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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刺眼的阳光把我弄醒的,入眼就看见了满眼的绿色,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看上去热热闹闹的,清晨时分,朝霞满天。 背着我的人托着我的大腿,让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竖起的皮衣蹭得我的脸有些凉,动了动手指,发现有些力气,就上手把领子翻了下来,露出白腻诱人的脖颈。 神荼晃了晃头,有些不自在。 咳,这在哪儿?我没什么力气转头,就靠着他,盯着露出的白皙问道。 作为一个男人,别像女人这样秀色可餐,引人犯罪啊 刚离开村子。 我点点头,睡了许久,一时没有什么困意了,但是又没有什么力气,或说我只想赖在神荼身上,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优待。 神荼是什么人?THA的NO.1,冷若冰霜,孤芳自赏,想想他平时一张面瘫脸,丹凤眼微微翘,因为灵能而微显蓝色的眸子,铺了雪,化了冰一样的梦幻,永远不冷不热的模样,多蹦一个字像是要死人,现在竟然背着我! 这么近距离接触男神的机会可以说是过了这村没了那店了。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我玩心大起,冲着神荼的脖子贴近了呼了一口热气。那块地方像潮水涌来一样泛起鸡皮疙瘩。 救命!我看见神荼耳朵红了!打120!我需要救护车,我需要吸氧!我要窒息了! 正要造作开口调戏他一下,托着我大腿的手突然掐紧了我。 松手!松手!神荼!大腿会报废的! 被掐过之后,我顿时乖了很多,趴在他背上哀哀戚戚的。 这要还不是青青紫紫的,我管你叫爸爸啊神荼! 回去坐飞机安排了头等舱,两个座位连一起,看上去干干净净,高大上,胖子说幸好不是马航,不然倒贴他都再也不坐了。 我暗地长舒一口气,幸好之前拒绝了包姐,不然我得和胖子一样有心理阴影。 座位安排是这样的:安岩和小猪坐,胖子和老张坐,我居然和神荼坐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要靠近神荼,虽然他是我男神,但是他是一朵高岭之花,不是想采就采的,况且他平时这么冷漠,难得主动一次能有好事情?更何况我刚刚才作过死,不知道现在跪下来叫爸爸还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安岩啊!快点帮帮我,你坐过来啊! 安岩一脸无能为力,率先坐下,乐呵呵地看我僵直地站在中央,进退不得。 你坐这。神荼三个字让我溃不成军,心里还没答应,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这是背叛了我自己!争气点啊! 我看了看那张禁欲脸,感叹了一声造物者的伟大,然后畏手畏脚地缩到一边去,神荼分给我靠里的位子,倚在上面还挺舒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然而在看到神荼拿出金针的时刹那清醒。 干嘛,飞机上呢!一个不稳就扎错了!就好像特地打我脸一样,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飞机已进入平稳状态 平稳你姥姥金针的光闪得我头皮都炸了开来了。 我自己也会用针,但是这和神荼对我用针的感觉完全不同,可能以前练习的时候受他荼毒太深,弄得我脑子只有一个形容词,就是疼。 神荼看我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冰冷不含感情:我是不能被拒绝的,你自己看着吧! 冷静点呗!我挺好的,不用扎针。我硬着头皮和他商量。 神荼摇了摇头,你的穴道被我的灵能堵塞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噎住明明是你的错,你的错还要让我来承受痛苦,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风轻云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淡定从容?只要你有一点点内疚感,我就舍不得拒绝你了! 被我盯了很久,这张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划过一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下。 你,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匆忙挥手,往后靠去。 小姐,飞机上请保持安静,谢谢。空姐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然后余光飘向了神荼,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特地过来提醒我,难为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蓝颜祸水。 我朝着空姐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以后冲着神荼挤眉弄眼,后者竖起金针立马让我收敛了表情,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只要他别给我扎针什么都好说。 一手按着神荼的手,绑带毛毛糙糙的,也不知到他怎么忍受每天绑着它,另一只手抢先迅速入针点穴,我的经脉一下通畅起来,不适合的蓝色灵能也一下子像从漏气的气球里一样漏了出来。 我长吁一口气,才看见神荼脸色有些不太好,讪笑了一声把金针还过这个洁癖怪,按他用过就扔的性子,却得按捺着只能把金针收回去,因为飞机上又不像出完任务还有后勤人员打扫,他的脸臭得不行,抱臂靠到一边,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我耸耸肩,开始想事情,关于包姐,结果发现根本无处可想,但是脑子却浑浑噩噩的,一些杂乱的思绪困扰着我,挥之不去。 意外的是,下了飞机,才发现瑞秋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个高层人员这样着急? ☆、回忆之偷听也是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那时的我:如果无法打听到的话,那么只有自己去劈开荆棘前行了,我不惧任何险阻,只惧自己裹足不前。】 其实被猫吓到真不是个光彩的事,有些女孩子娇娇弱弱的,怕些有爪子的,有獠牙的动物也就算了,我可是一言不合就要和神荼干架的女汉子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坚持在睡前诵经,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的。 因为在庙里的原因,也养成了几分小和尚念心有口无心的感觉,理解不了佛的博大精深,但是背两句安安心没啥问题,也顾不得神荼和他师傅会不会觉得我蠢了。 经历过死亡后觉得面子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活着。 平时熄灯时间是十点,这里没有硬性规定,没什么敲锣打鼓必须熄灯不然就出去罚站的道理。但是神荼和我一般都特别准时,只是今天因为切磋地太兴奋,了一个小时,万籁俱寂,夜黑风高的,只能听见我们的拳头声,还有白痴般亮着的两盏探灯。 最后神荼的师傅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两个年轻人不要睡!我老头子还要睡呢!吹胡子瞪眼地上来就揪神荼的耳朵,我坏心地往他身后一藏躲了过去。 我讨好地笑起来,师傅说什么呢!看您这样的帅哥怎么能是老头子。 神荼的身子剧烈地颤了颤,但是老人家明显很受用,尽管依旧板着一张脸,但是眉角已经柔和了下来,挥挥大手让我们赶紧洗洗睡了,不计较我们这么晚还在外面折腾他犯困的神经。 神荼提起两盏灯进屋,我翻出换洗的衣服,他提着一盏灯跟了出来,然后我进浴室,他就外面等我。 洗手间给我的阴影实在太大,白天正气浩然,丝毫不觉阴气,可到了晚上,那一股凉意就是从脚下只升到头皮,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看。