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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我还依依不舍看着为人民服务的警官,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啥!你要不要看看身份证啊!我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却是有胆子想,没胆子说,他和那个心理师一样,都不是靠得住的。 神荼拿走了我的身份证,亲自去帮我办机票,只留下了安岩。 虽然小天使一看就是超进化了,但是总比和真大魔王讲道理要可行得多:安岩,你让我走吧!我真的不能跟你们走。 我的语气充满了无奈,被现实压垮的不堪重负。 他却凉凉的,把我的一切都当成了借口,翻了一个白眼:给个理由。 我有任务的!我把任务给安岩看。 他瞟了一眼,不屑一顾,一起去呗!又不是没组过团。 我挫败地低下头,有气无力:我真的不能。任务不是关键,这个任务我翘了都行,但是我不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就是这么个道理,怎么就说不通呢? 想当年,安岩还是这样一个可爱纯真的男孩子,被冠与小天使之名,好相处好说话嘤嘤嘤,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神荼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我知道他很温柔,但是决绝起来也不是我能承受了,我一点都不想去尝试,哪怕希望很大我都不愿意去挑战,后果我承担不起。光是想想可能的后果,我都觉得要天崩地裂了,还要我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我迟早会疯。 一个人可以很坚强,但是也可以很脆弱,我可以扛过没有神荼的日子,但是抗不过他对我的怨恨,那是剜心之痛。 你想都别想,就算给个理由我也不会让你走的!之前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安岩不苟言笑地说,绷着脸真有几分神荼的气势。 我扶额,那朵高岭之花真把安岩带歪了。 我发现你和神荼还真像,什么都不说,就喜欢一个人藏在心里,不会憋坏么?安岩说得一脸气愤但是说的真是不错,不过神荼是不想说,我是不能说,虽然结果一样,但是我俩的态度天差地别的好吧? 什么账,没什么账,我要走了。我胡乱地回应,兜兜转转还是绕在走上,屁股挪了起来,而安岩居然没动,我赶紧站直,心里一喜,感慨小天使不愧是小天使,就是好说话呀!趁着神荼还没回来,打算一穷二白,身份证什么都统统不要了,赶紧开溜。突然身前一股气压扑面而来,还没有感受真切,就直接跌坐了回去,双手撑着后面,面如死灰地仰着头,但是却看不清面前逆光站着的人。 哎呦妈呀,吓死我了,要不是本能在报警,就差点撞上了。都怪我被安岩绕啊绕啊,连他到身前了都没反应过来。 安岩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神清气定地站了起来,办好了? 神荼点点头,把机票给安岩,安岩再给我,不想多看我一眼。 我有点被伤到,但是不认输地吐糟,小声地抱怨:嫌弃干嘛还扣着我? 神荼漂亮的丹凤眼瞟了过来,梦幻地像是雪山上的神兽,寒得我我四肢百骸都颤抖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了。 但是!我又没说错!我说错什么了!?你难道不是嫌弃我么? 棕色大男孩火上浇油:你要是不作,他就不会嫌弃你了。 我我气结!快给我打120! 震惊!海归女竟被男子气死在机场! 接着被嫌弃的人被迫接受了五星级保镖服务,具体就是,在路上,他俩一左一右,排队登机的时候,他俩一前一后,不说女孩子们艳羡的眼光,连男孩子们也快被掰弯了,时不时还能听到甜甜的声音在讨论脑补各种剧情。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死。 来来来,哪个还在脑补?姐姐给你加个buff。 特别是飞机上,被安排坐在两人中间的时候,我腰板笔直笔直,手规规矩矩地放好,表情僵硬着,真就觉得面色铁青、阴气森森的阎王爷正在向我招手。 而且在漫长的旅途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安岩等飞机稳了以后就开始玩平板,神荼撑着脸颊小憩,我在中间像个傻子。 国家安全局还是聘请这两位去做审讯工作,那效率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光是坐着就能把嫌疑犯吓得肝胆俱裂,再瞪个两眼,勿需开口,估计就把老底交穿了。 休息不好,玩也没心思,硬着头皮坐了两个小时,全身都在泛麻。当飞机落地,空姐温柔地请乘客下去时,我还有点起不了身,这时神荼就看了过来,是很随便的一眼,但是黑色深邃的眼睛冰凉凉,透露着一个信息:站好。 我就条件反射,像是从军一样地立定站直,只听见身后安岩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安岩一样,他笑着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怕他。 怕个鬼!我才不怕呢假的,我还是怕的,超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都两年不见了,为什么这个怕他的习惯就是戒不掉! 偷瞄了一眼神荼,哎呦这家伙是不是还有点得意啊? 开玩笑的,一张面瘫脸,不开心倒是有,得意是不可能的。 下了飞机,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石化的身子慢慢活过来,离开了巨大的高压,忍不住活泼了起来,结果走快了几步就立马被拎着了后领。 被围观的我腾地一下红了脸,连连咳嗽缓了过来,埋下头跟在安岩后面。 出了机场,看到有些变化但仍熟悉的景色,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虽然任务需要他们天南地北地跑,但是住所,仍然在上海。安岩如今也成了T.H.A.首屈一指的冒险者,除去神荼,他就是NO.1了。武力值一上去,身价也立马涨了上去,他就和神荼买了一个小公寓,在古玩街不远的地方,作为他们的常年居所。 安岩一边开门一边献宝一样地说:我们有三个房间,你回来了正好。年轻的脸上净是神采飞扬。 我看着安岩不能说话,一股愧疚之情也徒然而生,到了现在我根本就搞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和于浠走的,在得知真相之前,我怎么会抛下他们两个,抛下这么多感情深厚的人,一言不发地就离开? 但是一说完这个,安岩就立马变了脸,把我摁在椅子上,他和神荼各占一隅,我心里那点感动立刻烟消云散,只觉得坐如针毡。 这个画风转变得有点快,能不能先给口茶让我歇一歇,嗯,顺带给些空余让我想想怎么糊弄过去。 你知不知道,我和神荼,帮你办了多少事?安岩口气严厉地像教训女儿。 我乖巧地默默看着他:怎么说? 你那小公寓的房租是我和神荼付的,合同也是我俩搞定的,还有之前临时签的那个冒险组织,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好大一笔违约金,安岩特意强调了大,拍拍抱着臂,一脸寒气的神荼的肩膀,是神荼替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