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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回礼,很是故意地说:“你不就是差点赢了我的阿奇吗?” 阿奇一哽,觉得这人真够笋。 徐宜撩开车帘,向阿奇点了点头,阿奇朗声道:“这位就是秦夫郎吧,我奉王理大人之命,接二位去府城暂住的宅子。” 这一次要住十几天,王理给他们夫夫俩安排了个小院子,离他本人的住处也近,就隔了两条街。 阿奇将人带到后,就回去复命了。 小院子配备齐全,还有几个得力的仆人,秦皓让他们抬来热水,徐宜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清洗下风尘。 徐宜第一次来府城,怕被人看低了去,一路没有仔细看风景,绷着一根弦太久,现在有些倦了。 快速地擦洗完身子,徐宜解开发髻,细密的发丝一只手都握不住。 “皓哥,你帮我洗头发,我的手好酸,举不起来。” 徐宜躺在浴桶里,长长的头发垂到外面,秦皓提来一桶热水,坐在徐宜身后,替他洗头。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徐宜小声的呼噜声。 看来确实是累狠了,秦皓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水凉之前,将他的头发搓的半干。 大浴巾一裹,把他抱进了被窝。 秦皓就着徐宜的洗澡水简单擦洗一下,就让厨房的人煲了汤,做了些府城特色菜肴,等徐宜醒来,就可以吃。 王理来人传信明晚酒楼再聚,今日先安顿,并无其他事宜。 秦皓回了房间,抱着夫郎,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两夫夫换了干净的新长袍,坐在小厅里用晚膳。 仆人们都退下了,小厅里挂了华美的琉璃灯,徐宜觉得很新奇。 一夜无话 小院子临街,又只有一进,徐宜被街道传来的声响吵醒,索性叫醒了秦皓,让秦皓带他出去晨跑。 秦皓对府城了如指掌,既然要跑,就去海边吧,延着海岸线跑,空气清新,人也少。 毕竟晨跑在这里的人看来有些怪异。 徐宜穿了一身短打,袖口系的紧紧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好一个精神小伙。 秦皓抱着他亲香了一会,才舍得让他出门子。 小院离海不远,两夫夫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港口,港口聚集了十几只小船,夜捕的渔民们回来了。 秦皓带着徐宜到了僻静处,两夫夫肩并肩小跑起来。 初夏的海风凉爽而湿润,徐宜觉得自己可以跟着秦皓跑到天荒地老。 好舒服呀。 咸咸的海风,凉凉的海风,跑了好一阵,汗却没有流一滴。 待徐宜气息变得粗重,秦皓的速度慢了下来,牵着徐宜的手开始走路,帮他调整呼吸。 徐宜跑过瘾了,见渔民在贩售海鲜,又起了兴趣,拖着秦皓上前去看。 海物腥鲜,秦皓捏了捏鼻子,最终还是随了徐宜的意。 这个时刻,来往的都是酒楼,客栈或大户人家的管事,正是渔民最挣钱的时段。 除了谈价收钱的大人,家里的小孩也要来帮忙。 装货,过秤,打包,甚至送货,小孩子都能干得比大人还好。 “一家人呀,一艘船,忙忙碌碌的,也挺好的。” 徐宜看小孩大多脸上带笑,被父么责骂了,撅着嘴干活,不一会儿又是笑模样。 “父么在,亲人在,日子就算苦一点,也是甜的。” 可遇上了大风暴,谁也说不准,这里的小船,谁也说不准明天能不能再回来。 徐宜抓住了秦皓的手,小声地说:“皓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秦皓宠溺地望着徐宜,耐心地等他说完。 “我想帮助没有父么的小孩,让他们能吃饱。” 秦皓笑着问:“你要怎么帮呢?” 徐宜想了想:“皓哥,我每年拿出家里的两成收益,把孩子们聚在一起,给他们买粮食,请先生教他们认字,学挣钱的本事,等他们到十四岁了,就让他们出去谋生。” “没想到,我夫郎还是个大善人,行,我支持你,咱家的银子你想怎么用都成。” “府城的孩子可以让小麦张罗,蒙童学校开学之后,我们家出块地,盖几栋宿舍,让孩子们搬过去。” 小麦像压在徐宜心里的一块小石头,虽不致命,但时不时会让他难受膈应一下。 秦皓想得更远,薅羊毛也不兴逮着一只薅,明日和王理提一提,看他夫郎有没有兴趣,如果能在贵夫郎圈子流行开,这个慈善事业才能长久。 三言两语就了了心事,徐宜心情舒畅,非要请秦皓喝早茶。 “皓哥,去最贵的茶馆,今天随便点,我请客。”小夫郎笑得见牙不见眼,第一次和秦皓抢买单。 秦皓恰好知道府城有家好喝的茶馆,茶点做得也不错,就在前面带了路。 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四盘精致的小茶点,花了徐宜十六两银子。 徐宜肉疼心疼,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大话了,这十六两,都可以养驿站十个小孩。 关键是他做的点心更好吃,只是样式没那么好看而已。 打肿脸充了回胖子,徐宜捂紧了钱袋子,所以,午饭就没在外面吃,回小院后,叫下人整了几个当地小菜,味道也算鲜美。 下午,两夫夫待在房里,准备去赴王理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