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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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将人送到了解剖科做医学检验的同时,联系了娄台,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娄台,在市出现这等奇迹,着实罕见。 关于季得月的那段,尚北冥绝口不提,海风还只是以为尚北冥发现了什么异常呢,这时候哪怕是捕风捉影的大事都是大事。 所以海风刚交代完,娄台已经坐不住了,黄岐在一旁焦急地道:“明天是老爷重要的日子,就知道有人会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娄台阴鸷的眼神露出嗜血的光芒:“来的正好,正愁逮不住致命的把柄,这下送上门来岂不快哉!” 黄岐犹豫了一下道:“少夫人那里怎么办,怎么这么巧,刚好是朵拉广场,要不您回绝了她?” 是啊,这么巧,是巧合还是蓄意制造的陷阱?娄台思索良久想到了季得月一直说的那句话,我来就是要你命的。 可是,他相信这个女人,爱之如命的女人,她若真想要他命他早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娄台静静地闭上眼道:“计划不变,明天说好的陪阿月去逛街,就一定要去,若她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她会说的,我也是无条件相信!” 黄岐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门纳闷的道:“少爷不是最怕少夫人有危险吗,明天那种场合怎么还带她去!” 娄台心里带着一股期盼:“先看看再说吧!” 而后闭口不言,娄台心里默念:“阿月,我视你为命,若真的明天一行与你背后的人有关,那我成全你! 若你明知危险故意套我入圈,那你将我们的情意至于何处,我很想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地位! 若这关乎着你的生死存亡,而你又不想告诉我,那就用我的这条命换你的命,只要你能活,带着我的儿子好好活!” 这死士般的视死如归的状态让房间的气压一再降低,娄台进入了自己的怪圈,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死而后已,又期待着季得月亲自阻止不让他死。 既矛盾又可怕的心理,娄台双手揪着耳朵,明天过后他还有很多事做,还有一些计划没有实现。 当初迫不得已从部队退下,断了仕途,但是他的抱负一直都是保家卫国。 父亲多次督促他考取公务员,从基层做起,可娄台断然拒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 当年他退下时已经是少尉的军衔,假以时日,上将之才非他莫属。 既有才在幕后操控也可以,市的风云,向来有他的参与,虽不从政,却看透背后的一切。 娄台整理好了资料交给黄岐道:“若有意外,想尽各种办法上交国家。” 黄岐低着头不接:“少爷,这么重要的资料还是需要您亲自处理的,假使你不在了,我拼了命的上交这个,也不会改变什么,只有你才能改变。 你很清楚,所以,少爷,我求你再考虑考虑,少夫人也许不知情,我们告诉她厉害关系,她也许可以改天再逛街!” 娄台闭着眼睛:“不要刺激到她,我说的你听着就好。 这资料我和父亲人手一份,在我们决定做这件事时就知道它有多危险,若我倒下了自然有父亲接手。 父亲明天的记者会是现场直播,若我们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那也必然会与他们鱼死网破,这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被这几个替罪羊拉下水实在心有不甘,那黑暗组织的头目依然猖獗,所以,我需要你。 你一定要切记,揭发他们的行为,不论上头怎么处理,我们已经尽力了,黄岐,是我连累你了!” 黄岐胸膛笔直挺立,双腿立正站了个军姿敬了个礼道:“一切以国家利益为上,这是我们进部队时上的第一堂课。 我黄岐不敢忘自己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少爷刀枪剑戟里捞出了我的命,少爷都身先士卒,我黄岐绝不害怕。 保护不了少爷才是我的失职,您放心,若有意外,我定办好你交代的事再下来陪你!” 娄台两眼泪花的一拳捶在黄岐的肩上道:“我还没死呢,看你沮丧的样!” 两人相视一笑,路虽然难走,既然结伴同行,就应该给予最大的信任和忠诚! 娄台站起来指了指大门道:“还愣着干什么,整装出发!” 黄岐立刻喜笑颜开,准备家伙,他还以为少爷就准备这样撒手不管,风花雪月,交给海少处理呢,海少这个二半吊,他可信不过,还是少爷搞事最靠谱! 娄台伸了个懒腰,来到主卧门前,黄昏时和季得月打的赌真的是很美好,若可以他好想陪着她哪里也不去! 娄台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门,季得月正在床上躺着看书,听见敲门声就知道娄台来了,赶紧放下书,躺好,合起眼睛。 娄台敲了两声没有人应答,推开门,灯亮着,床头放的书歪七扭八,放的匆忙,不禁莞尔一笑,她似乎期待他来又害怕他来! 娄台慢慢地走到床边,阿月,你是期待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那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娄台看着季得月颤抖的睫毛忍住笑,伸手在她的脸颊摸了摸,低下头在季得月额头亲了一口,小声道:“若你还装睡,我就要吻你了!” 季得月的睫毛嗖一下张开了,明亮的眼睛带着笑,双手抵住娄台的胸把他推开撒娇似的道:“不要,不要!” 娄台兴致颇高想逗逗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脖颈道:“是不要这里还是不要这里?”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想拉被子又拉不动,闭着眼睛羞涩的道:“哪里都不要!” 娄台被她一系列的青涩模样逗的哈哈笑:“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样妩媚中透着清纯,我怎么忍得了!” 说完作势压下头来,季得月用手捂住整张脸,娄台就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一吻才道: “我决定今晚放过你,你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在书房晚点过来睡,不要等我!” 季得月睁开眼眸从指缝里看着娄台,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心里顿感失落,放下双手。 略带不满地道:“知道你事多,去吧,少喝两杯咖啡!” 娄台见季得月难得的垮了脸,心里高兴万分:“这可以理解为你十分希望我在这里陪着你吗?若是这样,我可以什么都不做,马上上来!” 季得月见这峰回路转来的太快,但是娄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且他在那方面痴迷成狂,一有机会就上下其手。 若没有重要的事他不会贸然说出上面那翻话的,他说了,那就是真的有事。 尚北冥也说过娄台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给他添乱,刚好,她也可以趁机从林美丽那里了解事情的发展情况。 季得月咳嗽一声道:“你想太多,你可不是普通的男人,用普通的狐媚手段怎么能留得住你,而且我也不媚俗,不打算留你!” 娄台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俏皮可爱的阿月真是让他爱不释手,这份爱,他想用命守护! 娄台从季得月房间出来,黄岐正在楼梯口哀怨的看着他,那笑声让黄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带着哭腔跟在后头道: “我差点以为少爷忘了正事,今晚不出来了呢!” 娄台停下脚步,一巴掌拍在黄岐头上怒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要胡说八道!” 黄岐两眼一瞪大胆反驳:“我不是小孩子了,是不太懂,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娄台换了一身装束,戴上装备,朝黄岐“嘘”道:“半个小时后隐蔽出行,不要让夫人察觉,能做到吗?” 黄岐很想说能,但一想到夫人不是普通的夫人,十分怂的摇摇头低声道:“少爷,你娶得是个什么人物,你不知道?要想躲过夫人出门去就不能开车,开车一定暴露。 谁让你不直接说去一趟公司,扯什么谎,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娄台烦躁的指着黄岐默默地让他闭嘴,他还不是不想让季得月担心的胡思乱想,影响她的睡眠吗? 她的睡眠很重要,那直接关乎着他的儿子的睡眠质量! 娄台叹口气指了指窗外道:“没办法了,只能再厚脸皮一趟,你动作快点,三辆车十个人。” 黄岐用手比了个k的姿势,娄台把衣服脱下,换回原来的衣服,站在主卧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听,没动静。 他想了想,下了楼去,吩咐阿姨端来一杯热牛奶,娄台端着热牛奶敲了敲房门,打开,季得月果然还没睡。 她见娄台进来,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呢,娄台放下托盘递来牛奶道:“不是说让我少喝咖啡吗,我改喝牛奶了,也给你端一杯来,喝了快点睡,把书给我吧!” 季得月接过牛奶杯,娄台把书放回书柜里,抽了张纸巾给季得月擦了擦嘴巴道: “我等你睡着再去,我总是心有牵挂,没心思投入工作,最近又是多事之秋,确实让人焦头烂额。” 季得月了然的点点头道:“那你给我揉揉头,我先睡会。” 娄台便爬上床,将季得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着,每一次揉捏都带着深深地情感。 黄岐声音虽小,可在这静谧的夜里还是传到了二楼,汽车发动的声音总是会引起季得月的眼珠转动,她还有意识。 娄台咬着唇,继续按揉,思绪飞的很远,这甜蜜的时光,他希望在他们白头的时候还可以重来一遍。 即使白发苍苍,只要他还有力气,只要季得月不嫌弃他,他愿意一直帮她按摩。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他心里都是不确定的,带着期待的,他期待和她一起白头偕老! 待季得月熟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娄台小心翼翼地将季得月的头放在枕头上,从床上下来,腿有点麻。 回头再看了季得月一眼,看着她睡得甜美的样子真好,关上灯,决然而去。 门刚关上,季得月的眼睛悠然睁开,她听到了三次引擎发动的声音,娄台是不是有事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 所以才非要亲眼确定她是否睡熟才离开,他难道不是去书房办公,而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走下床,摸着黑走到窗边,院子里黑黑的,她的这扇窗户是朝着后院的,前院她看不到。 从窗户伸出头,娄台的书房是亮着灯的,难道是她多虑了? 疑惑的走到窗边坐下,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不一会季得月又听见了引擎声。 娄台在这里留的车都是类似路虎爬坡比较强动力大,声音响的车,没错,一,二,三,一共三辆车。 季得月看看表九点四十分,这么晚了,他们出去肯定是有紧急的事,而且带了人,很多人,不然不需要开三辆车,娄台出行,一般后面只跟一辆车。 季得月开始坐立不安,她赶紧打通了林美丽的电话,林美丽呵欠连天道:“小阿月,我真的没有偷懒,我是在太困了,还是泰六好,盯的有模有样。 噢,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季得月紧张的点头问道:“什么事?” 林美丽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猜我发现什么大新闻,我看到了一个帅哥,不是我吹牛哦,是真的帅。 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就把外套花式的搭在肩上,身材超棒,见到他,就像有人从我头顶撒下一把花,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心花怒放的意思,你懂的,我真的被电到了!” 季得月翻翻白眼,十分无语的道:“美丽,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发现?” 林美丽笑嘻嘻的道:“有啊,我的两只眼睛一路追随着这个帅哥,又让人大吃一惊,不知他是倒霉还是走运,起初他的车停在那个黑色车子旁边,吓得我一身冷汗。 拐了个弯,他又上了马路上的另一辆车,还有望远镜,配备非常高级,哇,我的粉红小心心噢,你懂的,有钱又多金,我真的被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