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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猪听到安岩的话,抖得比看到难近母还夸张,连忙把南柯推了出来:带这个翻译,我就不去了撒。 南柯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生无可恋地望向江小猪。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就干脆都不要去了,反正珍得拉会中文。 可是她一着急就会说尼泊尔语,而且其实珍得拉会的中文也很贫乏,她五岁就被选为了活女神,离开了会外语的父亲,此后的学习渠道是来自中国的游客。 最后江小猪成了唯一的留守儿童。 站在神庙的门前,即使还没有进去也能够感受完全不一样的气氛,还有双眼失神的信徒游荡着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我看着珍得拉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怕不怕? 她抿着唇摇摇头:我要保护我的子民!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违和感。 好吧!那就上上吧? 顺利地绕开了信徒,却直接跳出了一只小BOSS。 我看着一只完整的迦梨女神没有办法回神。 珍得拉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大喊着。 我抱着珍得拉站在后面,她嗜血的眼光紧紧盯着我们,和之前看的如出一辙,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之前她已经倒在难近母的脚下死去了,这里怎么会还有一位完好的迦梨女神? 她穿着尼泊尔的传统服饰,举着武器,手臂没有肌肉线条,僵直着,盯着我们,却没有发起攻击,神荼手握惊蛰站在最前面,慢慢转过身,我们跟在他后面,渐渐和迦梨交唤了方位。 迦梨扯动了一下她紫色的嘴唇,吐出了一些话语,我期待地问珍得拉:怎么样?能听懂么? 珍得拉点点头:她问,我是谁? 我是谁? 我疑惑地看向有些天蓝色的脸,身上带着毁灭气息的女神,她的目光不是盯着我们,而是落在我怀中的珍得拉身上。 珍得拉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端正:我是难近母在人间的使者,我是活女神库玛丽。 这话不知哪里激怒了她,她突然咆哮了起来,挥着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 神荼侧身射出惊蛰,桃木剑的光形成了一股能量墙,将迦梨牢牢地挡住,她撞上了惊蛰,狼狈地倒在地上。 我抱着珍得拉赶紧从神庙的深处跑出,却被拦住了去路,停下来脚步。 可恶!安岩的枪上膛,两只枪分别指着两位女神。 我的脚步向后挪了一下,现在什么东西都批量生产,连女神也批量生产了么? 她们扭曲着面容,用同样的嘴唇,同样愤怒的语调,说出同样的话。 珍得拉面瘫着抱紧了我:他们在说【骗子】。 骗子? 现在还管她们在说什么,我拍拍珍得拉,空出一手,拿住佛珠:放心,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我眉头向下压了压,冷冷地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迦梨,她们天蓝色的脸上各个都表现出愤怒的模样。 前方传来了一声啸叫,振聋发聩,穿过并排站着的迦梨,我看到橙黄色的皮毛跳动着,下一个瞬间就来到这里,甩着它的头颅。 难近母有二十米,作为她的坐骑,这头老虎有三四米高,而迦梨的大小则与常人无异,这头老虎不看前方,撞碎了石柱,大块的碎石掉落下来,珍得拉叫了一声,我赶忙护住了她的头,闪身躲开,但是我没有想到它不分敌我,蒙头猛冲,竟然把迦梨直接掀翻抛了出去,砸向了我。 我被撞得觉得后心一闷,气管都快断了,怀里的珍得拉甩了出去,我趔趄了一下,趴倒在地,握住了珍得拉的脚:放心,肯定不着地! 迦梨女神倒在旁边四脚朝天,口吐献血 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 刚刚一下可真够猛的,我重新抱起珍得拉,看见一只雪豹冲了过去,直扑老虎,和威猛高大的猛兽相比,雪豹的身材真是娇小地十分对得起猫科动物这一分类,然而它挥出爪子的时候就一点都不符合了,刚刚还雄赳赳的老虎直接被小了三四倍的雪豹摁在地上摩擦,通身发亮的雪豹踩在它的身上,一只爪子死死摁住他的头颅,露出獠牙,冲着耳朵,发出真正属于王者的低吼。 但是迦梨也不是光看戏,这么一堆,得打到什么时候? 走! 神荼从老虎的身下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地,银蓝的光点围绕在他的脚边,步步生花,刚被猛烈冲击过的石柱已经承受不住重力就要倒塌了。 我把珍得拉的头摁在肩膀上,以免她看到些十八禁的血腥画面。 神荼的身影在碎石中不断穿梭,如扑朔迷离的蝴蝶,老虎已经没了气息,迦梨在奋力地想要撕碎它。 几人环抱的石柱落下,死死压制住了迦梨。 我听见登山靴的声音近了才停下来,我把珍得拉放在一边的石墩子上,弯下腰拍着胸口咳嗽。 神荼蹙着眉:又丢了。 我疑惑地转头看去,后面是空空荡荡的殿堂,我们早就跑远了,连那一方塌陷都看不见了。 更重要的是,连安岩和南柯都看不见了。 我心中憋了一句吐槽不吐不快,吐了又怕是要完。 为什么要用又字,安岩跟不住你难道是他的错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我摸摸鼻子,坚决忽视这次是我瞎几把带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八号不更 下次更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下次更点番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内容,反正我要偷点懒 主线歇一歇,埋的铺垫连我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 还有要构思一下,现在脑子是浆糊 ☆、是爱恋?是执念?(9) 先去找安岩吧!我说,虽然安岩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愁,但是身边有个会随时向江小猪看齐的南柯,这就叫人不得不担心了。 而且看看迦梨女神那个样子,我不觉得找到难近母就能和她说得通道理,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都歪成这样了,那上梁? 我想想难近母那个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剧本。 神荼手握惊蛰,看着露出半截身子的难近母。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歪着头看我们的难近母总算知道这种违和感怎么形容了!就是,能想象一下女神顶着奇行种一般的笑容么? 珍得拉。我唤了她一声。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紧紧抿着唇,面对着迦梨她还能坚强地报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难近母和迦梨完全两个级别。 迦梨只是凶恶,粗俗点来说像只被惹怒的野兽,但是难近母就不一样了,她像个疯子!像个神经病!没有一条狗链子拴得住她,一股病态,直接击打内心的壁垒。 珍得拉的经历异于常人,外表的强大,内心却有可怕的空洞,直接戳在她的软肋上。 她张着口没有说话,难近母突然动了一下,伸长了手,珍得拉一下子闭紧眼睛,害怕得缩在我怀里,拼命地往下钻,现在已经害怕到了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