子的决定果然英明无比。 接待室的陈设很简洁,中央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茶桌,沿墙边摆着一张为姚小桃准备的绘图桌。 陶南风在茶桌北面主人位坐下,淡淡道:“说吧,你们俩过来有什么事?” 周若玮看到那张绘图桌觉得很亲切,凑近看一眼。 听到陶南风的话,周若玮便笑了笑:“听说陶师妹开了公司,特地过来恭喜。” 跑过来拿图板的姚小桃正听到这一句,快人快语来了一句:“恭喜怎么连个花篮、一点礼物都没有?太假了吧。” 说完,绕过周若玮抱起图板就跑。 周若玮被这小姑娘一怼,感觉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那个,来得太匆忙,下次补上礼物。” 冯悠嘲讽道:“果然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这姑娘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 陶南风抬起眼眸,眸光扫过她与周若玮:“不知道两位,哪一个是主人、哪一个是狗?” 冯悠被她噎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一句:牙尖嘴利,真讨厌。想到陶南风的超强武力值,冯悠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吭声。 周若玮装作没有听到她们俩斗嘴,拖过茶桌旁边的圈椅坐下,闻着茶桌散发出来的紫檀清香,赞了一句:“陶师妹现在过得真风雅,连接待室的茶桌都是紫檀木。” 陶南风浅浅一笑,拿过一旁的茶壶,沏上一壶茉莉花茶,在两人面前摆上两个茶碗,茶水清澈,花香在室内萦绕。 冯悠第一次喝到陶南风斟的茶,有些受宠若惊,一句“谢谢”在喉咙里打转转,却半天没有说出来。 时间可以带走许多东西。 曾经冯悠嫉妒陶南风,嫉她比自己优秀、妒她拥有陶守信的关爱与关注,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可是现在坐在她面前,喝到她递过来的茶,冯悠却有一种欢喜得不知所措的感觉。 曾经陶南风对冯悠恨之入骨,现在陶南风却能够淡定面对,甚至心平气和地为她沏上一杯茶,问一问她来做什么。 可以说,冯悠是陶南风的试刀石。若没有那一番磨砺,陶南风也不会有今天的气定神闲。 周若玮咳嗽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认真看着陶南风:“陶南风,你变了。” 陶南风抿了抿唇,低头轻啜一口花茶,没有回复这句话。 周若玮继续说:“以前我总觉得你太过冷淡傲慢,没想到你现在做了母亲之后多了一份柔和圆润。如果你以前是这个样子……” 那又如何呢?周若玮有些怅然若失。 一刹那的感动之后,听到周若玮这脉脉含情的话语,那一股嫉恨再次在心中升起,冯悠斜了陶南风一眼:“陶南风,你读完研究生不做学问,却在这里开起小公司,爸……哦,你爸同意吗?” 陶南风没有理睬冯悠,只抬眼看向周若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直接说来意吧。” 冯悠没有得到陶南风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子小家子气又冒了出来:“周若玮是我丈夫,你做什么只看着他?难道我是个死人吗?” 周若玮感觉有些无语。 明明冯悠平时善解人意、温婉动人,怎么今天一遇到陶南风却表现得如此尖酸刻薄?她难道忘记了今天两个人过来是向陶南风示威、显摆的吗? 陶南风瞟了冯悠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冯悠,你这一发脾气,倒是有点像你真正的样子。平时装温柔装大方是不是装得挺累的?” 周若玮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向冯悠:“你……”难道你的一切都是伪装? 冯悠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陌生,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周若玮可以离开她,可是她却离不开他。她若想留在京都做房地产,必须得笼络好周若玮。 冯悠拉了拉周若玮的衣角,柔声道:“你莫听旁人挑拨,咱们过来还有正事呢。” 周若玮压下心中疑惑,回过神来。 他端坐方椅,故意将腕间进口手表露出来,期冀看到陶南风羡慕的眼神,没想到陶南风眼皮都没抬一下。 冯悠在一旁说:“我家若玮现在京都建设部下属的住房统建办工作,已经是副科长了呢。你现在开公司是不是业务不多?不如求求他,让他给你随便几个项目,包管赚钱。” 周若玮得意洋洋地摆了摆手:“唉呀,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何必这么见外。陶南风现在开公司,讲究个八面玲珑,肯定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对吧?” 冯悠手上戴了个金戒指,金光闪闪,恨不得全世界都关注她的手指头。 她抬手在陶南风眼前晃了晃,故意娇声道:“陶南风,是不是女人生了孩子就不值钱了?看你一身素净,你那个当兵的丈夫也不知道送个首饰给你?” 陶南风一听:哦,原来是显摆来了。 她微抬纤手,指着冯悠和周若玮手中的茶碗:“这是清代青花瓷缠枝莲纹小碗茶碗,从景德镇文物商店买回来的老物件,光一只就和周若玮腕上的手表价值差不多。端着喝茶的时候记得轻拿轻放,千万别打碎了。” 冯悠听了吓一跳,慌忙放在茶桌上,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青色带花纹的小碗。 “这么贵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谁信啊!陶南风你这个人我发现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老实,明明小时候挺好。” 陶南风淡淡道:“咱家值钱的东西多,所以不在意。只有像那种穷怕了的,才会整天在外面显摆手表、金戒指。” 听到陶南风的嘲讽,冯悠和周若玮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乡下土财主。两人脸一红,抬手盖住金戒指和腕表,咳嗽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不自在。 周若玮不敢再喝茶,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陶南风会讹他一笔钱。 他板起面孔道:“陶南风,我们这次回来呢,是受了江城钢铁厂的邀请,陪同京都力学专家朱红星来处理17街坊的施工问题。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了郑厂长呢?好好的项目不接,还夸下海口说旁人都不行,只有你才能找到症结所在、提出修复方案。我们是同一个学校毕业,你的父亲也曾是我的恩师,出于同学情谊,我过来是想提醒一下你,开公司的话可不能像你这样,既狂且傲,得罪不少人啊。” 陶南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郑猛在自己这里碰了壁,没想到竟请到了京都来的外援。周若玮与冯悠过来,是迫不及待想打脸呢。 想到自己在17街坊所看到的一切,陶南风嘴角渐渐浮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那你们放手去处理吧,我拭目以待。” 第134章 裂纹 冯悠和周若玮在陶南风这里半点便宜也没有占到, 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 回招待所的路上两个人一反往日和谐,都闷不作声。 最后还是冯悠率先打破沉默:“你说,她真舍得买文物来喝茶?” 一提起这个周若玮就觉得没面子:“她是教授的亲生女儿, 有这份风雅也在情理之中。咱们这一番作派, 活生生被她衬得成了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冯悠咬咬牙:“什么风雅!她那是附庸风雅。当年有人闯进来要抄陶教授的书房,如果不是我妈拼死护住,那些手稿、书画都得被一把火烧掉,风雅个屁!现在倒好,过河拆桥, 把我和我妈赶出家门,坏透了顶。” 周若玮同情地拍了拍冯悠肩膀:“算了算了, 陶南风这人恶得很, 我们也别把她得罪狠了。” 冯悠点头道:“这次一定要让朱高工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到时候让陶南风看看,她再张狂, 也自有收拾她的人。” 周若玮高兴起来:“对, 一山更比一山高。陶南风这个人太傲, 该让她明白明白这个道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又情绪高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