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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哪有? 好吧,我站起来,果然是我看错了吧。 放心撒,专业的调查人,江小猪跳了出来,平板上的小红点还状似十分有活力地忽闪忽闪着,今天是难近母节,等人们把女神送回家,将神像运到圣河边,投入水中,才是节日的高潮,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杀的嘞! 虽然性力派直接跳过活女神库玛丽信奉女神本尊,但是在庆祝节日上还是有些相似地方的。 还有多久?我抬头看着天色,这个地方太神奇了,居然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江小猪两手一摊,也苦恼地说:我哪个知道多久? 安岩抓狂,握着枪的手抖三抖:那你说什么啊! 就是呀!就是呀! 我也被江小猪气得不轻,那你还说放心撒什么呀?完完全全不放心啊!说这么多还不如直接去救人,半点让人宽慰的人效果都没有,果然江小猪就是不靠谱。 。安岩的话音落下,荒芜的密道里突然死般静寂。 我疑惑地抬头,觉得后心一凉,问脸色同样难看的安岩: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他一脸土色,举起了枪,棕色的眼眸微缩:你是说你身后那个怪物么? !汗毛竖了起来。 惊蛰蹭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带着一道劲风,锋利冰凉地像是要划破我的脸。 我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喊叫,只见地上一具有着女性身体的活物正在抽搐,天蓝色的脸凶神恶煞地露出獠牙,目光凶恶,带着长长的人类头骨项链,她紫色的嘴唇象征着可怕的毁灭的力量,嗜血般盯着我们。 扎在她腹部的惊蛰闪着蓝光,嗡嗡作响,共鸣般地震动想要回去,可她居然用手抓住了惊蛰! 迦梨女神!江小猪惊恐地吐出了对方的身份。 神荼眉间一蹙,蓝色的眼眸突然闪过流星般的光芒,惊蛰的力量瞬间加强,爆发出灼人的光芒,像雷电一般,蹿过整具身体。 她哀嚎了一声,吃痛放开了惊蛰,桃木剑以劈开天地的架势回到了神荼的手中。 她口里愤怒地吐着话语,黑色如墨汁般的眼睛带着恶毒的诅咒看着我们,腹部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她长而利的指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但是,这一切不是最可怕的。 我看见长长的甬道对面,出现了一张脸,赫然是难近母的面容,占满了整个通道,她笑着,仿佛在说留下吧,美如青莲的眼眸连接着阿鼻地狱! 走走走! 没有时间再去找机关了,安岩干脆一枪轰碎了墙壁,我们不做任何停留跑了进去。 长长的楼梯通往地面,一节节一节节,旋转着,仿佛在无限循环,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螺旋式的楼梯看得人晕眩,脚在麻木地移动,好似已脱离了控制在独自行动,不知道跑了多久,腿渐渐酸了起来,身后愤怒的咆哮渐渐小了。 眼前突然开阔,但是我们仍在被困在了神庙之中,南柯被五花大绑地仍在中央,接受日落黄昏的洗礼。 很快,难近母节就要高潮了,信徒们会把活女神迎回女神庙,会把女神的雕像扔进圣河之中,让水带她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这运气还真是好的没话说了,逃跑都能找到他。 安岩犀利地打出一枪,信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看着同伴到了下去,这时才拿起来了枪,被安岩顺势一补,也迷迷糊糊地倒地了。 神荼一个瞬移,轻盈地像雪山上的神鹿一样,出现在了南柯身边,佛珠旋转着绕场一周,撂倒了其他看守的人,他把南柯直接拖到了我们这边,江小猪割掉了绑他的绳子正准备撤退,难近母出现了。 她保持着自己的微笑,踩在老虎的身上,后面腹部流血的迦梨女神,她狼狈地在地上爬行,双手在地下哗啦,全然不管伤口,拖出一道道暗红的血迹,晕染在地上,苍白的神庙是由石头搭建起来,她的血,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迦梨女神拜倒在难近母的脚边,她面部朝上看着她,眼里竟有对母亲般的依恋,她石化死去,橙黄色的虎毛上都沾染了她的鲜血,可她的脸上全无痛意,反而像是孩子受到嘉奖一样的快乐。 这个过程中,难近母没有看她一眼,她始终盯着我们露出慈爱的笑容。 疯狂!疯狂!疯狂! 我感觉内心深处整个被炸裂开来,多一秒都不想看见难近母。 难近母开口说了一些话,我看到她嘴唇翕动,明明是在开口的,进入耳朵里却是一簇的杂音,仿佛耳鸣般嗡嗡作响。 忽然完全倒在地上的信徒竟然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起身了,他们睁开眼睛,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全无聚焦,像是一群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难近母没有动,她像个宽容的母亲,恋爱般看着孩子们的玩耍。 玩耍?这是场超纲的死亡游戏! 佛珠缠绕在手上,我看着被控制的人在慢慢逼近我们,除了这里,还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一层层地包围住。 擒贼先擒王!子弹朝着难近母飞了过去。 一名信徒突然一跳,为女神挡住了子弹,炸得他胸膛一片血肉模糊,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眼里的血丝褪去,却换了更加深的色彩,他仰着头,喉结凸出,奋力地想要呼吸,但是那一枪穿透了他的肺部。 死亡的苍凉染上他的眼睛,最终痛苦地死去。 安岩紧张地握着枪:怎么办怎么办?局面一下僵持了起来。 佛珠被我紧握着,冷汗慢慢滴下。 很显然,信徒被操纵了之后还能变成正常人,那么信徒不能杀,难近母也杀不得。 我们纷纷看向了神荼,大佬!就等你出手了!咋个还没有动静? 江小猪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我安慰道: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客死他乡的。 他没有回应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我看着眼睛充血的人慢慢逼近,灵能已经灌满了佛珠,蓄力准备硬闯。 神荼突然抛出了惊蛰,蓝光大作,白彻如昼,竟然连难近母都被闪得退后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低语着耳鸣般的话语。 我们抓住缝隙,踢翻了挡路的人,一路狂奔,几个转弯,贴在了墙壁上,心脏快跳。 幸好有慧眼,不然这七拐八绕的,甩得了人却出不去可就尴尬了,这座女神庙南征北战,占地面积极广,几乎霸占了一个山头。 江小猪的脸色很差,有些呆滞,他也是T.H.A.的老干部了,连会飞的金字塔都溜达过一圈了,这点不至于把他吓傻吧? 安岩拍了拍他的肩:你没事吧? 神荼侧身朝外面看了看,朝着我们做出禁声的姿势,我赶紧捂住嘴,安岩在嘴上做出拉拉链的样子。 外边的脚步慢慢进了,拖拉着,只为行走而行走。 我原以为只是这群信徒心中疯狂的信仰才会促使他们做出极端行为,没有想到竟是有活生生的难近母在背后操作,她根本不像是一位降魔的女神,而是恶魔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