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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改日会由县衙派人送去村里,秦皓只是把银两领取了,离开县衙后,秦皓拉着村长去县城最好的酒楼聚东风吃午饭。 “叔,这几天实在太麻烦您了,为了我的事跑前跑后,啥也不说了,咱爷俩今天好好吃一顿,好好喝点酒,下午我租牛车送咱们回去。” “好呀,今天叔也尝尝好酒,在家你叔么不让多喝。”村长笑的皱纹都深了很多。 进酒楼要了个临湖包间,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致,村长乐呵呵地坐下来,听着酒楼小二在旁边推荐菜色。 秦皓要村长点菜点酒,村长知道他得了赏钱,点了四个招牌肉菜,炭烤羊排,红烧排骨,麻辣猪蹄和清蒸鲈鱼。 秦皓加了两个素菜,再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一顿饭下来,村长喝得醉意绵绵,走路都不稳,和秦皓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直接从叔辈变成了平辈。 秦皓扶着摇摇欲坠的村长,心里已经为他默哀了,待会回村可能会被夫郎打吧。 路过书铺,秦皓把村长放在书铺的长凳上,自己买了几本这个国家地理,历史,常识相关的书籍,打算这几天恶补一下。 看了眼已经人事不醒的村长,秦皓又在书铺旁边的烧鸡店买了两只烧鸡,待会送一只给村长夫郎,让他消消气,村长也能好过点,更重要的是不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叫了一辆牛车,和车夫一起把村长抬上车,秦皓离他远远地坐在另一边,酒气太重,虽然秦皓爱喝酒,但不喜欢闻别人的酒气。 一直到村长家门口,村长都没有醒,鼾声震天响,不时还嘀咕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秦皓完全没有脾气,冲着院内叫村长夫郎和村长儿子徐良,恰好两个人都在家。 村长夫郎一出来看到这个情况,还是什么不清楚的,自家男人的德行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 徐良半蹲着,秦皓从后面将村长弄到他背上,村长夫郎一个劲地说:“咋喝这么多,秦皓,没闹你吧。” “没有的,叔么。”说完怂怂地塞了一只烧鸡给村长夫郎。 “这个给大壮的,叔么,村长叔太高兴了,多喝了一点,你不要太担心。” 本来心里还有几分埋怨,看着手里几斤重的烧鸡,村长夫郎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多贴心的孩子呀,要怪就怪自家男人,肯定缠着喝酒了。 趁此机会,秦皓支使车夫赶紧把牛车赶走,回到家后结完车钱,拿着烧鸡诱惑家里孩子去了。 家里几个人逐一观摩了他的文书,一个个大字不认识几个,倒是愿意把几张薄薄的纸看出花来。 “这下真要在这里住下了。”王叔么感叹。 接下来几天,两家忙着交租,打包富余的谷子,等着县城粮店收购,秦皓时不时搭把手,空闲时间把书拿出来看一看。 这个国家叫雁国,和华夏历史完全没有关系,前几年新帝登基,宰了一串旧朝遗老之后,开始大力发展农业和经济,另一方面坚持强兵路线,打的邻国没有一个国家敢再犯天颜。 在百姓的眼里,这是一个好皇帝。 堪堪弱冠,但手段非凡,对平民减免税赋,出台政令整治贪官,大力发展商贸,国内国泰民安,隐隐有太平盛世之势。 府城的港口就是两年前在新的政令支持下兴盛起来的,朝廷划了专门的部门负责海外贸易业务,看来新皇帝也指着这只金母鸡多下金鸡蛋。 如此,倒可以在这两个月的农闲时期去府城看看。 现在没有正当营生,怎么好向徐宜表明心迹,本来年纪就大了一截,又顶着一个无业游民的帽子,怎么想求爱成功的可能性都为零。 化悲愤为力量,抗着一把锄头,秦皓将院子里废弃的菜地全部翻整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划分成十陇。 又细细地把地里的杂草,小石子挑出来丢弃,菜地里的土被翻得松软细致,没有一个土坷垃。 每一陇菜地撒了不同的菜种,青椒,黄瓜,苦瓜,韭菜,小白菜,甘蓝,丝瓜,南瓜,大蒜,小葱种了个遍,每天早上,晚上雷打不动地定时浇水。 连续干了几天,徐宜望了望头上烈日,实在想不通秦皓为什么要这么急切地种菜,他们家和王叔么家蔬菜很多,多的都要收了晒成干菜。 又很担心他的伤口,虽然从药堂回来之后完全没有看出秦皓有任何异样,上山下河骑马样样都行,但大夫说过还需要换药。 徐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顿不忘给秦皓补一个鸡蛋,下午还会格外煮一锅绿豆汤,酸梅汤之类的给全家人清火。 徐杉悄悄地向徐宜抱怨,说哥哥偏心,只有皓哥每顿都有鸡蛋,其他人都没有,还说哥哥是不是更喜欢皓哥了。 虽然知道徐杉人小,什么都不懂,徐宜还是觉得很羞,装作要打徐杉的屁屁,吓的徐杉之后不敢再说。 等到七天一到,徐宜还是忍不住问了秦皓。 “皓哥,大夫之前说你的伤还要换药,是不是和徐迩一起去一趟县城,再找老大夫看看。” “是呀,皓哥,你还翻土,种菜了好几天,我都忘记你受伤了。”徐迩也惊呼起来,如果不是他哥哥提起,他已经完全想不起这个事了,突然自责了起来,皓哥对他这么好,他却连皓哥受伤也没有关心,更没有帮皓哥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